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利刃便要刺到柴克己身上,虞非鹊眉目一凛,欺身便扑了过去。
她心思玲珑,知道柴克己是在帮自己出气,才故意跟赵家起了矛盾。
如今眼看柴克己受伤,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束手旁观,一时间竟忘了自己身边有个暗卫的存在了。
在看不见的某个角落,暗卫屈指一弹,那即将刺破柴克己肩膀的利刃便歪了方向,仅仅擦着柴克己外裳刺了出去。
虞非鹊正好扑到他跟前,看到这一幕,顿时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总算没受伤。
柴克己倒是不以为意,大大咧咧的一抬脚,把赵宁踹到了门板上,再缓缓的滑坐在了地上。
然后他转身看向虞非鹊,咧嘴一笑,“看吧,我就说有我在没事的。”
虞非鹊抿着嘴没说话,但眼底却漾起一丝笑意。
被踹到浑身散架的赵宁龇牙咧嘴,眼底喷射出愤恨之光。
虞非鹊感觉到了,扭过头,冷冽道,“你竟然敢对本宫动手?”
这年头,只有皇家人才能自称本宫。
赵宁的表情僵住了,呲牙咧嘴的表情依旧维持着,眼底的愤恨之色却变成了惊愕,配在一起竟有些可笑。
偏他自己毫无所觉
,好大会子才不敢置信的问,“你是……蕙公主?”
老皇帝年纪不小了,所出的公主不是毙了便是早作人母,下一辈里多数都是县主和郡主,能被加封到公主的,也就只有太子所出的,那离奇消失又离奇归来的两女了。
小的那个听说才四五岁,不过半人高。
唯一一个窈窕的,便只能是太子嫡长女,蕙公主了。
所以说,他刚才在这里又吼又叫了大半天的人,是皇家的蕙公主?
赵宁的表情有些踟蹰。
虽然赵家胆大包天敢对公主动手,但这只是一小撮人的主意,并没有公之于众。
如赵宁等非核心的赵家成员,对皇家人还是有种天然的敬畏的。
更何况,即使不屑一顾,那也不能放在明面上,装也要装出几分敬畏的。
“公……公主?”赵宁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眼神闪烁,语气犹疑,“赵宁不知道公主在此用饭,冒犯了公主,还请公主莫要恕罪。”
虞非鹊冷傲超然,一眼看出来这人不是真正的畏惧,当即冷笑道,“你已经冒犯了,又何谈恕罪?”
赵宁眉头一皱,刚要说话,外头忽然冲进来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按住他胳
膊,并凑在他耳边一阵地骨。
赵宁咬了咬下唇,眼底浮现一丝不解,虽然很快遮掩住了,但柴克己和虞非鹊何其精明,一眼便抓住了。
“真的要这样做吗?”他压着头颅,低低的问了一句。
小厮瞄了一眼虞非鹊和柴克己,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头,故意遮掩似的大声道,“二爷,刚才已经有好几个人去赵家告了状,大爷说了,二爷要是处理不好,便不要回赵家了。”
看起来像是有几分叱责自家不成器子弟的模样。
但实际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赵宁苦着脸,瞄了一眼小厮,颇为畏惧的道,“赵宁有错,请公主大人有大量,莫要跟在下计较,宽恕在下一次。”
虞非鹊眉梢一挑,不咸不淡道,“你说饶恕便饶恕,那本宫还有什么皇家公主的面子。”
言外之意就是不准备轻饶了?
赵宁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重要性,额头滑下一丝冷汗,语气也紧张了许多,且极真不似作伪“赵宁愿请罪,求公主饶恕赵宁,只要公主开心,便是替公主付了饭钱也在所不辞。”
“就这?”柴克己眼珠一转,双眼有丝狡黠划过,“一顿饭才几个
钱,你就用这个请公主饶恕你?这是看不起公主呢,还是看不起皇家?”
头上的帽子忽然更重了。
赵宁不知所措的道,“这……赵宁绝无此意,赵宁只是为了请公主恕罪,请公主莫要跟在下一般计较,一切都是赵宁的错。”
眼看着这赵家公子慌的好似要瘫倒在地,柴克己微微一笑,“赵兄弟,要说我,让公主恕罪很简单。”
赵宁猛地抬起头,热切的望着他,好像把之前的冲突给忘的一干二净。
“我说,你应该……应该……”柴克己凑到他耳畔,嘀嘀咕咕说了一阵子。
赵宁猛地点头,兴高采烈,“只要蕙公主高兴,怎么都行。”
虞非鹊有些疑惑的看向柴克己,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柴克己却摆了摆手,一脸卖关子。
等虞非鹊被请出珍馐阁,去了天丝阁逛上一番,又去了金簪楼瞅了两眼,前前后后花了数千两,她才知道柴克己出的什么鬼主意。
原来是叫赵家人放一波血。
她表面无奈,心头却极高兴。
尤其是瞥见赵宁逐渐苍白的面色,掏钱时颤抖的手,便觉得由衷的开心。
这是赵家欠她的,此行便是还债了。
至
于花钱,呵,鹊姑娘从来没怕过谁。
小到糖葫芦甜饼糕点,大到衣服首饰,全都买最贵的,老板想打个折扣都不行,必须给最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