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男人手里捧着本书,懒懒的斜靠在书架上翻看。
刚翻了几页,一姑娘小跑着进来,将他手中的书抽走,俏皮的冲他眨着眼睛,“蒋妍真的把我们校草追到手了耶!”
男人淡然的抬了抬眼,“所以呢?”
小姑娘撅撅嘴巴,不太满意他的反应,“什么所以啊,我就是觉得蒋妍太有毅力了,居然真的把我们校草追到手了。”
男人从她手里拿回书,不以为然,“那只能说明你们校草意志不够坚定。”
听他这么说,小姑娘的眼睛突然放了光,双手扒下他手中的书,对上他的眼睛道,“那你呢?好不好追?”
男人抿了抿唇,看着她浅笑,“那要看是谁追。”
少女白皙的脸蛋染上一层粉蜜,她娇羞的捂着脸,只露出两颗黑溜溜的眼珠子,“别看我,我才不会追你!”
“好。”男人顿了顿说,“那我来追你。”
…
凌晨,白蔓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屋内一片漆黑,有风从窗户灌进来,窗帘被吹得老高,打在墙上啪啪作响,听着怪渗人。
白蔓单手撑着身子坐起来,斜靠在床头,呆呆的望着前方,回想着刚刚那个梦。
“那我来追你。”
“那我来追你。”
这个梦缠绕了她三年,这句话更是折磨了她三年。
他说这话时勾起唇角的样子,她仍记忆犹新。
那时候,他刚冰山融化,对她尤其温柔。
发了一会儿呆,白蔓晃晃晕乎乎的脑袋,侧身从床头柜上摸出烟和打火机,“嗞”的一声,暗夜中乍现一撮火花,很快,火花消失,只剩下一点猩红。
斜靠在床头的女人开始吞云吐雾。
不一会儿,房间门被人轻轻推开,方玉洁走进来,抬手打开壁灯,动作小心而又胆怯。
她走到白蔓面前,隔着两三米的距离,脑袋垂得很低,不敢看她。
“蔓姐。”
“出去!”
“蔓姐……”
小姑娘抬头,红了眼圈。
“对不起……”
白蔓隔着青烟看她。
她还穿着之前那件超短连衣裙,脸上挂着伤。
白蔓蹙起眉,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掀起被子侧躺过去,不再看她。
“这声对不起你不必对我说,我就当做善事捐了几十万。”
“你真要做什么也没人能拦得住,以后在路上见了我就当不认识,更别叫我姐。”
听她这么说,小姑娘早已泣不成声,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连带着肩膀也抖动得厉害。
“蔓姐……我……我只是……我只是想要……”
“在我这儿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去做那种事。”白蔓打断她,不想听她解释。
“我要睡觉了,出去!”
白蔓心中仍有气,她认为,去做那样的事没有什么必要的理由,如果有,那就是生活所迫,如果她是因为钱,那她对她的帮助就显得极为可笑了。
方玉洁走了没多久,房门再次被人打开,白蔓捂着被子压根儿没睡,想着应该是白启给她买吃的回来了,索性连床都懒得起,隔着被子说:“我现在不想吃,你放床头柜上吧。”
没人回答。
更没有关门而去的声音。
白蔓越发觉得不对劲了,刚掀开被子就惊得坐了起来。
“易时初?”
相较于她的惊讶,男人就显得淡定得多。
他站在书桌前,一边打开快餐盒一边说:“在路上碰到白启,他有事来不了,就把钥匙给我了。”
说话间,他看到一旁的两盒方便面,眉心微蹙。
看来白启说得没错,要是不给她送吃的,她就打算吃这些东西。
白蔓低低的“哦”了声,目光落在他挺俊的背影上。
经典的白衬衫黑西裤,衬衫塞进裤子里,勾勒出精瘦的腰身,往下是一双比例匀称的长腿,生得让人嫉妒。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吸引人的,对她,更是致命的诱惑。
她想睡他。
白蔓早熟,青春期时对性有了认知以后,她就产生了这种想法。
白家和易家是世交,两个老头子又是老战友,两家走得极近,比平常亲戚还要亲上几分。
易时初比白蔓大八岁,小时候大人让她叫他哥哥,白蔓怎么也不肯,几岁的小姑娘脑袋上顶着两个羊角辫,硬是屁颠屁颠的跟在人家后头喊人家大名。
白蔓小时候特皮,经常跟一群男孩子伙在一起逃课打架挖地瓜,一点学习的心思也没有,谁也管不着,有次逃课进网吧被易时初碰到,直接被揪回去打了屁/股。
他下手挺重,屁/股肿起老高,痛了好几天,那时候白蔓就恶狠狠的想:等我长大了,也要把你的屁/股打开花。
不过显然,她不敢。
自那以后,她就有些怕易时初,干坏事儿都躲着他,后来老爸知道了,每次都让易时初去逮她,再后来就干脆让易时初帮她补习功课。
她愉快的假期就这样被剥夺了。
当她老爸和一群人举杯庆祝她考进校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