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密不可分呢。
“早知道当初在希腊他冒犯我的时候,一剑下去就好了……”她小声自语。“那就什么烦恼事儿都没了。”
然后她自己也笑了起来,为自己这个恶劣的玩笑感到好笑。
真让她刺上一剑,她又如何舍得呢?——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行军之后,在傍晚时分,这支行军队伍停了下来,在一处当地政府事前准备好的空地扎营休息。
食物和补给品都已经备好,而且有专人负责,所以艾格隆根本不用操心,他只需要自己好好休息就行了。
他走入到自己的帐篷里,看着里面简陋的摆设和行军床,一股熟悉的亲切感觉又回来了。
“我们又回到过去啦,安德烈!”接着,他欢快地对自己的卫队长说。“陛下,今非昔比了,现在我们是接受挑战的一方。”安德烈也满怀感触地说。“能够为您冒险真是太好了——但就我个人来说,我还是宁可您再也不必承受类似的危险。”
“哈哈哈哈,命运可由不得人啊!”艾格隆大笑着回答。
接着,艾格隆的笑容又重归平静,然后再小声询问自己的卫队长。
“你认为这些劳元帅的旧部,表现得怎样?”
勒班陀侯爵安德烈·达武,虽然他是宫廷的卫队长,但他并不是只是担任艾格隆身边的警卫工作而已,艾格隆实际上是把他当做自己的首席侍从武官,让他来协助自己和陆军将领们之间的沟通。
正因为如此,他也拥有着对近卫军的一部分指挥权,所以艾格隆才会这么郑重地询问他。
艾格隆所提到的劳元帅,就是指雅克·亚历山大·劳(Jacques·Andre·)。
对法国近代史稍有了解的人,肯定知道约翰·劳这个“金融大师”。1715年,路易十四的侄儿奥尔良公爵菲利普二世,趁着路易十四国王驾崩、联合最高法院政变夺权,成为了法兰西摄政王(这也是历史上波旁家族奥尔良支系第一次造反,但绝不是最后一次)。
当时,法国刚刚打完了漫长而且损失惨重的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又经历了一场死亡上百万人的大饥荒,可谓是满目疮痍百废待兴。
为了挽救国家财政,刚上台的奥尔良公爵决定来一把大的,于是他任命了苏格兰出身的金融家(同时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赌徒)约翰·劳,搞了一场轰轰烈烈的金融改革,把纸币和荷兰式的银行引入到法兰西,同时宣布成立一家“密西西比公司”,该公司以密西西比河广阔流域的贸易特许权以及加拿大的皮货贸易垄断权,并以每股500利弗尔的价格开始发行股票。
这场股票发行的“盛事”,很快就成为了一场空前的泡沫,股票的价格以飞速上涨了四十倍,然后又在短期内因为支撑不住而破裂,一来一回之间无数家庭因此破产。
这场泡沫让约翰·劳成为了千夫所指的“罪人”,也让奥尔良公爵颜面扫地,极大地打击了他的威望。
约翰·劳虽然在人们唾骂声当中匆匆逃离了法国,不过他的侄子却留在了这里并且开枝散叶。
而雅克·亚历山大·劳就是他侄子的后代,于1768年出生,恰好就比拿破仑皇帝早了一年。
他们两个的缘分还不仅仅只是年龄相近而已,他们在军校就互相认识,而拿破仑崛起之后,他也当过拿破仑副官。
正因为有着如此“根正苗红”的履历,所以他被皇帝看做心腹,一路青云直上,最终在1808年被封为将军和帝国伯爵,他也一直尽自己努力为皇帝效劳,立过不少功勋。
然而,在1814年,随着拿破仑帝国的崩塌,他决定转换门庭效忠路易十八,并且在1815年拿破仑卷土重来的时候,他仍旧没有“弃暗投明”,而是坚定追随波旁国王逃离巴黎,从此被路易十八视作为军中忠臣。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国王给了他足够的奖赏,他被封为劳里斯顿侯爵,同时在1823年被封为法兰西的元帅,在波旁家族的扶植下走上了军中。
然而,劳元帅在自己的人生却没有呆得太久。
不知道是年事已高还是心情过于激动的缘故,在1828年,刚刚年满六十岁、已经功成名就的元帅阁下,在私下里幽会和自己“关系密切”的巴黎歌剧院知名歌姬勒加洛瓦小姐时,居然猝死于对方的怀中。
一位位高权重的元帅,居然在巴黎死在了一位歌剧院的伶人怀里,在其他任何国家,都会成为一桩不体面的丑闻,然而在法国,人们却对此津津乐道,甚至变相地当成了“美谈”。
“这老元帅没有死在枪炮之下固然可惜,但是能死在美人怀中,也算是不枉从军一世了。”无论是在民间还是在军中,大家私下里都是如此评价。
对于一位忠于自己的元帅突然死去,波旁王家自然也大感震动,但是既然这是命数使然,国王自然也无可奈何,所以当时的查理十世国王以元帅应有的礼仪为他下葬,这也成为了复辟王朝时代最后一场盛大的国葬——毕竟,仅仅两年之后,艾格隆就卷土重来让法兰西变天了。
可想而知,如果这位劳元帅没有死去的话,那么他肯定到时候也逃不过艾格隆的清算,他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