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姝没有丝毫察觉走向枯井,弯腰将藏在下面的包裹取出来。
想走,可惜她的行动被暗处的谢烬和咸英看在眼里,咸英沉着脸从假山后走出来。
“季姑姑,你想带着证物去哪儿?”
他看清楚了,季姝手中包裹里放着的,正是凶手杀害皇后时被喷溅有鲜血的夜行衣。
季姝悚偏头朝他看去,见是咸英,心口一窒:
“咸统领,你怎么在这里?”
谢烬从咸英身后走出,季姝愣住:
“容王也在?你们在监视我?”
谢烬冷道:“咸统领,将她拿下。”
咸英走上前,厉声道:
“别想狡辩,也别想逃走,容王在这里,你什么也做不了。”
季姝咬紧了后槽牙,知道这是中了两人的奸计,大意竟没发现两人竟藏在暗处,失算了!
她狠狠的瞪着谢烬,在咸英的押解下被带走。
另一边,承光殿。
香妃吩咐张太医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将皇帝弄醒,张太医无奈,强行施针,夏明帝在痛苦中缓缓睁开眼睛。
看到他醒来,香妃眼眶涌上泪水,梨花带雨扑向他:
“陛下,你终于醒了,臣妾好担心......”
夏明帝感觉五脏内腑像是被人错位打乱一般疼痛不已,忍耐了好一会儿才让那种痛楚过去,看向香妃:
“朕没事,让爱妃担心了。”
香妃泪水簌簌:
“陛下昏迷这一天一夜,臣妾无时无刻不在担忧,知道凤青鸾医术高明,冒着被陛下责怪也要去地牢将她带出来给陛下诊治,可凤青鸾不在牢中,臣妾担忧陛下,不得已才让张太医施针让陛下醒来,陛下不会怪罪臣妾吧。”
她状似无意说出凤青鸾不在牢中的情况,夏明帝果然被挑起怒火。
“凤青鸾不在牢中?她去哪儿了?咳咳咳......”
一醒来听到这事,夏明帝情绪激动一口气没提上来,不停的咳嗽。
香妃帮他抚着背顺气,关心道:
“陛下切勿动怒,是昭阳公主的腿伤加重,容王殿下特地将凤青鸾从牢中带出去给公主治腿。
虽然殿下没有得到陛下的命令,私自放任重罪嫌犯出狱,不过那也是为了公主没有办法,陛下不要责怪。”
“放肆!”
夏明帝气喘怒道:
“朕将调查真凶的事情交给谢烬,他就是这样纵容嫌犯的?
昭阳的腿太医不是说没有很严重吗,哪里需要用得着凤青鸾给她治?
元朝,奉朕的命令,将凤青鸾带到承光殿,朕要即刻给她治罪!”
元朝公公带着人去了。
盯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如妃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
她知道凤青鸾给人动手术时会将一切闲杂人等都赶出来,可她在就在门外,连房间里的一点声音都没听到,让她不免担心昭阳的情况。
她坐立不安,看到元朝来了,走上前道:
“公公怎么了?带这么多人。”
元朝沉冷着脸:
“如妃娘娘,陛下醒了。”
如妃欣喜道:“是吗?本宫这就去看陛下。”
元朝将她拦住:
“娘娘,香妃娘娘在照顾陛下,陛下得知容王殿下擅作主张将重要嫌犯凤青鸾提出来给昭阳公主看诊,生了很大的气,现命奴才将凤青鸾带到承光殿审问,请娘娘不要阻拦。”
说完他朝身后的人命令:
“进去将凤青鸾带出来!”
宫人们往房门走去,如妃大喊:
“将他们拦住!”
江瞿带着的侍卫们严阵以待挡在门口。
元朝见状,脸色黑沉如墨:
“如妃娘娘,这是陛下的命令,你公然阻拦,是想违抗皇令吗?”
如妃道:“公公误会,昭阳腿骨断裂,凤青鸾在里面进行手术,特地吩咐不准打扰,公公让这么多人闯进去,万一有个闪失伤及昭阳性命,事情就变得严重了。”
元朝道:“娘娘的意思是不准让奴才将人带走了?”
如妃道:“昭阳在关键时刻,不宜让凤青鸾出来,本宫也不会让你的人进去,陛下要问罪凤青鸾,本宫会亲自去向陛下解释。”
元朝看了看以江瞿为首的容王留在此处看守的侍卫,他带的这些宫人哪里能够闯得进去,继续搬出皇帝的命令道:
“娘娘,香妃娘娘已告知陛下凤青鸾是在给公主诊治,陛下还是要提凤青鸾过去,娘娘去解释也无用。
还有你们这些侍卫,阻挠杂家奉陛下命令抓人,是抗旨的大罪,不想惹怒陛下就让开!”
江瞿也站在侍卫之中,不为所动。
元朝见他们不听,气得直甩袖子:
“行,杂家的话不管用,这就回去禀报陛下,你们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他说完要走,殿外传来通传:
“皇上驾到!”
所有人朝殿外看去,夏明帝的肩辇已来到了瑶光殿前。
他从轿子上走下来,香妃扶着他。
看到以如妃为首的侍卫挡在房门前,夏明帝怒不可遏:
“忤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