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方我……”
苏泠月正要回答宁清烟的疑惑,忽见几位官家小姐从宁清烟身后走来,连忙噤声,把手里的药和药方给藏好。
“哟,这不是未来的太子妃和尚书府的宁大小姐吗?”
“都说宁小姐清高无意选妃,现在在做什么,落选了,赶紧跑来巴结吗?”
“宁小姐,我劝你别犯傻了,小心有人给你穿小鞋,怎么死都不知道。”
“就是,怎么说未来的太子妃有疯疾,说发作就发作,小心死得冤。”
“……”
苏泠月看着面前身着一青一红宫服的两位官家小姐,听着她们含沙射影的话,秀眉紧蹙,“你们没漱口吗?嘴巴这么臭。”
“苏泠月,你可是未来的太子妃,怎能说出不堪的话?”着青色宫服的官家小姐怒道。
“怎就不堪了,难道你晨起不用漱口?再者,你既知晓我是未来的太子妃,你们对我语出不逊又应当何罪?”
苏泠月声音骤然拔高,气势逼人。
“哟,婚礼还没举行,就想端太子妃的架子?苏泠月,不是我泼你冷水,虽然太子当众点你为妃,却连个定情信物都没给你,皇上圣旨也未下,你最后到底能不能成为太子
妃,还是个未知数。”
“就算让你侥幸当上太子妃,你自己也说了,你的疯病随时会犯,指不定哪日便被太子打入冷宫,有什么可得意的。”
着红色宫服的女子两手环胸,趾高气昂的叫嚣。
“放心,就算我当不上太子妃,也绝对轮不到你。”
苏泠月懒得和她们纠缠,拉起宁清烟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那两名官家小姐见状,立即上前拦住,青色宫服的女子说:“苏泠月,你走那么快做什么,心虚了?”
“好狗不挡道,让开!”
苏泠月见她纠缠不休,面色一冷,不客气地怒喝。
青色宫服的女子脸色顿变:“你敢骂我是狗,我看你是欠教训。”话落,她高高的扬起手向苏泠月甩过去。
“小心!”
宁泠烟急声喊道。
苏泠月看着朝她挥过来的手,本能的从衣袖拔出银针,然而,就在她准备将针朝对方射过去的时候,一记冷厉的怒喝声倏地从她身后传来——
“住手!”
青色宫服女子挥起的手瞬间顿在半空,抬眼望去,当看清从苏泠月身后走过来的人的脸时,她两腿一软,咚地一声跪在地上,“臣、臣女柳玲玲参见太子。”
听
到她的话,站在她身旁的红色宫服女子,惊慌失措的跪倒在地,“臣女柳玉蓉参见太子。”
太子?
苏泠月听到这两字,猛然转身,正好对上景凰羽深邃的眼眸,她不由一怔。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回宫了吗?
苏泠月赶紧把手上的银针插回到原处,免得被发现,有嘴说不清。
“臣女宁清烟,参见太子殿下。”
宁清烟屈膝行礼。
苏泠月也跟着行礼,“见过太子。”
景凰羽径自向苏泠月走去,伸手将她扶起,“你是我亲自选中的太子妃,以后见到我,无需行礼。”
他的声音如水般温柔,与方才在亭中威胁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听得苏泠月头皮发麻,她不着痕迹的抽回被他拉在手里的手,脚微微往后退,用着疏离却不失礼数的声音说:
“太子厚爱,泠月感激不尽,但该守的宫规还是得守,臣女不想再被人觉得目中无人,还没当上太子妃,就端起太子妃的架子。”
身后的柳玉蓉和柳玲玲听到告状,顿时吓得浑身冒冷汗,怕景凰羽会怪罪于她们,柳玉蓉忙不迭出声,“方才是臣女失言,还望郡主大人有大谅。”
柳玲玲见自家
姐姐这么说,赶紧附声认错,“请郡主宽宏大量,原谅臣女们一回。”
景凰羽看着苏泠月,“郡主怎么看?”
“回太子殿下的话,臣女向来气量小,不想就此作罢。此事要是轻易作罢,所有人必定会觉得臣女是个草包,只要是个人就能欺负。”苏泠月说。
柳玲玲和柳玉蓉见她有意杀鸡儆猴,俩人皆一愣。
按理说,当着太子的面,苏泠月应该竭力将最好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才是,她怎么敢这么咄咄逼人,难道她就不怕坏了太子对她的印象吗?
然而,她们不知道的是,苏泠月巴不得景凰羽对她印象不好,赶紧退掉婚约。
“郡主打算怎么惩罚她们?”
景凰羽饶有兴味的看着她。
苏泠月想也没想地说:“柳小姐也承认了她们失言,就让她们互相掌对方二十个耳瓜子吧。”
柳玉蓉和柳玲玲没想到她会这么狠,面色一慌,正想出声求饶,耳边就传景凰羽的声音,“甚好,就这么做。”
“太子,臣女知错了,请你饶恕臣女。”
柳玉蓉和柳玲玲姐妹俩害怕的叩头,希望他能收回成命。
景凰羽却像没有看到般,冷漠地说:“你们是要自
己打,还是本太子叫人来帮你们打。”
意识到求情无望,柳氏姐妹俩人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