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初很能忍疼,忍到让人忽略掉她其实是最怕疼的那个人。 在很多次,沈知初痛到不吭一声,是真的很能忍吗?不是……是她已经疼的奄奄一息了。 能把人逼到咬人,脏了自己的嘴也不愿意松牙的,可想而知厉景深把人逼的有多绝。 一个善于忍痛的人,连失望都是悄无声息的。 沈知初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但不代表她真的是块木头不会生气。 现在的沈知初对厉景深那是半分情意都没有,本来之前都消散了恨意,现在折返回来,她瞬间又被恶心到了。 亏她还认为厉景深变了,实际上他依旧是那个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反复无常,朝三暮四的人,这些恶习早就印在了他的骨子里。 沈知初瞟这自己的手机,有些心疼话费。 但还是忍不住骂了厉景深一句:“厉景深教养是个好东西我希望你能有。” 上辈子的厉景深应该不是个人,是条章鱼,不仅喜欢脚踏两条船,还喜欢横叉一脚。 “教养我还真没有,毕竟爸妈死的早,没人教。” “没人教,就是你伤害人的道理吗?别人就该为你的缺德买单?” 沈知初能想象到厉景深厚着脸皮的样子,大约嘴角带着无所谓的笑,眼神深沉。 沈知初握紧拳头,隐忍着怒火。 厉景深说:“见个面吧。” 沈知初深吸了一口气:“厉景深我们能不能不要这么耗着?你不就是想看我重蹈覆辙,看我再一次被 人抛弃成为你的笼中鸟吗?可是这次没有,白邱璟没放弃我,就连我们去登记的户口本都是他妈给的,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要证明什么?” 手机里陷入安静,沈知初等了一会没听到声音,还以为对方挂了电话,她放下来一看还在通话中,只是厉景深那边没声音。 沈知初说:“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好马都不吃回头草,你觉得我还会去捡垃圾桶里的的东西吗?” 厉景深出声:“我们在一起会更好……” 沈知初被他的自大给气笑了,也不知道他的脸皮是有多厚,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好?”沈知初反问,“你所认为的好,是害我家破人亡,还是把我当畜生一样生孩子?还是继续把我催眠,变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继续供你玩乐?” “厉景深,还记得我们去办结婚证那天吗?是你亲口说的,你这辈子都不会爱上我,你把结婚证扔进路边上的泥坑里,在路边摊上随便买了一枚30元单戒扔给我,我们之间没有感情,连物质都没有,这么廉价,没了就回不去了。” 沈知初的声音很是平静,她顿了顿,听到手机里的呼吸声急促沉重了些,但依旧没有回答。 沈知初平静的问:“厉景深你是喜欢我呢还是习惯我?在我死后那三年里,你是不是忽然觉得我活着的时候把你伺候的挺舒服的?” 这次厉景深终于没能忍住,他开口反驳:“我是爱你的…… 沈知初,你有多爱白邱璟,那我就有多爱你,我让你放弃白邱璟你不愿意吧,那你又怎么让我放下你?” “去你妈的爱我!厉景深你好好揪着你的心脏想想,你那是爱我吗?你数着你自己的手好好算算你对我家暴了多少次?打了我多少耳光?白邱璟从来没有碰过我一次,就算误会我骗了他把他当做了替身,他做的是拔了牙而不是把手心对准我,这就是他和你的区别!” 能把沈知初逼出脏话骂人的,恐怕也只有厉景深。 沈知初吸了口气,她胸口闷痛,连带着嗓子都疼了起来,说话声沙哑:“事到如今你都还没清醒过来,我死没死,你都不会心疼我一点。” 电话里头又没了声音。 沈知初像是一个人对着空气说话,自言自语嘲笑道:“厉景深你曾经是我撞了南墙也不愿意回头的人,看在我曾经那么爱你的份上,给你做了1300多天的饭,还给你的心上人抽了不下50次血,你能不能放手?” 她和厉景深认识了这么多年,结婚那五年,先爱再有恨,真的不是半点情意都没有,就算不是爱情,但就是条狗也多少能喂出些感情。 可惜,从沈家没了后,她真的太恨他了,人总不能贱一辈子。 “咳咳咳……”手机里传来厉景深急促的咳嗽声。 听完沈知初的话,厉景深呼吸一窒,险些那口气喘不上来,胸口疼的厉害,里面的肺似乎已经皲裂了只有用手 一拽就能撕扯出来鲜血淋漓的血肉。 “沈知初,如果我说我快死了,你会不会来陪我?” “送个花圈去陪你吗?你这么自以为是,是我当初给你太多自信了是吧?” 厉景深快死了?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十有八句是假的,当不得真,何况就算他真的要死了又怎样? 果然这世道风水轮流转,对于厉景深说出的这句话,沈知初觉得挺熟悉的,因为她以前也对厉景深说过这样的话。 可厉景深是怎么做的?他骂她是不是得了精神病,还把她关在了卧室里四天没出去,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她只能喝自来水解渴,饿了嚼卫生纸下肚。 厉景深指节攥的青白,瞳孔暗淡:“你要我放过白家,那就来见我,白家什么情况你每天跟着白邱璟应该清楚,摇摇欲坠,都不用我伸手推就会倒,想看白家落魄的不止我一个人,其实破产是小事,但你知道的这圈子里有多脏,栽赃嫁祸很正常,所以你猜猜看……白家最近出货商线中有没有出现违禁品呢?有些东西,轻则坐牢,重则挨枪。” 沈知初头皮发麻,她端起桌上的冷水,喝了两口后才勉强保持冷静。 她逐一分析厉景深的话,干这种栽赃陷害的事,厉景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