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这样治疗,”他又重复了一遍,说着对老神医缓缓弯下腰,恭敬道:
“晚辈感激不尽。”
老神医点点头,没说什么便离开了,今日太晚了,加上他看了一天病,精疲力尽,肯定不能今天治疗。
老神医走后,旁边一位小徒弟对林落烟说:
“剔骨疗法十分凶险,需要病人养好身子,身子骨强硬了才能挺得过去,这段时间二位可暂时住在山上,待我师父准备好,就可以治疗了。”
山上有空闲的屋子,林落烟没有推脱,和林慕之在山上住了下来,到了傍晚,她又忍不住问了一遍:
“你真的决定要这样治疗?”
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这句话林落烟已经问了无数遍了,对方的回答无一例外的肯定。
林慕之抬眸看了她一眼,轻轻“嗯”了一声,半晌又问:“你不想让我治疗?”
“不是,我当然希望你能好起来,可这种法子太太疼了。”
林落烟说着说着声音慢慢变小,她连这么说都不自觉浑身发抖,何况林慕之要亲身经历一遍。
这个时期还没发明什么麻醉的药物,类似需要开刀的治疗全靠患者硬撑。
有些甚至撑不过去,活活疼死在病榻上。
林落烟不想他去冒这个险,更不愿看他遭受这种折磨。
一想到那个画面,她就忍不住红了眼眶,身后的林慕之瞥见她泛红的眼角,呼吸一滞,有些无措,小声问:
“你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