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被气病了。
这一幕,被顾淮景看在眼中,转身对肖钰道:“我们走。”
肖钰不明所以,只是见世子爷下楼后,却是往家庙的方向走去,不由道:“世子爷,咱们是悄悄回来的,此事只有陛下知道,您……”
顾淮景回眸,一个冰冷的眼神看去,肖钰立马闭上了嘴。
屋中,城阳长公主脸色不是很好,而魏国公夫人振振有词,句句都是指向顾淮景与沈瑾禾有私情,自家女儿死得蹊跷,在场之人,小辈的,皆不敢言语,而与魏国公夫人身份相当的,却都不在场。
见到沈瑾禾进门,魏国公夫人眼睛一亮,上前一步,伸手指着沈瑾禾说道:“你个不知道羞耻的贱人,怪不得和离,怕是早就有了想进侯府的心思,长公主定是被你的花言巧语蒙骗住了。”
说到这里,魏国公夫人眼泪泛滥,哭得很是伤心。
“胡说八道,瑾禾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念在你到底是失去了女儿,我不与你一般计较,却不容你这般放肆!”城阳长公主冷着脸,喝声道。
“可怜我那女儿,成婚一年不到,就殒了命,求长公主怜惜一二……”魏国公夫人捏着帕子,苦得很是动容,而至于怜惜什么,之前她已经说过了,无非是要顾淮景娶魏国公府的姑娘当续弦。
沈瑾禾立马就反应过来了,但这种时刻,她却不能出声。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是这种场合,魏国公夫人今日是铁了心逼城阳长公主应下。
城阳长公主何时见过如此没脸没皮之人,方才就已经回绝了她,却不想她竟又提起,只觉得心间涌起一股怒火,却又不能当场发落了魏国公夫人。
沈瑾禾见长公主神色不好,连忙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魏国公夫人却哭着跪到了长公主的跟前,一边磕头,一边哀求,样子不甚可怜。
屋中只听得到她的哭声。
正在这个时候,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站在了门口,声音不冷不热道:“烦请魏国公夫人将高氏的棺椁抬回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