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父亲是一个家暴男,平时有三个喜好,抽烟喝酒打女人。
在原主记忆里,母亲经常被父亲打,每次母亲被打得遍体鳞伤后,都会抱着她哭很久。
等她渐渐长大了,母亲就一边哭诉自己的不容易,一边承受父亲的暴打,原主曾经以为,只要她长大了,母亲就不在顾及她,潇洒离婚,离开这个家。
但她没有。
原主不是没有将母亲护在身后,但最后都是母女二人被父亲打得更狠,母亲挨多少顿打,原主就挨多少顿打。
直到原主成年时,终于忍受不了,劝母亲离婚,母亲表示,“你爸虽然打我,但他是顾家的,再说了,天底下就没有不打女人的男人。”
原主以为母亲被打傻了,还想再劝,但令她没想到的是,母亲竟然将原主怂恿她离婚的事告诉了父亲。
父亲冲到原主的房间里,将原主活活打死。
“妈妈救我!”
原着绝望的哀求着,但她没有等到母亲的救助,而是在母亲眼里读到了幸灾乐祸和痛快的神情。
原主死后,尸体还是母亲处理的,在后山上挖了一个大坑,将原主丢了进去。
“活着的时候就害我被打,死了还让我给你挖坑,真是欠了你的。”
……
*
“姗姗,妈妈都是为了你,你长大后可要记得妈妈的好。”
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女人温柔的抚摸着张姗的脸,张姗的喉咙发紧,有些想哭,这是原主一留下来的情绪。
“妈妈乖~”
她现在才三岁,她能干什么?只能乖乖巧巧的安慰母亲。
张母觉得张姗还太小,根本就不理解她的牺牲,有些丧气。
哭了一会儿后,她就将自己安慰好了。
但心再次被丈夫打,张母一瘸一拐进了厨房,一边抹眼泪一边煮饭菜,等到张父回来时,她已经做好了一菜一汤。
“当家的,今天做了韭菜炒鸡蛋和青菜汤,你多吃点。”
张姗站在餐桌边上,个头还没有餐桌高,盯着一碗鸡蛋流口水。
她站在凳子上,伸勺子到桌子上唯一的肉菜上,还没打到鸡蛋,就被张母一筷子拍在手背上。
“姗姗,那是给爸爸吃的,咱们吃青菜就可以了。”
张姗勺子一甩,将鸡蛋整盘打翻到地上,然后大声哭嚎。
“呜哇哇……”
张父本来都烦,见到鸡蛋被打翻了,就越发生气了。
张姗在哭的时候,特意坐到地上,小屁股挪啊挪,躲在桌子下。
张父打人,自然是要挑顺手的打。
于是,张母这个始作俑者就被张父当成了沙包。
“贱人,老子在外面辛辛苦苦挣钱,回到家还不能吃一顿安心的饭,你是不是想造反?”
“当家的,我没有……”
张父根本就不听张母狡辩,用手打不尽兴,抄起手边的扫帚,就朝张母身上打。
夫妻两人正打得热闹,张姗也不哭了,从桌子上拿起她的小碗,又捡起勺子,在桌子下一边看戏一边吃。
有时候她都觉得张母的每一顿打都不是白挨的。
吃饱喝足,她逃离战场,出门找小伙伴去了。
她现在还不到四岁,张姗觉得光吃青菜跟米饭根本就不能满足身体所需要的营养。
她只能看着路边的小吃摊流口水,张母也不会给她零花钱,她四个兜里空荡荡。
“小朋友,想不想吃?”
一个卖着烤肠的女人温柔慈爱的问道。
张姗点头,女人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实了。
张姗的视线扫到哪里,女人的手就伸到哪里,基本将她小摊上的东西都扫了一遍,等东西差不多烤好到时候,张姗脚步又移到了另一个摊子上。
女人向张姗招手,“小朋友,你的烧烤!”
张姗露出懵懂的眼神,“阿姨要送给我吃吗?”
“你到阿姨这里坐着吃,一会儿让你爸妈来结账就好。”
“哦,原来不是送给我吃的,我没有钱,我爸爸妈妈也没有钱。”
张姗似乎想到什么,浑身一个哆嗦,露出手臂背上的红痕,正是今早张妈用筷子打的。
隔壁摊子的女人终于看不下去了,“陈红梅,你要不要脸?人家小朋友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要买你的破烤肠吧?你就给人家烤那么多,你这个钱赚的不亏心吗?”
陈红梅用这样的招数的确赚了不少钱,利用自己的和善可亲面容,将孩子骗到她的摊子前,给她们炸了不少烤串,孩子受不住她的热情,伸手接过去吃了。
以为是免费的烤串,没想到等他们吃完,陈红梅就让他们付钱。
没钱?
那就让他们的父母付钱。
就这样,陈红梅坑了孩子们一把,她自己是赚到了钱,但孩子们却被父母实打实的揍了一顿。
以后也长了教训,看到陈红梅的摊子都躲得远远的,也连累了她的生意也跟着不好。
“小朋友,到阿姨这里来,以后见到这种不怀好意的人,都躲远一点!”
陈红梅不服气了,“她怎么就不想吃了?我刚刚明明问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