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的变故,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反应过来,几乎同步朝着凤宁扑了过去,想要帮她抵挡天雷。
场面一瞬间变得乱七八糟。
因为太过仓促,玄冥绊住了温寒,两个人一前一后,摔了个底朝天。
墨玄猛地朝前,忘了自己前面还有一个迟疑了一瞬的白君泽,两人猛地摔了个一上一下。
花叔养了好几天了,声音还没有完全恢复,眼见着万兽宗又凝聚起了天雷,它吓的一哆嗦,却还是第一时间来到了现场。
眼见着天雷又朝着凤宁劈了过去,仿佛在它意料之中一般!
它细长的花根一迈,来到了凤宁的身边,张开嘴准备迎接天雷,五道他都吃过,这三道算啥啊,大不了多养几天呗!
这方,别看万重山年纪大,灵巧的从摔倒的几人中间钻了过去,抬手间便是一道强势的力量,挡住那轰击而下的天雷。
与此同时,帝司御抬手一道金色的力量,将凤宁罩的严严实实,天雷落在了那金光之上,下一瞬,犹如火苗熄灭一般,噗呲……一声蔫了!
凤宁扶额,这才是正常元婴期的天雷吧?
她破境时,那是什么?把旁边的山都轰平了?明明同样是破元婴境界,她凭什么这么特殊啊!
狗天道故意针对她!
天雷转弯的突然,消失的更离奇,给帝司御整出了应激反应,只见金光将整个院落都罩住了,剩下两道天雷就是这个时候横劈直下,落在金光下,噗嗤……消失!
随着云开雾散,阳光从云层之下洒下地面。
“这就?消失了?”花叔也不敢置信,这跟它认知中的雷劫不太一样啊!
帝司御哑然失笑,这种威力的天雷,小师妹自己也能挡住。
凤宁环视了一眼乱七八糟的场面,有些无奈,又觉得心头有一股暖流流淌。
“你们都别在地上躺着了,怪凉的!”
见众人迟迟没有动作,凤宁忍不住开口提醒傻眼的几人。
“大师兄,你快起来!”白君泽用脚蹬了一下身上的人,“重死了!”
墨玄跟个弹簧似的,嗖的……爬了起来,尴尬的挠了挠脑袋,真是丢死人了,忙没帮上一点,摔得这么安详。
同样尴尬的还有玄冥和温寒,两人对视了一眼后,利落的起身,僵硬的同步离开了院落,连句话都没好意思说!
“奇怪了!小徒弟,为师的力量去哪了?刚刚明明为师也帮你挡天雷了!”万重山眼巴巴的望着半空,百思不得其解。
“应该是被我小师兄的佛修之力吞噬了吧!”凤宁随口解释了一句后想到了什么,猛地歪头看向帝司御。
帝司御:“?”
小师妹这意思?是让他解释?
“确实……”
他刚开口,就见凤宁跟一阵风儿似的,来到了他身边,用狐疑的小眼神打量着他,一下子打断了他的思路!
“怎么了?小师妹。”她看出他在装虚弱了?要兴师问罪?
然!凤宁上去就是一杵子,锤在了他的肩膀上,“你又逞能是不是?精神力还没恢复,你搞这么大阵仗做什么?是真不想好了是不是?”
帝司御:“……”
“我错了!”帝司御一脸诚恳,阳光下,他的画风,帅的真有点过分了。
至少凤宁是这么认为的。
他认错的太快,给凤宁整不会了一瞬,彻底没脾气了。
“四师兄这里就交给我吧,你快回床上躺着好好修补一下损耗的精神力,别一会儿又晕了。”
帝司御挑眉,他现在看上去有那么娇弱吗?
“就是,就是!”万重山还是第一次见小徒弟生气呢,迟疑片刻,抓紧帮腔,“五徒弟,你快去躺着吧,这里有为师和你小师妹够用了!”
“好,那我回去休养了。”帝司御很无奈的转身想要离开,内心无比复杂,他装虚弱的意义是什么?
躺床榻上养着吗?
这方,苏云风虽然没有感受到雷劫的轰击,但他感受到了每个毛孔都在疼,他艰难的抬起脑袋,虚弱喊道:“小师弟,留步!能不能把我身上的银针拔了再走,太疼了!”
金丹化元婴之后,他的每一寸皮肤都疼,就仿佛,他的破镜是硬生生冲破开的。
“差点忘了,四师兄满身都是银针呢!”凤宁一拍脑袋,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个小凳子,“小师兄,你坐这指点我,我来给他拔针。”
帝司御心安理得的坐下了,显得一旁坐在地上的万重山很是老无所依,这年头,师兄的待遇比他这个当师父的都好!
干巴花的大花朵上显现出一副迷之微笑的表情,叔都懂,看破不说破!
只是可怜了苏云风,凤宁一针一针,按照帝司御的要求,从头顶一路拔下来,每拔一根针,他都会疼的一哆嗦。
“小师妹,小师弟,能不能快点拔?别折磨我了。”苏云风闭着眼睛,两行清泪就这么淌了下来。
“你这情况,只能一根一根拔,拔错一根针,都有可能导致灵力外泄,修为减退回筑基期。”因为经历过,凤宁其实能跟他感同身受,当时她也想让小六给她一个痛快!
“那你们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