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楠被这句话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得哀怨道:“我是在跟你说,府里怎么会有刺客,那些刺客既然没有成功,你们又为什么要用障眼法,他们不知道自己刺杀成功没有吗?”
闻言,宁王妃一转头就毫不留情的给了宇文楠一记白眼。
“你是不是巴不得你母妃就这样被杀了?”
宇文楠彻底说不出话来,只得转头向刘玉珏头去求助的目光。
刘玉珏抬手淡定的喝着茶,对宇文楠的眼神视而不见。
“刚刚世子可是恨不得杀了我呢。”
刘玉珏轻描淡写,就将刚刚宇文楠的暴躁劲儿给带了出来。
见状,宇文楠咬牙切齿道:“还说呢!既然我母妃没事,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说?难不成你也是觉得看着我伤心欲绝的模样开心的很?”
闻言,刘玉珏哭笑不得道:“宁王府内外到处都是眼线,我要是直接告诉你了,或者给你透露了一个风声,这戏还怎么演下去?”
“演戏?”
宇文楠一时间没有听明白。
刘玉珏笑了笑道:“可不是嘛。”
他抬眸见宇文楠已经被逗得不耐烦了,这才放下茶盏来,慢慢道来。
“我们提前得了消息,那被安排过来刺杀的刺客里有我们的桩子,所以……”
有暗卫的桩子配合,要想制造宁王妃已经被刺杀的假象简直再容易不过。
正好当时兰馨苑起火了,再随便挑一遇刺的丫头尸体来顶替。
这事情就成了。
只是宇文楠一时间还想不到这将计就计的意思。
他抬眸看着刘玉珏的眼睛,见他双眸微微眯起,泛起了一丝老狐狸似得狡黠的光芒。
宇文楠在这一瞬间,蓦地想到了他的父王。
父王……
念及此,宇文楠蓦地一怔,旋即反应了过来,他一脸欣喜的看向宁王妃道:“
这些人之所以刺杀母妃,是想栽赃嫁祸给堂兄,好逼迫父王跟着起义谋反?”
宁王妃露出了儿子不算笨我心甚微的表情。
宇文楠忍不住翻了一记白眼,继续道:“所以,你们才将计就计,让母妃诈死,然后让父王假装起义?”
虽然是疑问句,但他几乎已经肯定了这一猜测。
果然,下一瞬见刘玉珏和宁王妃都笑着点了点头,宇文楠这才蓦地松了一口气。
不过下一瞬,他又突然紧张了起来,来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来:“那可得先跟堂兄和皇上知会一声,不然的话,假的被当成了真的,我父王不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话音才落,宁王妃听不下去了,直接站起身来走到宇文楠的面前,抬手直戳他的脑门儿。
“你父王就是那么笨的人吗?”
“我们那么聪明,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榆木疙瘩来?”
听着宁王妃的数落,宇文楠也有苦难言。
谁让他舒舒服服惬惬意意的活了这将近二十年,从来不知道愁苦为何物,更不知道什么阴谋诡计明枪暗箭。
虽然他已经励精图治要成长起来,将来要有一番作为,但这也不是天的功夫,更不是一两句话的问题。
这需要时间。
也需要经历和机会给他成长。
“母妃,你能不能不要唠叨了?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宇文楠面上虽然是在抱怨,实际上心里甜丝丝的暖洋洋的。
要知道,就在不久前,在他误以为母妃出事的那一瞬,他才知道平时能听到母妃的念叨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宁王妃看到他这般表情,眼底里的嫌弃之色更甚了几分。
她索性转过头来,拉着林昔兰的手嘘寒问暖起来。
林昔兰都一一答了,只是宁王妃说话没个长辈的样子,越说越没个
正形,最后竟然直接问起了林昔兰什么时候过门的事情来。
林昔兰窘迫的很,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只得向宇文楠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见状,宇文楠虽然也想知道这个答案,尤其是想当着刘玉珏的面听到林昔兰的答案,但他一对上小仙子的眼神,瞬间就服帖了。
“母妃,小仙子舟车劳顿了一路,就让她回去歇歇吧。”
说起这里,不等宁王妃开口,宇文楠已经转过头来看向刘玉珏道:“对了,将军府现在是安全的吧?”
现在,他连一句刘相都省了。
虽然他心里记着刘玉珏的好,对刘玉珏也没有多少敌意了,但心里的那一丝丝不快和不爽还在,所以便直接吆喝起了刘玉珏,一点儿都没见外。
“暂时无碍。”
刘玉珏给了这么一个答案。
宇文楠显然不太满意,他皱眉道:“为什么是暂时?难不成真的出什么事了?”
昭庆帝和太后的事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而且这件事本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哪怕面前的两人都值得信任,刘玉珏也没有打算直接说出来。
“确实出了一点状况,但眼下尚能应付。”
只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罢了。
念及此,刘玉珏忍不住轻叹了一声道:“只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