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白水连忙安抚道:“于兄消消气,气大伤身,咱们有事好好商量。”
于褚恒:“没什么好商量的,这事我说了算。惠敏还小,不知道事情的深浅,事后她要是怪我,我也认了!”
刘白水:“好好好,你听我解释,我已经认识到不方便了,正准备买房搬出去呢!再给我几天时间。”
于褚恒看着他冷笑,“呵呵呵!我就知道你是个伪君子,没想到你藏的这么深,把我师兄都骗过去了!”
“能买的起房,叫手头紧?”
最后一句音量明显拔高,颇有些质问的意思。
刘白水:“不是,不是用我的钱,是我世交家的妹妹,她做生意的,有钱!”
这话一出,于褚恒更看不起他了,连带着对自家师兄的崇拜也少了很多。
原来他师兄也是有短板的,看人的眼光不过如此。
“这样吧!你跟我去住几天,等别人给你买了房,你立刻搬出去。”
刘白水想,他这几天暂时先不跟党内人士接触,应该出不了问题。
“行吧!我的东西搬来搬去的麻烦,就只搬铺盖得了,其它的先放在这里。”
于褚恒马上站了起来,“那咱们现在就走。”
宁惠敏本来有很多话要说,但是看于褚恒这雷厉风行的模样,怕触他霉头,直接选择了闭嘴。
没想到于褚恒走到餐桌旁停下来了,宁惠敏立马道:“于老师,还没吃早饭吧?您坐,我去厨房给你弄点。”
于褚恒摆手,“不是,那个沈心兰还在洋房里,我带着刘白水去住,不太好。”
“要不,让她搬过来?”
宁惠敏:“我不知道她什么想法,想着,还是分开住比较好,我正要出去给她租房,每月多十来块大洋的支出,对于我来说,压力倒不大。”
于褚恒知道宁惠敏有看报的习惯,直接开口道:“把有租房信息的报纸拿出来,咱们三个一起看看,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事好解决。”
刘白水搭腔,“这事是好解决,盛柏华在的滨沙洋行,涉及房产业务,忆定盘路旁边的月村就是他们开发的,那里有部分对外出租,直接找他,肯定能立马安排。”
于褚恒摇着头看他,“自己能做的事情,为什么老去麻烦别人?人情越用越少,为何不留在关键时刻用?”
刘白水:“不是,这社会就是个人情的社会,大家有事互相帮忙,有什么不对吗?”
“明明很简单的事,你非往复杂里整,浪费的这点时间,你可以创造更大的价值。这次用了朋友,等以后朋友遇到事,正好是你熟悉的领域,你再帮回去不就得了?”
“交情就是这么来的,如果总不用的话,交情就淡了,朋友也会越来越少的。”
眼看于褚恒又要出言反驳,宁惠敏连忙插嘴道:“我来解决,咱们公事公办,直接找滨沙洋行的业务经理,我出服务费,光明正大,不欠任何人情。”
刘白水唉声叹气,“哎!看吧!不找熟人,就得多花钱。”
于褚恒斜他一眼,直接走回沙发处,坐下,“好,惠敏,你去找吧!我等你找好后,帮沈心兰搬过去,再带刘白水走。”
刘白水颇有些掩耳盗铃道:“那个我不急,下班再搬也不迟,我先去上班了。”
于褚恒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摇摇头。
等宁惠敏打完电话下来,于褚恒对她道:“别那么傻,什么人都信,我看刘白水那人心眼子就多。”
宁惠敏心下有些无奈,但知道于褚恒是在为她打抱不平,这时候,她也不好帮刘白水说好话,只想着以后再改善俩人的关系。
“于老师,我约了滨沙洋行的罗经理看房,你要去吗?”
于褚恒站起来,“走,一起去看看。”
三人一见面,罗学照就认出了于褚恒,“您好,于先生,我们在栾城见过,您还记得我吗?”
于褚恒伸出手回握了一下,“不好意思,我记性差,您贵姓?怎么称呼您?”
宁惠敏心下暗乐,没想到于老师也有说谎的时候,他的记忆力那是相当惊人的,看过的书,不但能完整复述下来,你要突然问起一句,他连在第几页都能说上来,只不过就是不记人脸罢了。
她早发现于老师不善交际,好似记住对方人脸,就不好意思要人书钱似的,实在不适合做销售,倒是适合当老师或者搞研究,也不知道他当时为何要离开同文学堂。
罗学照满脸笑容道:“我叫罗学照,您叫我小罗就行。”
寒暄几句后,宁惠敏说了租房需求,最好离戈登路近一些,由于有小孩子,最好附近有小学。
罗学照翻出登记表,在三处打了勾,跟宁惠敏沟通后,选择了去忆定盘路46弄的一处五层楼房。
栾城皂角巷。
张妈琢磨了一宿,眼瞅着外面天色亮了起来,把想好的说辞又在心里过了一遍,觉得应该能够蒙混过关。
首先于先生和沈心兰都去了上海,不管四小姐去没去那里,她都能用这做引子,让五少爷相信。
其次,她见识有限,实在想不出别的地方。那她就编些瞎话,就说四小姐给于先生和沈心兰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