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林昔瑶一边刻苦练功,一边开始上手暗卫体系。
每日用过早饭,她都会出府去城外的庄子上见一见各个庄子的管事以及藏匿在王都中的一些能够自由活动的暗探或者隐卫。
就算她信任苏旭,也知道苏旭再厉害也有分身乏术的时候,她必须自己也能独当一面。
每日里,常远都会将她的行程上报给宇文宸。
待到第三天,常远终于坐不住了,在一旁看着黑着脸作画的宇文宸道:“主子,你之前总盼着林姑娘出府,现在人家每天出府,多少能碰面制造巧合的机会啊,真的不去瞅瞅?”
常远的话音才落,宇文宸直接将手上的一支上等狼毫朝他掷了过来,那凌厉狠辣的出手惊的常远连忙避开。
他才稳住了身形,就见刚刚掷过来的那支狼毫竟然深深地刺进了他身后的柱子里。
常远都不敢想,刚刚若是自己动作慢了半拍的话,他的脸上要多出一个窟窿是个什么模样!
“主子,我就那么一说啊……”
下手忒狠!
明明是被自己说中了心思,不然也不会这么恼羞成怒!
但主子却偏偏不承认!
常远不是不怕死,而是他看到
主子最近这样一副吃不下睡不着,怼天怼地怼空气的暴脾气,他都着急。
当然,他更为满朝文武捏了一把汗,这几日皇上又以身体欠佳为由,当甩手掌柜将朝政都交给了主子,可怜了那些本主子骂的狗血喷头的朝臣们。
常远也只敢在心里这样诽谤,面上早就一副诚恳认错的表情。
“她的事情,以后不必向本宫汇报。”
宇文宸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出了书房。
常远愣在那里,只得点头应了。
他心里其实十分八卦,这林小姐到底是哪里招惹了主子?
他跟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却从未见过主子有这般失常的情况发生。
不过为了保命要紧,常远回头看了看那还插在柱子上的半截狼毫笔,缩了缩脖子,就按照自家主子的命令吩咐了下去。
这一日,林昔瑶又去了庄子。
不知是她上一次在永宁侯府的风头太盛,还是因为皇后的关注,最近将军府外总有身份神秘的人在刺探盘桓不去。
她只得以巡视皇上赏赐的庄子为由,离开了将军府去庄子上见那些部下。
这庄子本来就是苏旭暗里打理的一处产业,不过这一次接了皇上的赏赐之后,
林昔瑶让人走明面上,用皇上赐的金银兑现买了下来。
这里的人全部都是苏旭的心腹,里面密不透风的防卫,根本就不用担心外面的人会溜进来。
除非是比忘尘那种层次还厉害的高手。
忙了一上午,林昔瑶留在了庄子上吃过午饭,想着还要回来练武,就急匆匆坐上了马车往将军府赶。
在经过城门的时候,因着前面排了长长的队伍,无聊之下,林昔瑶掀起了帘子走下了马车。
虽已经是二月,但铺面而来的风还带着几分料峭的寒。
林昔瑶打了个冷颤。
春花见状,连忙转身给她拿披风。
林昔瑶倚在马车边上,转头去看身后的景色,不经意间看到不远处的官道上有一个步履蹒跚的身影。
是个身形娇小的乞丐,蓬头垢面,衣衫褴褛。
楚王都虽富庶,但也不乏有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乞丐在城门口乞讨。
城门的守将心善,平时都不会驱逐他们,只有在有朝中重臣或者有祭祀活动的时候才会将他们驱走。
这本是再寻常不过的画面。
林昔瑶本来没在意,正准备收回目光,却见刚刚那个走路蹒跚的乞丐脚下一滑突然摔倒。
即使离
的不远,她蓬头垢面的,林昔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那一瞬间,林昔瑶心头涌过一道莫名的感触。
她没有等春花取了披风出来,下意识提起了步子往那乞丐身边走了几步。
待走近了才能分辨的出那个满身泥污的乞丐是个身形瘦弱的女子。
一个女人到底是有着怎样的经历才能沦落到这种地步?
林昔瑶心中感慨,脚下的步子没有停下。
就在这时候,从不远处的官道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刚刚还闲庭信步过来的一匹马突然疯了一般朝她们所在的方向飞奔而来。
那个乞丐还跪在地上,迟迟站不起来。
再有一瞬那马儿就能直接将她踩踏在地上!
见状,林昔瑶根本就来不及考虑,也顾不上自己脚腕上的伤口还没有好这样用力极易再度扭伤。
最近她的轻功已经又上了一个台阶。
箭步冲出去的一瞬间,她身形一掠,眨眼间就来到了这乞丐面前抬手拦腰将她往怀里一揽,并迅速带着她往旁边顺势一个翻滚。
堪堪的落地的瞬间,刚刚那匹疯马也在一声嘶鸣声中倒地!
就在刚刚那个乞丐跌到的位置!
见状,林昔瑶倒吸了一
口凉气。
刚刚马背上的人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在那般危机的关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