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察觉到了夏奈尔的态度有点奇怪,但是她并没有往危险的地方去想,反而向着世界上最普遍的那种情况去想了。 这样就好…… 虽然心里如释重负,但是他表面上却没有展露出来,反而显得有些迷惑和为难。 “那我应该怎么处理呢?” “所以说,你看着长大了,其实不过还是个小孩子嘛……”公主殿下不耐烦地抬起手来,捏了捏他的耳朵,“她最近对你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吗?有没有勾引过你?” “没有……我没有感觉到。”艾格隆连忙摇了摇头。“她挺守规矩的。” “那就好,算她还有点自知。”苏菲公主点了点头。“看她照顾你这么得力,那最近先这样吧。如果她对你做出了什么越矩的举动,你就告诉我,我会让她受到应有的教育的。” “什么教育……?”艾格隆忍不住反问。 “这个,就不需要你来过问啦~”公主笑了笑,“她是我从巴伐利亚带过来的女仆之一,巴伐利亚没人会记得她,奥地利更加也没人会关心她的存在,我想要她怎么样都可以啊。” 在提到夏奈尔的时候,公主殿下的语气平淡而又略带着点轻视,犹如是在讨论另外一种生物一样。 虽然待他非常和气,几乎有求必应,但是公主终究是公主,她不可能思想先进到把人人都看做平等的人。在她眼里,夏奈尔终究只是她从巴伐利亚王国带到奥地利帝国的嫁妆的一部分罢了,她可以随意处置。 一想到这里,艾格隆顿时有些恻然。 “喂,你把我想象成什么啦?血腥女王吗?”看到他复杂的表情,苏菲公主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她要是真的敢乱来,我不会让人把她沉到多瑙河底的,顶多申斥一番然后解雇,让她自生自灭去罢了……” 她的话简短而又平淡,但是艾格隆听来却灵光一闪,他记住了这句话。 就在他们谈到这里的时候,夏奈尔重新进来了,手里拿着托盘,托盘上还放着两杯咖啡。 热气腾腾的咖啡放到了桌上,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边聊天,一边还喝着咖啡,惬意地度过了下午后又一段时光,直到临近傍晚,苏菲公主才起身离开。 在她离开之后,夏奈尔弯下腰准备收拾桌上的东西,而艾格隆却叫住了她。 “夏奈尔,刚刚公主殿下对你起了疑心。” 夏奈尔吓了一跳,但并不显得意外。 “看来真是如此……难怪刚才她对我是那个态度。” “不过,她起疑心的地方不是在我们计划的方面,而是……”艾格隆说起来自己都有些尴尬,“她怀疑你想要勾引我,谋取利益。” “啊!啊?”夏奈尔顿时惊呼失声,片刻之后又面红耳赤,“殿下……公主她……她……” “现在暂时已经没事了,不过你以后也要注意下,公主殿下起疑的话,说不定以后别人也会起疑心。”艾格隆打断了她的话,“我问你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老实回答我——她知不知道你的身世?” “不知道。”夏奈尔摇了摇头,“为了防止我们被欺负被歧视,欧仁殿下收养我们的时候都会帮忙隐匿掉我们的身份的,后来派去当公主殿下女仆的时候,更加没人关心我祖上是哪儿人了……” “那就好……”艾格隆松了一口气,然后转开了话题。“你好像很害怕她?” “倒不如说只有您不用害怕她罢了……”夏奈尔苦笑着回答,“她只是对您这么和气罢了,对我们可不一样……一直都很严格呢。” “啊?”艾格隆大感惊讶,他可没有意识到在旁人看来公主殿下居然是这种形象。“我不是说她的坏话,她只是待人严格,并不会特意欺负人,而且对我们的赏赐也相当丰厚。”夏奈尔小声说,“再说了,像我这种人,平常也没有什么机会去触怒殿下吧……” 说到这里,她仿佛又想起了什么,继续说了下去,“不光是对我们这些跟着她过来的人,对宫里的其他人,她也一样毫不客气的,虽然才来了一年多,但是宫里的那些女官们在她面前都已经噤若寒蝉了,就连她的丈夫也被整治得服服帖帖,谁也不敢多说话,宫里几乎没人胆敢违逆她的意思,偶尔有这么做的人,也立刻就会遭到严厉惩罚。所以,那些暗地里怀恨在心的人就传言说……” “传言说什么?”艾格隆问。 “说她对您另眼看待,是因为喜欢美少年,就跟那个什么《唐璜》里的贵妇人一样。”夏奈尔尴尬地脸红了起来,“我没看过那个东西所以不知道,但是我想应该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吧……” 这个年头,虽然英国大诗人拜伦已经于1824年死去,但是他的长诗《唐璜》在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