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决定向路人询问缘由。很快,他们遇到了一位正在卖馒头的男子。
晏云裳走上前去,微笑着向他询问关于赈灾银的事情。
“这位大哥,我们听说这里最近遭遇了洪灾,为什么县城里还能有这么多的食物呢?”晏云裳问道。
卖馒头的男子听后,疑惑地看着他们二人,似乎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你们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啊?这里从来就没遇到过什么洪灾啊!最近一直风调雨顺的,县令大人还特地设立了粥棚来救济穷人呢。”
他大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晏云裳和沈珩序听后,心中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这里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洪灾,一切都是县令在搞鬼。
他们意识到,这个县令为了私吞赈灾银,竟然编造了这样一个谎言来欺骗百姓。
卖馒头的男子见他们不再说话,便继续忙碌起来。晏云裳和沈珩序则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决心。他们知道,要想揭开这个县令的真面目,就必须深入调查,找到确凿的证据。
傍晚街市之上热闹非凡,沈珩序与晏云裳并肩而行,听闻百姓议论今晚的杂耍表演与花灯,眼中闪过一丝灵光。
他们相视一笑,知道到时候要见机行事。
随着夜幕的降临,原本就熙熙攘攘的街道变得更加人头攒动。小贩们高声叫卖着各种小吃和玩具,杂技艺人纷纷亮出绝活,引得围观者阵阵喝彩。
孩子们手持糖葫芦,嬉笑着在人群中穿梭,大人们则或站或坐,欣赏着这难得的盛景。
一盏盏花灯高高挂起,五彩斑斓的光芒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沈珩序紧紧握着晏云裳的手,生怕在这人海中与她走散。
晏云裳感受着手中传来的温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她微微侧头,看向身旁的男子。
就在此时,县长乘坐着沉木雕刻的豪华的轿椅从远处缓缓驶来。他身着官服,面带微笑地望着街上的百姓。
百姓们见到县长,纷纷欢呼起来,有的甚至跪地磕头,表达着对县长的敬意和感激。县长微笑着挥手致意,与百姓们共同分享着这份喜悦。
百姓们纷纷给县长磕头的场景确实震惊了沈珩序和晏云裳。
在天齐,这种大礼只有对天子才能行。
此刻却在这县令面前上演,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县令正沉浸在百姓的欢呼声中,得意洋洋。突然,一位妇人冲了出来,她的脸上满是愤怒,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大喊着:“这个县令是贪官!”
“是个狗官!”
声音在人群中回荡,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下了一块巨石。
县令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急忙示意身边的人上前捉拿妇人。然而,妇人却毫不畏惧,她的声音更加激烈,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整个街道。
百姓们开始窃窃私语,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县令,原本热闹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县令见状,心中焦急万分。他急忙吩咐身边的人加大力度,试图将妇人制服。然而,就在此时,沈珩序站了出来。虽衣着破烂,但气质清冷而高贵。
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充满了威严和震慑力:“本王在此,谁敢放肆?”
县令听到这句话,心中猛地一颤。他抬头看向沈珩序,眼中满是惊恐和疑惑。他记得京城里给他送信的人说过,沈珩序已经掉落悬崖,凶多吉少。
然而现在,沈珩序却好好地站在他面前,这让他感到难以置信。
县令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哆哆嗦嗦地从轿子上下来,跪在沈珩序面前。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的汗水如同瀑布般流下。
他颤声说道:“小人……小人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
沈珩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剑一般,让县令感到不寒而栗。
晏云裳冷冷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县令,随后她迈步上前,轻轻扶住那位妇人的双臂。
她的动作温柔而坚定,仿佛是在给予这位妇人一种无声的支持。
晏云裳的眼神中充满了同情与愤怒,她低声安慰着妇人,声音柔和而有力,试图平复妇人激动的情绪。
那位妇人听到县令称呼沈珩序为大人,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她急忙向晏云裳道谢,声音哽咽而感激。
随后,她哭着向晏云裳诉说了自己的冤情。她说,这个县令强迫她的丈夫和一群县里的壮汉男丁去砍伐粗壮的树干,由于树干过于沉重,她的丈夫不幸被压死。
更让她痛心的是,不仅她的丈夫,还有其他人的儿子也在这场灾难中丧生。
而这个县令却以天子之名推脱责任,只给了每家一些碎银子作为赔偿。
晏云裳听后愤怒不已,她的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她看着那些低头不语的百姓,心中充满了不解和疑惑。
她走上前去,大声质问他们:“你们的亲人因为这个县令的贪婪和残忍而丧生,你们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欢笑?这个害人的县令还能好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