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珂只说:“我有事先走了。”
霍沅皓进门差点被冻成冰棍,就离开了会儿,两人吵起来了?
“三哥,搞定了。”
霍沅皓在萧楚宴旁边坐下,“刚才想靠近你的女公关也打发了。”
萧楚宴两指夹着烟,红色的烟头缓缓升起烟雾,眼神一片漠然。
“萧旭这家伙真是粘人,上次一个小明星就因为在萧园露个脸,他纠缠到现在。把你叫来自己却不露面,反而安排一堆女公关轮着来,就算是牛也得歇会儿,哪能一直耕田呢。”
霍沅皓边说边留意着萧楚宴的反应:“我看啊,有夏小姐这样的美女在身边,哪还看得上别的野花野草呢。”
“霍沅皓。”
萧楚宴语调平缓,宛如春日细雨,轻轻拂过叶尖,随后指尖轻盈地触碰,烟灰随之坠落,散落在空气中,留下一抹淡淡的余烬。
“别自以为愚钝,便能逃脱言语间的思量。”
夏云珂踏上归途,视线所及之处,家门之前,一辆银光闪烁的跑车静候,仿佛月光下的一道涟漪,让她黛眉微蹙,心底泛起层层疑问。
萧逸阳,这个不速之客,何以突然造访?
推开家门的瞬间,空气里荡漾着夏婉婉刻意营造的娇笑,仿若春风中摇曳的桃花,带着三分柔媚,七分刻意。
“逸阳哥哥总是那么风趣横生,每一次交谈都能让人的心情如春水般温暖起来呢。”
瞥见夏云珂归来的身影,夏婉婉眼波一转,语速加快,似乎急于表现自己的关切之情:“姐姐,你终于回来了,逸阳哥哥可是一直在等着你哦。”
萧逸阳闻声猛然起身,大步流星,直抵夏云珂面前。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使她不由得靠近,鼻翼轻轻颤动,贪婪地在她的发间与衣褶中寻觅,那烟草的辛辣与沉木的醇厚,交织成一股不容忽视的证据。
“你这不知廉耻的女人!竟敢背着我去勾搭别的男人!还偷偷摸摸地与三叔纠缠不清!”
萧逸阳怒意涌动,手已扬起,但夏云珂如灵鹿般轻巧地一侧身,巧妙避过。
未待夏云珂启唇,夏婉婉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惊愕,声线中透着几分难以置信:“什么?夏云珂,你真的去勾引萧三爷了吗?”
夏云珂抬眸,目光如刃,直指夏婉婉,面上挂着一副佯装不解的表情:“你的反应,为何比我还像是那个未过门的妻子?莫不是你以为,接近萧三爷的资格,唯你独有?”
“那自然……”夏婉婉心直口快,险些踏入夏云珂的言辞陷阱,旋即急转话锋,“那当然是不可能的,萧三爷身份何等尊贵,岂是随便就能被勾引之人。”
夏云珂借此机,将矛头转向萧逸阳:“听听夏婉婉的话,连她都认为,像萧三爷这样的人物,不会轻易为他人所动。”
“那你说,你身上的烟草味与沉木香气,又是从何而来?”
萧逸阳面色愈发阴沉,烟草味尚可解释,那独特的沉木香,他只在三叔的周身感知过。
“烟味,是在找你时不小心沾染的。至于沉木香……”夏云珂眼帘微垂,神情黯然,“是有位姓陆的朋友见我醉了,行为不轨,多亏三叔及时相救。”
“我的朋友怎会对你无礼?夏云珂,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萧逸阳步步紧逼,不留丝毫喘息之机,“再说,三叔与你并无深交,为何要救你?”
夏云珂的睫毛轻轻颤抖,如同受惊的小鹿:“三叔说,无论怎样,我毕竟是你的未婚妻,也是萧家的一份子,绝不能任由外人欺侮,否则便是损了萧家的颜面。”
这番话,在在合理,不容辩驳。
然而,萧逸阳的心中疑云未散:“就算三叔救了你,那后来呢?我亲眼目睹的不堪场景,三叔与一个穿着与你相同衣裳的女人……”
他故意描绘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紧紧盯着夏云珂脸庞上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我的衣服?”
夏云珂不慌不忙,掏出手机,指尖在购物应用中翻飞,迅速找出同款衣物的页面,递于萧逸阳眼前,“这种衣服,网上随手一搜便是,或许是那位女子与我撞衫。只是三叔也太过节俭,对待女士竟不懂选购名牌。”
萧逸阳虽半信半疑,仍旧试图在夏云珂身上寻找所谓的“证据”,伸手欲探:“我要检查你身上是否留有别的男人的痕迹!”
夏云珂护住身上旧伤,声音弱如蚊呐:“我身上,唯有伤痕,何来他人痕迹?”
语毕,她的声音几不可闻,似受伤的小兽,欲揭衣展示背部的伤疤,却又隐忍未发。
夏震眼神微闪,见状立刻插嘴解围:“你呀,都这么大的人了,走个楼梯也能摔成这样,真是让人贻笑大方。”
夏云珂睫毛轻颤,默然不语,心中却是一片嘲讽。
夏震并非愚钝,却为何对赵珠母女的叵测居心视而不见?
“既然身上还有伤,就早些休息吧。”
夏震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耐。
夏云珂正中心意,暗自庆幸。
萧逸阳凝视着夏云珂缓缓上楼的背影,面色仍旧阴郁。
从背后望去,夏云珂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