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舒瑶的愤恨在此刻快要将她吞没。
她猜到这次的事是有人算计她,可苦于没有证据,也不能确定是狄曼丽和凤青鸾中的谁。
或者两人都有联手。
她打落牙齿或血吞,越发装作柔弱可怜的哭泣,企图博取谢宴的同情。
“王爷,臣妾对你是真心的,臣妾是真的爱你,请你相信臣妾的真心,不要被她们的三言两语挑拨了。”
东窗事发了还装模作样,狄曼丽看不惯凤舒瑶这副死样子,冷笑:
“挑拨?这两件事难道不是你自己做下的?现在不过是事情被揭发出来,也是你该尝恶果的时候了。”
狄曼丽看向谢宴:
“王爷,事实摆在眼前,从始至终凤舒瑶都在骗你,将你玩弄于鼓掌,真相大白,楚王府怕是容不下这样一个心思歹毒狡诈的人,请王爷为了王府的安宁重重惩罚。”
白华藏帮凤舒瑶求情道:
“王爷,请你三思,看在两年的情分上再给王妃一次机会。昨日升位份的圣旨才下来,你若是今日重重惩罚了王妃,传出去岂不是让楚王府被人笑话,左右这不过是王府内宅之事,事情的大小全在王爷的一念之间。”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只要谢宴不介意大度一点,他和凤舒瑶还能像以前一样恩爱。
不用闹大传到外面去让人嚼楚王府的舌根,大事化小了是最好的。
谢宴冷眼瞪向他:
“你的意思本王应该咽下这口恶气是吗?”
白华藏是这个意思,但他不能将话说得太明白。
“草民不敢。”
凤青鸾站起来,哼道:
“谢宴,你就这点魄力和骨气?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她嗤笑一声离开楚王府。
再怎么说她在这里是外人,谢宴要处置凤舒瑶也不会当着她的面。
所以她还是先走给狄曼丽发挥的空间。
狄曼丽千盼万盼,终于等到了可以将凤舒瑶踩入泥里的机会,凤青鸾走后她也火力全开,提醒道:
“王爷,你别忘了,是谁让你在京城落得宠妾灭妻的污名的?是凤舒瑶!
凤青鸾是先帝赐婚,你名正言顺的楚王妃,要是你当初知道是她救了你,她又深爱着你,你必定与她恩爱有加,是一对让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可因为凤舒瑶冒充了你的救命恩人,欺骗你的疼惜和爱怜,又使狐媚手段挑拨你与凤青鸾,才会让你一步步在京城落下笑柄,成为百姓津津乐道的笑话,这些都是凤舒瑶造成的,你难道要原谅她不追究吗?”
谢宴闭了闭眼。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如果不是凤舒瑶,他在父皇面前,在百姓心中还是颇有才能的贤王。
正是因为他被凤舒瑶蒙蔽了心智,才让他的口碑一落千丈。
难怪以前凤青鸾说他眼盲心瞎,她一点也没有说错。
在狄曼丽的拱火下,谢宴的怒气直往上冒。
以往听到凤舒瑶哭他心疼,如今越听越厌烦,冷声道:
“从今日起,凤舒瑶幽禁樨灵轩,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探视不准出来。”
凤舒瑶心头一惊,这不就相当于将她打入冷苑了吗?
她抬起脸来,用那双哭得梨花带雨的双眸可怜的望着谢宴:
“王爷,你不要臣妾了吗?”
谢宴怒道:“本王不想见到你。”
凤舒瑶又道:“那五日后的喜宴也不举办了吗?”
谢宴没说话,甩袖离开了正厅。
凤舒瑶歪坐在地上,流泪不止,等谢宴走远后,收起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向狄曼丽:
“是你害我变成了这样?是你收买了静和拆穿我,你在我的院子里安插了眼线,一切都是你做的,狄曼丽,你这个贱|人,你算计了我!”
静和站起来,狄曼丽朝她点了点头,静和走了。
狄曼丽走向凤舒瑶,白华藏怕她对凤舒瑶动手,护到凤舒瑶身前警告:
“狄侧妃,王爷说幽禁王妃,没说让人伤她。”
狄曼丽挑眉:“谁说我要伤她了?有比打杀她更让她痛不欲生的事,现在不正在发生这样的事吗?”
白华藏瞪着她,还是没有让开。
狄曼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身后的凤舒瑶: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爷对你生气,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换做有人骗我两年,我必当场杀了她!
王爷还留着你,说明他对你还有一点感情,但你至此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以后在樨灵轩自生自灭吧,还想让王爷与你举行喜宴仪式,简直痴心妄想!”
狄曼丽痛快的骂了她一通。
自她嫁入楚王府来受到的欺辱和闷气,今日也算得到了出气。
她走后,凤舒瑶也不再哭了,知南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管家来请:“王妃,请你回樨灵轩吧。”
凤舒瑶气急败坏的回了自己院子,将能砸的东西全都泄愤地砸到了地上。
知南在一旁劝道:
“小姐别生气,伤了身子可不值。”
凤舒瑶恼道:“怎么能不生气,我都被欺负成这样了,白华藏那个没用的东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