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大夫?”
老妇人转身回头,狐疑的打量着苏泠月。
苏泠月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我真的是大夫。你要是不信,可以让人带我去瞧瞧那位海蓝姑娘,我若是治不好,你再让人杀了我也不迟。”
老妇人眉头紧皱,像在沉思着什么。
“姥姥,要不让她试试吧?阿东哥现在在山上何处,咱们也不知道,海蓝姐姐病又犯得急,若是一直找不到阿东哥,后果不堪设想。”
见老妇人迟迟不做决定,她身侧一位穿着紫色苗疆服饰的女孩抓住她的手,急切的哀求。
“可她要是坏人怎么办?”
没等老妇人出声,旁边绑着牛角辫的女孩说。
穿着紫色苗疆服饰的女孩脸色一变,怒道:“阿南雅,你什么意思?你不想救海蓝姐姐是吗?”
“我怎么不想救海蓝姐姐?这个女人来历不明,谁能证明她就是大夫?她要是把海蓝姐姐医出个好歹,怎么办?
要我看,想海蓝姐姐出事的人是你吧,格里。毕竟海蓝姐姐一死,你才有机会当圣女。”阿南雅不示弱的怼回去。
“你……”格里气得脸都红了。
“都给我闭嘴!”
老妇人抓起拐杖,重重的敲了两下,
眼神冷厉的扫过阿南雅和格里。
针锋相对的俩人顿时吓得头也不敢抬。
老妇人最后视线落在苏泠月身上,沉声问:“你真的是大夫?”
苏泠月微微一笑,转头望向角落昏迷不醒的景凰羽身上:
“婆婆,那个人是我的丈夫,如果我不能医好海蓝姑娘的话,我们夫妻二人随你处置。
但如果我治好海蓝姑娘的话,你得把我们给放了,可以吗?”
老妇人短暂的沉思了一下,转而看向格里,说:“你给她松绑,带她去海蓝的屋子。”
“是。”
格里得意洋洋的看了格里一眼,然后走到苏泠月身边,解开她手脚上的绳子:
“走吧,我带你去看海蓝姐姐。”
苏泠月揉了下被绳子勒疼的手腕,说:“等等!”
众人警惕的看着她。
苏泠月把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指了指景凰羽,说:
“我先确定一下我夫君还活着。”
话落,她快步跑到景凰羽身边,又是把脉,又是探鼻息,确定他没什么事,她微微松了口气。
“你的男人死不了,但你要是医不好海蓝,他会立刻变成一滩血水。”老妇人没好气的哼道:“你最好不要再磨蹭。”
“你放心,我一
定会医好她。不过,你得先告诉我,我夫君这是怎么了?”
苏泠月站起身,不卑不亢的看着老妇人。
老妇人见她身处异地,却没有一点惊慌之色,心底里对她不禁有些欣赏:
“他没事,只是吸了一些我们寨子里独有的迷。药。”
苏泠月听她这么说,心头的大石才稍稍放下,迈步走到格里面前:“带路,去看看你说的那个海蓝姑娘。”
格里转身向外走。
苏泠月赶紧跟了出去。
一出门,她看到一间间木屋,错落有致的坐落于山林之间。因为清晨的关系,山中雾气迷蒙,远远望去,给人一种误入林中仙境的感觉。
山里的路很不好走,她跟着格里前后兜绕了一大圈,又上上下下连续穿越了几条小道,最后在一家竹林小屋前停下来。
在门前,格里忽然拉住她,说:“你听着,海蓝姐姐的身体一向不好,你能医是最好,要是不能,你也不要逞能。至于姥姥那边,我会想办法,不会让你和你夫君枉死的。”
苏泠月疑惑的看着她,“既然不相信我有能力医好你的海蓝姐姐,为什么还让我来治病?”
难道那个阿南雅说是真的,她想让海蓝死,好自
己当什么圣女?
格里望着蔚蓝的天空,微笑说:“因为我觉得你不是坏人,而且海蓝姐姐一向教导我们,要善心对人。总之,不管诊治完是什么结果,你都先别告诉姥姥她们。”
苏泠月定定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不知道是她多心,她感觉这个格里有些奇怪。
说她不想医好这个海蓝,又是她力荐她为海蓝治病,说她想医好吧,她话里话外却对她充满不信任。
算了,管她是什么居心,重要的是救景凰羽,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格里看她不说话,也没再说什么,推开竹门,把苏泠月领了进去。
经过走廊,一个头戴着布包的中年妇人从里头走出来,格里忙顿步行礼:“阿姆。”
“是格里,阿东呢?”中年妇人朝她身后望了眼,看到穿着汉服的苏泠月,眸色一沉:“她是谁?”
“阿姆,她是姥姥请来给海蓝姐姐看病的大夫。”格里说。
中年妇人皱了皱眉:“姥姥请的?”
格里笑着点点头,转而给苏泠月介绍:
“这位是海蓝姐姐的姆妈,就是你们常说的奶娘。你跟我们一样唤她阿姆。”
“您好,我叫苏泠月。”
苏泠月走上前,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