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确目标后,莫薇薇开始穷追猛打的追、狗皮膏药似的追、一刻不停的追……
人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她把浑身解数都用上了,可慕潇一见她还是爱搭不理的样子,次次让她用自己热脸去贴冷屁股,弄得她都想放弃了,大不了越过这大猪蹄子,直接去央求她爹举家搬去长安算了。
最后还是小夏给出个主意,男人都是最贱的生物,你不理他,他若喜欢你,自己便会粘过来了。
是这样吗?莫薇薇将信将疑,但既然已经穷途末路,不如就破釜沉舟,至此以后真不理他了。
然没想到,慕潇那里其实已经发现了她的改变,觉得这女人全然不像之前一样骄蛮无力,反而很会处处替别人着想,不缠着他时便会主动帮莫大夫切草药、晾草药,而且也不哈着大人了,还跟少夫人相处颇为融洽,潜移默化中,不由对她观念也发生了转变。
可就在自己试着慢慢接受她的时候,她突然不理他了,让他一颗心吊在嗓子里,上不上、下不下,难受得紧。而他也发现,自己目光留在她身上的时间越来越多,还总会不由自主随着她打转,才渐渐明白自己的心意。
之后遭殃的就成了慕霖,因为要忍受弟弟念经似的毒茶,每天在耳边念叨一万遍,“她怎么不理我了?她怎么不理我了……”
弄得他烦不胜烦,最后实在忍受不住,只得叹着气骂这个作精,“装大劲儿了吧?玩脱轨了吧?收不了场了吧?哼!真要是喜欢,就应该自己主动去追,人家一个女孩子都能放下矜持反过来追求你,到你这怎么就扭扭捏捏的了?不像个男人!以后出去别说是我弟弟,早料到你注定打一辈子光棍!”
被这样一激将法,终于唤醒了慕潇的野性,撸胳膊挽袖子大吼一声,“谁扭扭捏捏了?谁不像个男人了?我这就把那丫头追回来。”
接着便气夯夯出去了,知道的他是去追姑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找人拼命去了!
历经“种种磨难”后,慕潇终于娶到当初最讨厌、最憎恶、最看不上的女人,带着老丈人举家搬到长安。
季子封见小两口恩恩爱爱,也放下了当初的芥蒂,出钱给莫云开兽医馆、买宅子,让慕潇自己顶门立户,支起了一个家。
两人的孩子也在一年后出生,头胎是个女儿,给慕潇高兴的做梦都在笑,天天抱着女儿不撒手,实在是因为这个小女娃太漂亮了,结合了两人的所有优点,还有一个旁人都没有的特征……在两眉中间有一颗朱砂般的红痣,就像佛堂里的观音像一样。
小夏过去一看,当场愣住,接着便激动的热泪盈眶,明白她喜欢的小姑娘又回来了,夫妻俩知道她善于易经八卦,便非央求她给孩子取个闺名,结果一批八字,立即提议,“这丫头命理好的很,只是五行缺金,若在名字里加个金字,定可如虎添翼。”
故此,慕潇给取名——慕金翼,象征有金之翼。
小夏感叹,这真是天道轮回啊,都是命中注定!
隔年后,小丫头刚办完周岁宴,小夏也意外怀孕了,那年她刚好十八,然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时候季子封还在坚持喝药呢,不知道她怎么就怀上了。
知道这个好消息,季府上下举家欢腾,这可是他家大人名副其实的嫡长子啊,怎能不重视?每天一出门就四个丫鬟前呼后拥,珠莲、碧荷也鸟枪换炮,天天指挥别人变着花样儿伺候主子。
季大人乐疯了,一律活动都不参加,挪出所有时间、恨不得时时刻刻陪在小夏身旁,吃颗葡萄都剥了皮、去了籽亲自喂到她口中。
小夏忍不住调侃他,“我都被你伺候的生活不能自理了。”
他无所谓的摸着她一天大过一天的肚子,“你怀着孕,本就辛苦,我多照顾你也是应该的,何况这孩子我们好容易才修来,怎能不对他好呢?”
她别有深意一笑,“那大人可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啊,别出尔反尔。”
“怎么会?”他信誓旦旦夸下海口,“我季子封的种,不疼他疼谁?”
可三年以后,这句话的词就变了,季子封在面对自己的种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就是……“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种?天天除了和你老子作对,你还会干什么?”
然后把儿子“不慎”撕碎的墨宝“啪”一下扔在地上,惋惜的指着他骂,“你个逆子,这可是李先生的真迹啊,你娘最喜欢这幅画,谁让你拿出来的?”
季雨宸眨眨大眼,继续吃自己的桃子羹,心想撕都撕了,还能恢复如初是咋地?
看他那不以为然的样子,季子封气得嘴角直抽抽,一把抢过碗,“还吃!我拢共就给你娘熬了那么一锅,都填你那无底洞了。”
季子封这些年一直耿耿于怀因为厨房被烧、小夏没吃上那口桃子羹的事,所以经过反复钻研,别的技能没学会,只练就了一手熬桃子羹的好手艺,只要吃过的人没有说不好的。
好吃的被抢走,季雨宸终于不干了,张着小胖手哭喊,“爹坏,这是娘给我的,宸儿还没吃完呢。”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他故意把碗抬高,更让他够不到了,什么这孩子是好不容易修来的、什么不疼他疼谁?统统抛到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