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昔瑶要回来,狗剩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它直接一扭头就朝着刘玉珏的掌心别扭的蹭了过去。
动作有些僵硬,有些勉强,但好歹是主动让刘玉珏摸了。
见状,刘玉珏感慨道:“这算什么事儿啊。”
“你看看我现在,囚禁太后,对皇上的病情隐瞒不报,如今挟持禁卫军把控整个皇宫……这要是我们家老爷子在地底下知道了,不掀开了棺材板儿来打我?”
这简直就是乱臣贼子所为。
而他,竟然在丝毫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全部都做了。
就差
没有直接按着昭庆帝的玉玺盖章盖印要谋朝篡位了。
还好他没有什么野心,也根本就不图这个位置。
要不然,还真能将这东楚王朝搅得天翻地覆。
宇文宸这没有良心的家伙,就丢下了这么大一个烂摊子给他。
稍有不慎,那就是遗臭万年。
刘玉珏想想都觉得后脊梁骨冒冷汗,他家老爷子肯定在地底下看着他。
念及此,刘玉珏捋了捋狗剩的耳朵,感慨道:“这两人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这江山还要不要了?”
狗剩似是听懂了,它用脑袋蹭了蹭刘玉珏的掌心。
似是在安抚他,又似是在警告他。
刘玉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在将面前的事一一过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遗漏之后,才叫来了自己的亲信道:“让人日夜守着御书房,今日之事不能有半点儿风声传出去了。”
言罢,他想了想,又道:“先别去给东宫那边送信,让青云继续装病就是了。”
青云只有也不知情,才不会露出马脚,否则的话,一下子要面对这么大的烂摊子,也实在是难为人家了。
说完这些之后,刘玉珏抱起了狗剩,自言自语道:“希望几个皇子鼻子不灵敏,走,回相府拜拜我们柳家的列祖列宗,求他们保佑我这颗脑袋稳当一点儿。”
然而,事实并不如刘玉珏所希望的那样。
当天下午,就有人将太后被软禁在仁寿宫的消息传去了安王府。
宇文铭在第一时间做了详细的部署,并来到了关押林昔云的别苑。
恰巧在他来之前,林昔云前脚逃走被抓回来。
宇文铭进门的时候,林昔云面上还带着翻墙头蹭下的石灰粉。
宇文铭也不恼,他让人给林昔云松了绑,然后直接在林昔云对面的圈椅上坐了下来。
“本王说了
,等时机成熟了,会有用到你的事情,你倒是心急,这就迫不及待的要跑出去了?”
闻言,林昔云冷笑了一声,眼底里泛着冷冽的光芒。
“时机成熟?”
“现在满大街都在传林昔瑶那个贱人被北齐掳走的消息,你还让我等?”
她对林昔瑶恨之入骨,自然不希望林昔瑶好,但她也绝对不希望林昔瑶落到了别人的手上。
她要亲手折磨林昔瑶,让她生不如死!
若是直接落到北齐萧为安的手上,最后被折腾死了,那她该有多不甘心!
林昔云恨恨的说完这些话,然后冷眼看着宇文铭道:“若不是我逃出去才听到了这些消息,王爷是不是也要一直都瞒着我,等林昔瑶那个贱人被人折磨死了才告诉我?”
听到她口口声声的骂着林昔瑶“贱人”,宇文铭忍不住皱眉。
他端起了刚刚接过来的茶盏,蓦地站起身来,走到林昔云面前,一弯腰,一手直接捏起了她的下巴。
“本王是说过的话就会算话,从来不会食言。”
言罢,他拿着茶盏的另外一只手蓦地一扬,就将一杯热茶全部倒在了林昔云的面上。
当那滚烫的茶水烫在林昔云面上的一瞬间,她皱眉,却没有吭一声。
任由宇文铭将剩下的茶水也倒了下来。
“疼吗?”
宇文铭的声音冷意刺骨。
林昔云没有说话,只抬眸冷眼看着他。
“疼就对了。”
宇文铭冷笑了一声,抬手就将那已经空掉的茶盏扔掉,然后站起了身来,背对着林昔云道:“这是你不听本王的话的下场,若有下次,倒下来的就不是茶水了。”
闻言,林昔云眼神微微一怔。
不等她开口,宇文铭突然展颜一笑道:“本王这一次来,就是想要告诉你,该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