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攸宁一听,怎么可能同意?
江攸宁眼泪汪汪,泪如雨下,“阿诚,我不走,你放心,我永远不会让沐苒歆知道你和我之间的关系。阿诚,求求你了,不要让我离开海城,好不好?”
江攸宁哭喊着,“阿诚,海城是我的家,是我土生土长的地方,这怎么可能离开这里?而且我的父母都在,我是不可能离开海城的。”
江攸宁拉着霍念诚的臂弯,“阿诚,你说过要弥补我的,也说过会弥补我。我现在就一个要求,我不要离开海城,我只要留在你身边,默默地守着你。我永远不会让沐苒歆知道我们曾经的事情。”
说实话,霍念诚对江攸宁的确是有亏欠。而且这种亏欠,随着他和沐苒歆之间感情的递增越来越明显。
霍念诚刚刚恢复记忆的时候,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找到六年前的那个女人,给她一个名分。
可是,他竟然遇到了沐苒歆,慢慢地对她产生了感情,这让他不得不从新规划。
他放弃了寻找那个女人,决心和沐苒歆在一起。
可就在他放弃的时候,那个女人竟然浮出了水面,而且不是别人,正是江攸宁。
霍念诚皱眉,冷漠地看向江攸宁,“你留在海城,会影响我和沐苒歆的关系。江小姐,我对你是有亏欠,我愿意给你任何经济补偿,只要你能同意离开海城。另外,你父母那边也不用操心,我会照拂的。”
江攸宁情绪激动,“阿城,你不能这么对我,海城是我的家,我哪里也不去。”
“江攸宁,你别太任性。”
“阿城,这不是我任性的事情,你觉得这样对我公平吗?你忘了我们在一起的那一夜,你是怎么对我的吗?我的第一次,我的贞操,我的清白全部给了你。到头来却换来你的驱赶?往后,余生连自己的家乡都回不了了,是吗?你觉得这对我来说公平吗?”
站在远处的沐苒歆,身子猛然一晃。
若不是亲耳听见,沐苒歆永远不会相信,霍念诚竟然和江攸宁还有这样的一段经历。
眉头紧锁,沐苒歆听不下去,猛地转身离开了露台。
沐苒歆浑浑噩噩地走在宾客中,湿了眼眶,就连眼前的视线都变得模糊不清,一不小心撞到了人。
那人不客气地问候她,“眼睛瞎了吗?走路都不看路的?”
沐苒歆也像是没听见,继续行尸走肉地往前走。
男人骂骂咧咧,“神经病,这种人也可以来参加霍家的宴会,真是丢人现眼。”
沐苒歆踉跄的坐下,她从侍者手里端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似乎还觉得不够,沐苒歆追上去,拉住侍者的手臂,直接站在他面前,将托盘上的酒一杯一杯喝了干净。
侍者都看懵了,“女士,酒喝多了伤身体。”
沐苒歆醉了,她对着侍者笑了笑,“无所谓,偶尔放纵一次,没关系的。”
侍者没再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沐苒歆发现自己彻底醉了,走路腿都是软的,可沐苒歆的意识很清晰,尤其是刚才听到的那些话,在他耳边不断的盘旋,挥之不去,甚至比之前更加的清晰。
不知道过了多久,沐苒歆的身边坐下了一个人。
沐苒歆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只见女人翘着兰花指,脸上满是得意,“你刚刚都听见了?”
原来,江攸宁发现了她。
事实上,露台上的门就是江攸宁锁上的,将钥匙提前交给了工作人员,只要沐苒歆去找,那个人就会把钥匙交给沐苒歆。
而江攸宁也会收到消息,她一直注视着露台入口的方向,看到沐苒歆进来,江攸宁才开始了他的表演。
“你想说什么?”沐苒歆问。
女儿看向她,眼底带着一抹潮讽,“知道我和你说的那个女人是谁了吗?”
沐苒歆不是傻子,事情都已经这么明显,沐苒歆怎么可能不知道?
沐苒歆靠在沙发上,迷离的眼神飘向江攸宁,“所以,江小姐是来找我炫耀的?”
“那倒不至于,我只是要让你看清楚一件事情,霍念诚永远不可能对我置之不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的第一次都是给了他,当然,那也是他的第一次。你知道他要对我有多温柔吗?你永远猜不到,他深情的目光里只有我的影子,满心满眼都是我。”
“沐苒歆,你是个聪明人,霍念诚现在对你感兴趣,不过是因为新鲜感而已。他心里喜欢的人始终是我。而且,因为和你在一起,他已经对我产生了亏欠。就这份亏欠的心理,他就永远都摆脱不掉我。”
“难道你希望自己的丈夫,枕边人,心里永远藏着另外一个女人吗?沐苒歆,你知道吗?之前我会嫉妒你,但现在更多的是同情。你是个可怜人,比我还要可怜的女人。”
江攸宁冷言讽刺,沐苒歆的手已经攥得紧紧的,指甲陷入了掌心,手心里都出现了月牙形状的痕迹。
沐苒歆说,“如果你这么自信,此刻就不会坐在我身边了。”
江攸宁眉头轻挑,“或许你说的没错,但你又何尝不是?如果你对霍念诚有足够的信任,也不会喝这么多酒了,不是吗?”
说着,江攸宁便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