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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高坐在马背上,手持金色长戟,随手转了一圈甩开血迹,轻轻松松地负于身后,扬眉道:“贺拓,我已应约而来,你可敢上前一战?”
贺拓勒马而立,哈哈大笑道:“我让你只身前来,你却带着兵马,沈十,你的胆子就这么一点大?”
贺拓还记得那日沈十在城楼上,拿长戟当羽毛箭投壶玩似的,将军马贯穿而死,若他避开得够快,已经被她钉死在那了。
沈十应是善使剑的,今日特意换了个兵器来会他,倒是有心了。
沈若锦道:“废话少说,我又不傻。”
明知道西昌人挖了坑等着她,还只身前来,那跟送人头有什么区别?
贺拓顿时:“……”
李鸿振见状心里更畅快了,“你算哪根葱?你让她只身前来,她就只身前来啊?”
说话间的功夫,西昌士兵把俘虏都押了过来。
贺拓再三被姓李的插话十分不悦,看到衣衫带血的裴璟才再次露出了笑容,“沈十,话别说的太早,咱们先来看看你的夫君!”
“行。”秦琅越众而出,打马到沈若锦身侧,与她并列,“既然你哭着喊着非要求见,我就大发慈悲让你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