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过他?他恩将仇报?”
我依旧觉得脑袋隐隐作痛。
耳朵好似还听见惨然尖叫声。
吕纱却完全消失不见,玉佩上多了一丝触目惊心的血光。
我目光久久不能挪开。
让吕纱上身,我看到了不少东西。
看到了吕家人“自杀”的缘由。
看似是自杀,实际上,是被黄皮子迷惑了而已。
而吕家的黄皮子,是来自吕纱的惹“祸”进门?
只不过,吕纱完全不知道对方是那种人。
我还听见了沈仙清这三个字,是师姐的名字……
事实上,师姐果然和吕家相识,甚至吕家,还认为自己受师姐庇护……
只是,吕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师姐却不知道。
对,苗三阳还说过,吕家的运势太好了,这种机缘太好,肯定会有问题。
难道师姐,就不知道这一切?
还是因为,当时师姐的实力并不够?她并没有看出来?
又或亦,在师姐不在的时候,吕家发生过某件事情,得到了“机缘?”
这些事情,只能揣测,却没有实证,更没有佐证了。
我并没有看到胡悦和华大夫所经历的那般完整。
甚至不知道,吕纱为什么会有一缕魂在玉坠中。
如果师姐回去过了,为何,吕家的事情还留下了尾巴?甚至要交给我出师来解决?
如果师姐没有回去,那更不可能拿到这玉坠……
这是一个前后矛盾的地方。
那棺材中,是吕纱的尸身吗?
撇开这个事件中,相关于师姐的矛盾点,似乎能看出来一些东西。
将玉坠中,吕纱的魂魄,归还于尸身内。
将吕家不散的亡魂,全部超度,让其消散。
清理掉吕家的所有黄皮子!
至于那男人,若现在还活着,绝非中年,他在吕家里,还是在别处?
我忽然又想到了一个可能。
就是师姐回去过吕家了,只不过,以当年她的本事不足以对付那男人?
因此,她只能带着吕纱的一缕魂离开?
时至今日,吕家依旧沉浸在当年的血色屠戮中,师姐则将这件事情,交给了我去善后?
若这样一想,事情的逻辑,好像就通畅了。
只不过……
师姐会不会太信得过我?
还有,让一个和自己息息相关,承受自身庇护的家族,承受那么多年煎熬,让师弟来历练,才解决这桩问题。
那师姐对于这件事情,是否有欠妥当的地方?
想到这里时,我深呼吸,重重的吐气,驱散了这种荒谬的念头!
师姐不会欠缺妥当,她必然有更周全的考虑!
那只要我完备的解决吕家麻烦即可!
想到这里,我从桌上拿起来那枚玉坠,将其放入怀中。
随后推开门,一眼就瞧见,余文慎重的站在我门前,他背对着我,地上贴着不少的符。
有些符已经卷曲了,显然是被阴气冲撞过。
听到响动,余文回过头来。
“麻烦了,余道长。”我微叹。
“倒是不麻烦,就是先前一闪而过的气息……应该是一头化血的厉鬼?陈道长,你什么时候收服的?刚才是在尝试超度?”余文慎重问我。
我点点头,并未明确回答余文,而是拉开了话题,问他能否帮我取来一些法器?
对付六鬼肆那些人,除了铜针外的所有法器,我全都消耗干净了。
余文点了点头,他才说,他房间内法器就不少,可以全部留给我,总归这段时间,他用不上了。
随后,余文就示意我进他房间,一起去拿。
我便没推辞。
要解决吕家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苗三阳被苗晋等人带回去,我便不打算再去找他。
一来是苗三阳没有义务一直帮我,二来,苗晋想杀我,接触多了,难免出现问题。
从余文房间出来,时值午夜。
两人脸上都有困倦。
我问余文,他知不知道仙家?或是荆州有什么人知道仙家?
余文迟疑片刻,才说:“仙家,多来自于北方,我们荆州地处西南,少之又少,有,也是北边儿的出马仙带来的,很少有自生成仙家的例子,狐黄白柳灰,对,就是这五种。”
“荆州有没有了解仙家的人,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可以打听打听。”
顿了顿,余文让我先好好休息,他去联系几个朋友,若有什么信息,明天应该能告诉我。
我点点头。
他才回房间,而我也回了屋里。
一夜无梦,只是半夜的时候,醒了好几次。
都是因为吕纱出现在身旁。
以往,她魂魄薄弱时,很快就会消散,回到玉坠中。
可现在,她魂变强了,反倒是可以一直不散去了。
唯一庆幸的是,她没走出房门,阴气也没有外溢多少。
否则澄丰观必然会大乱!
一直到次日,过了五点后,我才沉沉睡着……
再等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