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器又如此坑害她的父亲,而你——你能够做的最大贡献,就是从我们的人生当中消失,彻底不留痕迹地消失!你记住!”
“我明白,我明白。”埃德加连连点头。
接着,他轻轻地挥了挥手,向妻子做出了最后的告别。
“再见。”
尽管明知道妻子不会做出任何回应,但他仍旧还是挥了挥手,以此来向对方告别。
而后,斩断了最后一丝眷恋的他,重新坐上了马车,然后跟随着马车一起返回到宫廷。
很快,他因为“违抗皇命”而被拘禁的消息,就会被公布于众,他将成为人们眼中的笑柄,并且彻底告别自己之前的人生。
而对他来说,这可能反而是一件好事,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抛弃那些他本就不想背负的东西,从此只为自己而活了。和情人一起远遁国外,享受只属于彼此的时光,这反倒让他备觉轻松。
在埃德加登上马车的那一刻,爱丽丝也决绝地转身离去,再没有多看丈夫一眼。
这时候,在旁边默默观察的艾格妮丝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带着夏露一起返回到了姐姐身边。
看着爱丽丝若有所思、甚至失魂落魄的样子,
“姐姐,您还好吧?”她关切地问。
“我没事……虽然说不上好,但至少也不坏。”爱丽丝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小声回答。
艾格妮丝被这个回答弄得有些迷糊了,她迷惑地看着姐姐,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现在的我,凄惨落魄,是吧?”爱丽丝以一种异样的平静,询问自己的妹妹,“那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呢?哭天抢地,像个怨妇一样见人就诉苦吗?不……我做不到,而且那没有任何用处,别人的同情和别人的讥笑对我来说都是一样致命的毒药,我……我宁可死也绝不会让自己落到那种地步。”
“我明白的,姐姐。”艾格妮丝对姐姐的遭遇深感同情,所以表情和声音都加倍的体贴,“这一切很快就会过去的!往好处想,您至少已经摆脱了梦魇,不是吗?特雷维尔家族背弃您,那是他们有眼无珠,您接下来大可以按自己的想法活下去了。”
“是啊,我要重新谱写自己的人生了。”爱丽丝轻轻点了点头,似乎若有所思,“走错一次可以找借口,毕竟年幼无知;但接下来再走错的话,那就是愚蠢至极,活该倒霉了!所以,艾格妮丝,以后,我必须要用权势武装自己,让自己接下来的人生不再被人背弃……我必须让我残存的人生,享有到所有人的尊敬,只有这样,才能够抵偿我失去的一切,不是吗?”
“这才对嘛!”看到姐姐这么快就振作起来,艾格妮丝心里自然大为高兴,她立刻就附和了姐姐。“您何必悲观呢?您还这样年轻,而且还如此光彩照人,比我还好看呢!接下来您的人生一定会万事顺遂的!”
“但愿如此吧……”爱丽丝笑了笑。
接着,她弯下了腰,然后一把抱起了自己的女儿。
金发碧眼的夏露,犹如是爱丽丝自己的微缩版一样,又充满了幼儿才有的稚气和童贞。
这才是我第二次生命啊……
母女连心的安心感觉,让爱丽丝感觉自己心中的创痛,一时间被缓解了太多。
夏露就是她现在仅剩的一切,而她也将尽自己所能,为女儿开辟最美好的人生,她将得到一切应有的幸福,远离自己踏错的每一步,远离自己所承受的痛苦……也只有这样,才能够慰藉她已经伤痕累累的灵魂。
为此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
“我爱你,我的女儿。”她轻声呼唤。
仿
佛是感受到了妈妈此刻的心情似的,夏露浅浅地笑了起来,然后主动亲吻了一下母亲的脸颊。
“妈妈!爱你。”
即使刚才伤心透顶也倔强地没有流出一滴眼泪的爱丽丝,在这一刻,终于任由泪珠滚落在自己的脸颊上。“是的,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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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的阿尔及尔,虽然气温并不高,但是比之巴黎自然要暖和许多。
再加上这边气候干燥,阳光明媚,体感更是舒适了好多倍。
在自己临时征用的指挥部当中,特雷维尔将军身穿着单薄的军服,正悠闲地在阳台上转悠着,注视着这座城市繁忙的港口,那些富有特色的建筑,以及那一艘艘穿行而过的军舰和商船。
这里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地方,但可以成为他圆梦的地方。
他是刚刚才来到阿尔及尔的。
一下船,他就受到了当地驻军军官们的热情迎接,毕竟人人都知道,特雷维尔将军是“简在帝心”的大人物,他来阿尔及尔,本质上就是陛下派过来“监军”的,对此他们当然不敢掉以轻心。
更有一些野心勃勃想要上升的青年军官,还主动接触特雷维尔将军,想要在将军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为自己博得一个升迁的机会。
对此特雷维尔将军当然来者不拒,他亲切地招待每一个和自己接近的军官,并且勉励他们为陛下效劳。
不过,即使如此,特雷维尔将军也没有得意忘形,他来到阿尔及尔之后,就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