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舒瑶还是很狐疑,盯着凤政:
“爹,哪有什么钱生钱的生财之道?你不会在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吧?”
凤政拍着胸脯:“你看爹像是会做那种事的人吗?我在暮云斋是吃穿不愁,可手上没闲钱,总不能每次都找楚王拿钱吧?那多不好,还是得有个自己能挣钱的门路,爹跟一些以前关系好的文人墨客们合伙做生意,等赚了钱连本带利都将银子还给你。”
凤舒瑶犹豫着,她爹的确胆子小,平时喜欢做些舞文弄墨的事情,他没有胆量去做那些不干净的勾当。
“爹,不是我不帮你,我才嫁进楚王府一个多月,哪有五千两银子,我的庄子铺子都还是殿下赏赐给我的,带来的嫁妆总共也没多少,五千两太多了。”
她前不久为了封住凤邵元两兄妹的口,给了他们五百两,还剩一千多两压箱底的银票,实在拿不出来。
凤政道:“其实也不需要全是银票,殿下那么宠爱你,赏赐了你不少值钱的金银首饰吧,你拿几样给我先用着,后面的你再想办法。”
“闺女,这钱不需要我费多大的劲就能生出钱来,到时候咱们积累的钱越多,底气足了从暮云斋搬出去,在京城买一座大宅子,等你哥哥回来了也有地方住,不用寄人篱下朝别人张口,你娘家的底气足了你也长脸不是吗?”
凤舒瑶觉得她爹说的有理。
她要是想爬上楚王妃的位置,以她的家世和身份,楚王再有心也始终卡在那里上不去。
爹现在上进,能想法子赚钱了,她不能不支持。
“行吧,爹,我将首饰都给你,你看拿去当了能值多少钱,但是你答应我千万不能将钱乱用了,这是我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至于后面有多少利息,我都可以不要,不要赔了本钱就行。”
凤政笑呵呵道:“没问题,你相信爹。”
凤舒瑶命知南去她屋子里将她的首饰盒拿出来,全部交给了凤政。
凤政抱着箱子,叮嘱她注意身体,要更让楚王宠爱她,喜滋滋的走了。
送走凤政后,凤舒瑶还要去处理一个人,叫来管家明周。
“我去城外探望王爷后,白华藏去哪了?”
白华藏不是说很喜欢她吗?
在她被谢莹强制带走去那个病村的时候他一点也没有出来阻拦。
甚至后面也没有跟来救她。
那个狗东西,拿着她的秘密威胁,占她的便宜,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明周道:“庶侧妃,公主和你上了马车之后,回来将白华藏关进了王府的地牢,对他动了刑,这几日人还在里面呢。”
“什么,在地牢中?带我去看看!”
白华藏躺在牢房里,身上的衣服没有一片好的地方,全是被鞭子和棍子上打出来的伤口,整个人血淋淋的一团缩在角落里。
听到牢房门口有动静,看到是凤舒瑶来,连滚带爬的朝她爬过去。
“庶侧妃,你回来了,快救我出去,这里我一刻也受不了了。”
天知道他这辈子还要遭受这样的罪。
自从被关进地牢的那一天,谢莹就说过了,每隔两天将他拉出去鞭打五十,让他身上的伤好了一点又被拉出去鞭打。
每次鞭打还要沾上盐水,这十来天他过得如同在地狱一样,每天一睁眼都觉得活不到明天。
看到白华藏这副惨状,凤舒瑶怒道:
“是谁下的命令对他动刑,还不快将人放出来!”
明周没有动,为难道:
“庶侧妃,是昭阳公主下的命令,公主说她要不在府上的话,听侧妃的吩咐,侧妃如今也没在府上,她没有发话将白华藏放出来,奴才不敢听命。”
凤舒瑶斥道:“白华藏是我表哥,侧妃对他动刑是在打我的脸!你别忘了这个府上楚王最宠爱的女人是谁?
你不放他,等殿下回来我在他面前说上两句,他依然会放人,可你就算彻底得罪了我,明周,你确定要与我对着干吗?”
明周最听不得她这话,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与王爷的宠妾对着干。
在这座楚王府,谁都怕凤舒瑶给王爷吹枕边风。
明周不敢再怠慢,让人去将牢房的锁打开,将白华藏搀扶着走了出来。
“将他送回他院子,去请大夫来看诊。”
白华藏高兴得喜极而泣,一动扯得身上痛彻心扉,龇牙咧嘴露出一个笑容,凤舒瑶看了心里直嫌弃。
“有什么话,大夫看了后再说。”
这次谢莹惹到了她,还将狄曼丽救了出来,她会给两人颜色瞧!
凤舒瑶让人扶着白华藏,来到外面院子,正好碰到从府外回来的狄曼丽。
管家见两人好巧不巧的在这个时候对上,心里狠狠的捏了一把汗,走上来道:
“侧妃,庶侧妃让奴才将白大夫放出来,奴才不敢不听命,还请侧妃不要怪罪奴才。”
许久没看到凤舒瑶,狄曼丽眼中是浓浓的恨意。
可想到凤青鸾的提议,她又觉得为眼前的小打小闹不足以她出手,她掩去了眼底的锋芒冷笑:
“让她带走吧,本侧妃也算出了口气,没那么多时间平添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