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钱赚了,却被一头嗜血貔貅惦记上了。
郑全子老眼中露出了一丝悲哀!
民不与官斗,这是古训。
从古至今,多少富可敌国的商人,都败在官府的贪婪之下。
叶青虽然不是官,但是,他却可以在法律的规则之下,动用官方的力量.....
“你年纪还小,要学会得饶人处且饶人,人生的路才走的更宽。”
叶青一愣,这老王八蛋是昏了头才说出这种话,他赶狗入穷巷,摆出斩尽杀绝的架势,实际上,也是为天璐珠宝和王氏珠宝争取在潮汕公平竞争的机会。
虽说四大家族同进同退,但现在天璐珠宝和王氏珠宝全都换了法人,实质上已经跟潮汕四大家族脱离了同盟关系。
但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郑家和李家绝对不会允许天璐珠宝和王氏珠宝几天,继续用原来的渠道做生意。
所以,在以后的日子里,陈璐和王雅丽肯定会被郑家和李家处处针对。
自己在瑞利,陈俊才在缅北,全都鞭长莫及。
因此,他一定要趁这个机会,将郑家和李家打痛,打怕,让他们再也不敢针对天璐珠宝和王氏珠宝集团。
叶青笑了笑:“前辈此言差矣,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师叔只是委托金莎公主,处理这件事,你老人家跟她谈.....”
郑全子瞬间就毛了,如果是叶青处理这件事,他必须在华国法律规则之内行事,因此相互扯皮的是赔偿的多寡.....
但是陈俊才委托金莎处理这件事,事情就麻烦了,金莎是规则的破坏者,她处理事情的手段,绝对是非正常。
他扭头看向文远山:“这件事,用赌石圈的方式来处理行吗?”
文远山心中好笑,这老王八蛋,终于服软了,看来,恶人还得恶人磨。
叶青一愣:“我们都不在赌石圈,所以,赌石圈的规矩对我们来说,屁用都没有。”
郑全子瞪了他一眼:“小文子现在是瑞利翡翠公会的代理会长。”
叶青摸了摸脑袋,狐疑道:“我不在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君怡这才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齐玉去了一趟盈江,马先生给阿爸打了个电话,阿爸就答应,代理翡翠公会的会长,齐玉现在是理事长。”
叶青这才明白过来,郑全子为什么敢倚老卖老了。
翡翠公会都是半官方组织,会长需要会员推荐,官方任命。
文远山成为代理会长,这里面绝对有郑全子在推波助澜。
而且,这个理事长安排的挺好。
齐玉是翡翠王马先生的弟子,虽然离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有点距离,可是,胆小慎微却是他最大的优点。
尤其是,上一任会长周庆元,又叫朱永邦,乃是果敢老街的大毒枭。
这也让官方丢尽了脸面。
而赌石翡翠行业是云省的经济支柱,必须有一个身家清白,能力超强的人扛起大旗。
文远山出身滕冲沈家,是玉王爷的入室弟子,在德隆和滕冲的威望也很高。
虽然朱永邦是他师兄,算是人生最大的瑕疵。
但他同样也有一个出身将门的弟子。
并且,在他生病住院期间,叶总长还亲自探望........
“但是师父,你的赌石店,翠玉楼都已经抵账了。”
郑全子这才明白,这小子最擅长的不是落井下石,而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但总算让他找到了一个切入话题的机会:
“小文子损失龙瑞赌石房和翠玉楼的责任在潮汕,并且,我们愿意承担这个责任,已经将龙瑞赌石坊和翠玉楼赎回来,房产证我都带来了。”
叶青呵呵笑了两声:“我的意思是,师父既然抵掉了赌石坊和翠玉楼,不如前往京都,帮我张罗王宫赌石坊,犯不着为了翡翠公会操心受累。”
沈君怡一声叹息:“阿爸是舍不得离开德隆姐高。”
“但是,师父的尘肺病很严重!”叶青扭头看了一眼刘芳:“是不是阿芳姐!”
刘芳娇嗔瞪了他一眼:“北方空气干燥,并不适合师伯养病。”
“但师父也不适合再开赌石坊!”叶青极力反对,龙瑞赌石房和翠玉楼值钱的石头早就被卖光了,剩下的是地皮和房屋也就价值几个亿。
让郑全子用几个亿化解恩仇,从此以后相逢一笑.....想什么美事呢!
“小六爷有什么条件可以提!”郑全子知道,今天不大出血是不成了。
“老爷子恐怕还不知道,天璐珠宝有我师姐沈君怡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叶青也懒得跟他绕:“而且,我跟齐玉,张君宝合伙组建了一个玉石销售公司,专门负责跟天璐珠宝对接....”
郑全子心中一紧,他最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因为地缘关系,潮汕和香江的赌石,八成是从缅国公盘上竞拍的改口料。
也就是将赌石开一个盖,或者是一切两半的明料。
这种料子虽然赌性不大,但是经过竞拍,已经变成了天价料,并且还要向军政府缴纳百分之一百的税。回国也要缴纳百分之三十的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