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动不动的就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
苏澈似是感应到了林昔瑶的手要有所动作,他飞快的退开了几步,并道:“我就只是开个玩笑嘛,你们女人真麻烦,一点儿玩笑都开不得。”
听到他一口一个女人,林昔瑶忍不住头疼。
这小屁孩儿到底是有着怎样的经历养成了这样的性子啊!
面上,她皮笑肉不笑道:“苏公子说错了,君子动口不动手,那是君子,我是女子。”
闻言,苏澈感觉浑身上下一个机灵,连忙摆了摆手,尴尬的笑道:“不闹了,说正事儿。”
言罢,他从怀里摸出来一个小瓷瓶递给兰心,并叮嘱道:“先一日一粒的服着,过些日子我再来,等治好了嗓子,我们再继续下一步。”
听到这句话,兰心面上一喜,握紧了手中的小瓷瓶,激动之下直接对着苏澈跪了下来。
她虽然口不能言,但这时候的动作和状态已经表明了她这会儿有多感激苏澈。
“你看看人家!”
苏澈虚扶了一把兰心,瞪着林昔瑶。
见状,林昔瑶扫了扫他每一次都掏小瓷瓶的胸口,忍不住挑了挑眉头问道:“你怀里到底藏了多少药?”
为什么这家伙每
次都能从怀里摸出药来?
随手从怀里掏出个小药瓶送人,是他的习惯吗?
闻言,苏澈连忙抬手捂住胸口,一脸戒备道:“别惦记了,没有了!”
林昔瑶哑然失笑。
苏澈转过眸子,目光在那已经空掉的桃花酥碟子上盘桓了一圈。
林昔兰会意,连忙转头对春花道:“去把刚刚多做的那一碟子给苏公子包好送过来。”
言罢,她微微一笑道:“苏公子带回去吃吧。”
“好啊!”
苏澈眉开眼笑,看了一眼林昔瑶,仿佛在用眼神嘲讽道:一母同胞的妹妹都比你会做人!
林昔瑶只当是没有看见他的眼神,挑眉道:“别忘了过些日子来给兰心问诊。”
苏澈懒散的摆了摆手道:“放心吧,等吃了那小瓷瓶里的药丸子,她嗓子就算再不好都能好了,这段时间我还有事,等忙过了就来。”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反正你暂时也死不了。”
闻言,林昔瑶的手忍不住又抖了抖。
恰巧这时候春花已经拿着包好的桃花酥从院外走了进来,苏澈一把夺在了手上,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海棠院。
苏澈前脚才走,春花就忍不住打趣道:“阿姐,我怎么瞧着这苏公子
不太靠谱呢?”
林昔瑶笑着站起身来道:“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话音才落,院门口突然探出来苏澈那粉雕玉琢的娃娃脸来,他怒瞪着林昔瑶道:“在别人背后嚼舌根子可不见得是好事!”
闻言,林昔瑶噗嗤一笑,反唇相讥道:“那偷听别人墙角,你还有理了?”
话音才落,苏澈羞的小脸一红,再待不下去了,转头气哼哼的走了。
他走出好远,都还能听见海棠院里发出来的笑声。
这没心没肺的女人!
下一次他打死都不来了!
然而,等算着日子林昔瑶的药丸子吃的差不多了,苏公子依然屁颠屁颠的翻墙进了将军府,当然,这是后话。
而林昔瑶这边,有了苏澈的承诺,她也就没有那般吝啬药丸了,按时服药的结果就是她的头晕目眩的症状已经逐渐消失了。
在林昔云待嫁的这段时间,皇后也没有理由再召林昔兰进宫,正好给了林昔瑶足够的时间练武。
大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宁王世子府没有传过来什么消息,那登徒子也再没有来找她。
在林昔瑶揣了一个月的担心下,林昔云的婚期到了。
因她是在将军府出嫁,作为将军府的女
主人,再加上是亲堂姐,就算再不喜欢林昔云和沈氏那一副嘴脸,林昔瑶也要做做样子。
林昔云出嫁的一应事物都是沈氏在操办,自从上一次给了这祖孙三人一个教训和威慑之后,她们也老实多了,再不敢来生事。
这段时间,林昔瑶甚至连她们的面都没有见过。
当她携着林昔兰去前厅礼貌性的招呼客人的时候,乍一看到瘦了一大圈的沈氏,林昔瑶都吓了一跳。
“阿姐,二婶儿是怎么了?”
林昔瑶摇了摇头,抽空去问了苏旭才知道,原是这段时间既操劳,又担心自己女儿的嫁妆寒酸,拿不出手让人嗤笑。
待看到家丁们抬出来的那几箱嫁妆的时候,林昔瑶也觉得是寒酸了点儿。
但她一点儿都不同情。
将军府的库房这些年被这对母女败了有多少,恐怕只有这对母女心知肚明,到头来连件像样的嫁妆都出不起,也只能怪她们自己。
林昔瑶跟林昔兰只是简单的走了一下过场,就回了海棠院,后来才听苏旭来报,陈王人都没有来,只派了个管家来接亲。
对此,林昔瑶一点儿也不意外。
本来这桩婚事陈王就不可能会喜欢,林昔云的存在,只能证
明他的污点和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