下的亲自号召的话,可能容易一些。” “不行!”埃德蒙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我们不能把陛下和骚乱的扇动者联系起来,他不能对此公开表态。” 埃德蒙是无比忠心于陛下的,所以他不希望看到陛下的光辉名誉当中出现什么污点——一群人发动“自发性”的骚乱希望拥戴波拿巴家族是一回事,陛下公开号召自己的支持者发动暴乱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希望陛下拥有建设者的正面形象,而不是破坏者的负面形象。 特雷维尔侯爵自觉失言,然后马上又改口找补了回来,“我并不是说要陛下公开号召或者写下什么亲笔信,我只是说,如果他能够当面激励一下我们最热忱、最勇敢的激进分子们,那么事情就好办很多——没有人愿意为特雷维尔侯爵送命,却有人愿意为波拿巴皇帝送命,您说对吗?” 埃德蒙想了想,觉得这样倒也不错。 陛下来到瑞士,本来就是为了就近遥控自己的那些支持者,干涉法国政局的,接见几位最热心的支持者本就是题中应有之义——而且能够得到他接见的支持者必定是最为忠诚的那些,在保密性上不会有什么问题。 只要能够保密,那么波拿巴家族就永远不会是暴乱的“扇动者”了。 一切都是自发的行为,是人民衷心期盼波拿巴家族拯救法兰西乱局的热情太过于激烈,而爆发的激进举动,跟陛下本人没有任何关系。 这是埃德蒙能够接受的局面。 “那我们就为此而努力吧。”他点了点头,也就意味着敲定了计划的第一步。 “现在,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我们先跟陛下沟通,取得他的首肯,然后我再去为此做出计划。”得到了伯爵的首肯之后,特雷维尔侯爵继续提出建议。 虽然“制造暴乱”看上去很简单,但是实际执行起来可谓是千头万绪,要选定城市,召集人手,筹集武器和资金并且运输到目的地,制定具体行动计划,再去以最严格的态度执行计划,每一个环节都可以称得上是千头万绪。 好在特雷维尔将军之前真的带领过千军万马,有过太多太多的组织和指挥经验,而波拿巴家族的支持者们里面,当年打过仗的老兵也数不胜数,所以无形中让难度降低了很多。 但即使如此,这也是一件非常辛苦而且浩大的工作——考虑到这些召集起来的人还要尽量都全身而退,那就更加不容易了。 特雷维尔侯爵必须投入自己全部精力,才有希望完成。 对已经告别军队多年的侯爵来说,这是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的挑战了,他既感到有些为难,却又感到有一次激动,他沉寂已久的心脏,似乎又在为刀兵和鲜血而热烈跳动起来。 和平生活对他来说不过是锈蚀意志的毒药而已,他永远热爱那些刀光剑影的日子。 久违的兴奋,让他眼睛里闪烁着残酷的光线,也让他的头脑比往常更加高速地运转了起来。 “趁着这个机会,陛下应该在国内组建一支能够随时投入战斗的准军队了。”想了片刻之后,他又提出了建议,“人数不必多,但是必须精明强干,可以随时调用。这样的话,我们不光能够制造动乱,而且在真正需要举事的时候,我们才有机会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还没有等埃德蒙回答,他又继续说了下去,“我知道,您可能会觉得这样做困难重重。但是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困难——您看,陛下在约阿尼纳统帅过不少来自于法国的志愿者,他们中的一些人战斗经验已经非常丰富,如果让他们分批潜回法国,哪怕只有几十人,都足以作为核心军官,组建一支战斗队伍——我们中有很多人当过军人,只要经过基本训练,他们轻易地就能重拾过去的经验,让我们成为一直武装力量。” 埃德蒙心里也觉得侯爵说得很对,不过如何守密倒是一个问题——几百人的军队,哪怕不穿统一制服,也很难在巴黎周边集结起来。 “那您觉得应该在哪里集合和训练他们呢?” “毗邻瑞士的边境省份吧,比如洛林。那里地形复杂,而且天高皇帝远,只要买下一座大庄园,养个几百人不成问题,也没有不识好歹的邻居来打搅。”特雷维尔侯爵显然胸有成竹,“而且等陛下到瑞士之后,那里离他只有几十公里之遥,陛下可以随时和他们联系,确保它只效忠于陛下本人。” 埃德蒙听后仔细思索了一下,发现这还真的可行。 在约阿尼纳公国成立之后,境内基本已经没有了战事,陛下麾下的骑士团也逐渐远离了战斗,转而驻扎在了公国境内成为了守卫军——这也就意味着,原本捉襟见肘的人力一下子也富裕了起来。 里面本来就有不少的法国人,潜回国内也不怕被人盘查,陛下如果抽调这些有经验的人充当军官的话,也确实可以迅速地搭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