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条。
小门前头摆着一张桌子,蜡烛燃烧到了尽头,蜡油堆积在桌上。
走过门洞后,通道不再倾斜,却依旧让人直不起腰。
两侧开始有一些小门,用得却不是木头,而是铁栅栏。
手机电筒的灯成了幽绿色。
整个环境压抑逼仄到了极点,可以想象一下,后方来路是漆黑的,前边儿能照亮的距离不到三米,往后同样漆黑一片……
我警惕万分。
走到第一个铁栅栏门前时,手机电筒往里照了照。
房间……不,这简直不能叫做房间了,高度不超过一米二,其深度也没有一米五。
人既站不直,躺下也只能屈着身。
牢里有人。
他穿着泛黄囚服,蹲在地上,裸露在外的颈部和胳膊生满漆黑绒毛,手指甲分外长,地上被抠出了大量抓痕。
下一秒,他扭过头,怨毒的盯着我。
对向的铁栅栏门里头,同样抬起一张脸,那是个满脸麻点子的妇人,双眼漆黑,近乎瞧不见眼白。
他们并没有直接扑我,就像是明知道出不来囚牢,没有白费力气。
忽而,我耳边听到咔嚓咔嚓的声响,似是用刨子在刮石头一样……
这声音是从后边儿,我来路传来的。
冷不丁的,又一个幽冷,空寂的笑声,将那咔嚓声掩盖……
是鬼笑……
鬼没有尸体,仿佛无根浮萍,才会笑的那么空洞。
可宁听鬼哭,莫见鬼笑。
鬼一笑,就是笑人要死了,幸灾乐祸!
这儿太狭小,幽冷空寂的笑声绕耳不绝。
咔嚓咔嚓的声响忽的变大!
我脸色陡然一变,转头往回疾走!
砰的一声,前方门洞,居然被关上了……
那是一道厚重的铁门!铁门上有个洞口,一张皱巴的像是橘子皮般的老人脸,他带着一顶脏兮兮的黑方帽,面无情绪的看着我。
冷汗打湿全身,苗三阳并没说,还有个鬼东西能随意在地牢里行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