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春芷匆匆返回,脸色略显焦急,却尽力压低声音在晏云裳耳边轻语:“小姐,奴婢打听到了,郡主她……并未收到宫中的请帖。”
晏云裳闻言,眉头微蹙,心中暗自思量。沈姝棠作为摄政王府的郡主,且与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怎会无缘无故被排除在外?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春芷继续。
“据说,是郡主自己拒绝了邀请,说是身体不适,不宜出席。”春芷补充道,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晏云裳轻轻叹了口气,沈姝棠的性格她多少了解一些,向来独立且不愿依附权势,但此次举动却有些蹊跷。她决定找机会私下问问沈珩序,看是否真有隐情。
正思量间,殿门被缓缓推开,一阵寒风带着宫外的凉意涌入,沈珩序身着华服,步伐稳健地走入大殿,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环视四周,目光在晏云裳身上稍作停留,随即微微点头致意,那份从容与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摄政王到!”随着内侍的高声通报,大殿内一片肃静,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沈珩序缓步上前,向皇帝行礼后,便在一旁的席位上坐下。他的目光不时扫过晏云裳,心中暗自思量着如何开口询问沈姝棠之事。
“云裳,许久未见,你可安好?”沈珩序终于找到机会,借着敬酒的由头,向晏云裳靠近,低声问道。
晏云裳轻轻举杯,与沈珩序的酒杯轻碰,微微一笑:“一切安好,多谢殿下挂念。只是,郡主她……”她故意欲言又止,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关切。
沈珩序闻言,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常态:“她……确实有些私事需要处理,不过你不必担心,她自有分寸。”
晏云裳轻轻点头,心中却暗自思量,沈珩序的回答虽显得云淡风轻,但言语间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她决定不再追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难言之隐。
宴会继续进行,丝竹之声悠扬,歌舞升平。然而,在这繁华的背后,却隐藏着无数的暗流涌动。晏云裳与沈珩序偶尔目光交汇,彼此间似乎都读懂了对方眼中的深意。
宴会接近尾声时,一名内侍匆匆而入,附在皇帝耳边低语了几句。皇帝听后,面色微变,随即宣布宴会结束,让众人各自散去。
沈珩序与晏云裳并肩走出兴庆殿,夜色已深,月光洒满宫道,显得格外宁静。
“云裳,今晚之事,或许并不简单。”沈珩序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晏云裳说道。
晏云裳点头表示赞同:“我亦有同感。郡主之事,或许只是冰山一角。不过,我相信殿下定能妥善处理。”
沈珩序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你果然聪慧过人。不过,有些事情,还需要你我共同面对。”
晏云裳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深知,自己与沈珩序之间,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他们还有着共同的理想和信念。
“殿下放心,云裳定当全力以赴。”她坚定地说道,目光中透露出无畏与决绝。
沈珩序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励。两人相视一笑,随即各自离去,各自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中去,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雨。
……
次日清晨,沈珩序一早便前往摄政王府,想要亲自询问沈姝棠关于昨晚宴会缺席的真相。然而,当他踏入郡主府邸时,却发现府中一片寂静,下人神色匆匆,似乎有大事发生。
“郡主呢?”沈珩序沉声问道,心中已有不祥的预感。
一名侍女颤抖着回答道:“郡主……郡主她……昨晚突然病重,现已昏迷不醒!”
侍女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沈珩序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快步穿过长廊,直奔沈姝棠的寝殿,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推开寝殿的门,一股淡淡的药香与焦急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扑面而来。
沈姝棠静静地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与往日那个神采奕奕、独立自强的郡主判若两人。床边,几位医术高超的太医正低头商议,眉头紧锁,显然对沈姝棠的病情束手无策。
“郡主她……到底怎么了?”沈珩序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太医们纷纷起身行礼,其中一位年长者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道:“回禀摄政王,郡主此症颇为蹊跷,脉象紊乱,时强时弱,似中毒又似内伤,我等尚未查明具体原因。”
沈珩序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他深知沈姝棠的体质强健,若非遭遇极端情况,绝不会如此。他环视四周,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细节,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可有解药或缓解之法?”他紧追不舍地问道。
太医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那位年长者开口:“目前尚无确切解药,但我们会尽力配制汤药,以稳定郡主病情,争取时间查明真相。”
沈珩序点了点头,心中却已有了计较。他转身对身旁的侍卫下令:“即刻封锁王府,任何人不得进出,同时加派人手,彻查昨夜至今,郡主接触过的一切人和物,务必找到病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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