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黄汕离开这高档小区后,再到了另一个地方,街道很陈旧,还有个活禽市场,夜深人静,路上却有很多老鼠,不停的乱爬乱窜,好不嚣张。
路边不少一两层的老房子,黄汕进了其中一间。
我们入内后,这房子里的异味儿重的吓人,比黄皮子的骚臭味更明显,对,都是老鼠的臭味儿。
屋内没有灯光,全靠窗户里透进来的路灯,视线很差。
瞎子捂着鼻子,眉头皱得很紧。
几乎是家徒四壁,只有中间摆着一张桌子,几张椅子上都有米粒大小的老鼠屎。
从黄汕的袍子里,再钻出来了一只黄皮子,是之前我和苗三阳打过不止一次交道,那只毛都几乎掉光的老黄皮子!
老黄皮子不停的发出咔咔叫声,钻进了屋子后方的阴暗处,似是在寻找呼唤着什么东西。
“我从来不知道,荆州除了豢养黄仙的你,居然还有其他的出马仙么?”瞎子忽然说。
我瞳孔微微一缩,并没有出声打断瞎子的话。
黄汕咳嗽了一声,才说:“出马仙是没有了,前些年,我一个朋友负伤来了此地,结果伤势太重,没能熬过去,却留下来了他麾下的灰仙。”
“灰仙擅长寻踪,既然凭借你们的手段,对那阴阳先生没办法,就只能用我们仙家的本事。”
黄汕刚语罢,那阴暗处,秃毛的老黄皮子钻了出来,随它一起钻出阴暗的,是个大白耗子,尾巴得有人手指粗细,长至少三四十厘米,肥大的身子,尖溜溜的脑袋,别提有多狡诈了。
吱吱声令人心烦意乱。
黄汕眼眸一阵精光闪烁,他摸出来先前在薛家搜出来的东西,扔到了那大白耗子跟前儿。
大白耗子凑近嗅了嗅,眼珠子提溜乱转着,又吱吱叫了两声。
黄汕的脸色顿微微一沉。
“灰老仙儿,帮我一把,你也要讨价还价?”
大白耗子吱吱两声,便甩着尾巴,扭着肥大的腰臀,就要钻进黑夜里……
这一幕看得我不明所以,瞎子同样没吭声说话。
黄汕神态阴霾了不少,复而从身上摸索半天,才摸出来了一枚拇指大小,看起来莹白如玉的圆珠子。
将那珠子往前一抛,那大白耗子忽地转过身来,一口将其衔住,只见残影闪过,它消失不见了。
再等它出来时,它再度去嗅了嗅地上那些三角符和小葫芦,铜钱,尾巴随即一扫,将它们扫入了黑暗中。
随后,它慢腾腾的朝着屋外爬去。
黄汕才松了口气,脸色好看一些。
“灰老仙儿已经找到那人的方位了,我们跟上去即可。”??他立即跟着出了屋子。
说实话,我隐约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就找到了?
如果说……嗅一嗅物品,就能找到人的方位……
那先前,要是黄汕将我用来算计他和他儿子的东西拿来给灰仙闻一下,就能找到我?
恐怕……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我留了一句话,祸水东引,事实上却告诉了黄汕动手的人是谁,若是悄无声息的动手,现在估计已经大祸临头了。
那大白耗子爬行的速度非常快,黑暗中都形成了一道残影。
我和黄汕能跟得上,瞎子的速度却慢得多。
黄汕同我只能放慢速度,那大白耗子才慢吞吞下来。
后半夜时,我们到了城郊,再继续朝着一个方向赶去,我心便微微发寒。
这方向,是陈远村的方位了。
那阴阳先生……居然在陈远村里?
临近天亮时分,我们到了陈远村附近。
大白耗子不往前爬了。
它不停的吱吱叫着,尾巴用力扫动。
黄汕明显有些不满意,不过,它还是转过身,朝着我们来时的方向一溜烟儿消失。
“这村子,看来你很熟悉了?”黄汕忽地问我。
“嗯,算是吧。”我点头。
“一直往那个方向,灰老仙儿说气味上了山,村里不安宁,很危险,它不想进去。”黄汕继续说。
我瞳孔再度紧缩,额间泌出细汗。
那邪门歪道的风水先生待着的山!?
说实话,我想过陈远村,想过薛家,却偏偏没想过那座山。
那先生被我用风水的手段反击,翠姨在我所说一切情况都发生后,才离开陈远村……
那阴阳先生,居然回到了这里?还藏匿在那座山间?
我的脸色反应太明显了,黄汕就一直看着我,默不作声。
半晌,我才恢复了冷静,低声说:“他如果在这里的话……那村里,肯定布满了眼线,是不能从村子上山的。”
那阴阳先生,肯定不会明面上出现。
他的眼线,也绝对不是常规意义上那种,肯定会让人防不胜防。
直接进村,一定打草惊蛇??“那从村后绕?那是一座后山吧?”黄汕若有所思,再道。
我没接话了,低下头,全神贯注的思索。
这时,瞎子忽然说:“村子一般依山而建,山肯定是后山,若是要规避眼线,就不能进村,便要绕着这村,走到山后,再寻觅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