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政也没想到惩罚来得这么快,还如此严重,慌忙询问侯智志:
“大人,她是楚王府的人,怎么能打这么多板子呢?你们快住手。”
侯智志面目冷肃:“潘氏当众辱骂皇室中人,是对皇室大不敬,这是圣上亲下的处罚,就算楚王去求情也无济于事,凤二,还是劝你夫人闭紧嘴巴吧,再口无遮拦说出什么,就不是打板子蹲大牢这么轻松了。”
潘氏还在痛嚎:“楚王殿下,我要见楚王,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凤政听他这么一说,骇得跑到潘玉莲面前劝,刚开始几板子下去潘氏还能叫得出来,后面渐渐没了声音,等到三十大板全部打完,潘氏的屁|股和背部鲜血淋漓,早已昏死了过去,如同一条死狗一样被拖回了牢房。
凤政亲眼看完整个行刑,看到潘氏面无血色像死了一样,好半天才想起去求柳齐帮忙请大夫。
柳齐看向侯智志,侯智志道:“看在楚王的面子上,允许大夫给她看诊一次。”说完离开了牢房。
谢宴从京兆府气愤离开后回了楚王府。
没多久,柳齐回来,将陛下下达的关于潘氏的处罚禀告他。
谢宴脸色冷沉:“父皇还是给我留了些颜面,只要了潘氏半条命,你派人打点一下,适当让大夫进去给她看诊,本王不想等到舒瑶醒来听到她母亲死了的消息。”
柳齐应道:“是,殿下。”
谢宴返回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凤舒瑶睁开了眼睛,“舒瑶,你醒了?”
凤舒瑶张了张嘴,转动脖子直勾勾的盯着谢宴。
“你说陛下要了我母亲半条命,陛下处罚了她?”
谢宴道:“舒瑶,你别想那么多,白华藏说你不能情绪过激,否则会很危险。”
凤舒瑶死死抓住谢宴的手,“殿下,你实话告诉我,陛下如何处置我母亲了?是不是要将她流放?”
她这才意识到她母亲辱骂的不止是凤青鸾,还有她的名衔背后所代表的皇室,陛下知道了后果肯定很严重。
见谢宴不答,凤舒瑶撑着身子想下床,“我要去京兆府看我母亲……”
她着急不已,奈何身上没有力气,坐起来眼前一阵昏花又倒了回去。
谢宴连忙把她扶住:“舒瑶,没有流放,父皇惩罚了她三十大棍,关押天牢三个月,行刑的时候本王的人在那里,她应该没受多大的苦。”
寻常人被打上二十棍就有性命之危,更别说三十棍,还要在牢房住三个月得不到好的治疗,想到这里,凤舒瑶的脸色倏而涨红,一口黑血噗了出来,倒进了谢宴的怀中。
谢宴顿感不妙:“舒瑶?来人,快去叫白大夫。”
白华藏在厨房亲自守着为凤舒瑶熬药,小厮来说凤舒瑶吐血晕倒,快速赶回樨灵轩,检查了她的情况后面色惶急道:
“殿下,庶侧妃毒火攻心,我的方法不管用了。”
听到他说没有办法治疗,谢宴双眼血红揪住白华藏的衣领:
“你不是神医吗?连一个小小的毒都解不了,本王命令你快给她治好!”
白华藏痛苦摇头,“殿下,不行了,庶侧妃的毒已入了心脉,游走在五脏六腑,在下没有办法控制住了。”
谢宴扔开他,“没用的废物,柳齐,去请太医!”
柳齐得了命令,拿着谢宴给他的腰牌去太医院,将孟太医和和陈太医请了过来。
这两位是太医院解毒方面的好手,在看到凤舒瑶的情况后,两人脸上的神情都颇为凝重,对谢宴遗憾说道:
“楚王殿下,庶侧妃毒太深,且毒性迅猛,微臣没有办法解毒。”
孟翰林也摇头说道:“殿下,庶侧妃身上的黑斑已成形,说明体内的毒素完全爆发了出来,且不说错过了最佳解毒时间,就算她这毒没有完全发出来,世上也很少有人能解,最多还有一个时辰,庶侧妃就.....”
得到他们一个二个否定的回答,谢宴气的想捏碎这些老骨头,怒吼道:
“难道你们就没有办法吗?还太医院翘楚,全是废物!”
叫过来被骂,孟太医和陈太医心里不舒服,眼看谢宴暴怒难消,孟翰林道:
“殿下,要不让楚王妃试试?微臣亲眼见过她动手术治好了荣国公府廖小姐的心疾,说不定她能救庶侧妃。”
说到凤青鸾,谢宴眼神一变,“你说真的?”
孟翰林道:“是的,当时廖小姐也是命悬一线,是楚王妃将她从鬼门关救了回来,容王殿下也在场,他也可以作证。”
谢宴以为江瞿给凤青鸾送谢礼,是因为她搭上了八皇叔的关系抬举她,没想到孟翰林说她救了人是真的,三步并做两步去到蘅芜苑,看到凤青鸾在用午膳,一把上前抓住她的手拖走:
“跟我走,舒瑶快不行了,你去救她!”
凤青鸾刚夹起一块红烧肉要放进嘴里,就被这个疯了一样的男人冲进来抓住手腕,掌心骤闪手术刀,朝着谢宴的手腕毫不犹豫的切去。
谢宴眼角划过一抹寒光,飞速将手收回,手术刀切了个空,凤青鸾清冷而又锋利的目光落在谢宴脸上:
“楚王,你发什么疯呢,你说让我救人我就要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