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的话音未落,只感觉自己小腹处一凉。
低头看去,发现一节染血的剑尖,从背后贯穿他的身体,从小腹处支了出来。
“就这?”
冷秋霜拔剑,甩掉剑身上的血,将软剑收回腰间。
老石拖着受伤的身体,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对着半死不活的中年男子踹了几脚。
“打我,让你打我,你当老子的义父是吃素的?”
紧接着用手在中年男子的脸上捏了捏,撕扯下一张人皮面具。
“卧槽,他是西北刀客,血狼!”
“义父,这可是朝廷最高级的通缉犯之一,无论生死,只要抓住他悬赏五千两银子。”
老石忽然想到什么,跑到卫渊耳边:“义父,你猜猜他王厚一个小小知府,何德何能聘用起大宗师级别的高手当保镖?”
“下面有好东西!”
老石连连点头:“没错,黄金,一车车的黄金,都给我看傻了……”
“我去看看!”
卫渊跟着老石走进王府的地下室。
只见,全部都是一车车的大南瓜。
“这就是你说的黄金?”
老石抽出靴子上的匕首,划开其中一个大南瓜,几块大金锭从中掉落下来。
卫渊又打开几个南瓜,无一例外,里面都装着几大块金锭。
“义父,这些大南瓜如果都是金锭,差不多百万两左右,就算这王厚从上位就开始贪,也不能贪这么多吧?”
大魏金银兑换,一两黄金约等于十两白银。
卫渊看了一眼地下室的其他箱子和银票:“老石,不算这些南瓜,其他金银珠宝加起来能有多少?”
老石扫视一圈,用手指算了算:“大概五十万两银子左右。”
“五十万两才是王厚这个级别能贪污的数量,所以这些金子根本就不是他的。”
卫渊说完,不禁长叹一声:“黄金的纯度不是很高,加上规格不整齐,所以绝对不是从官方铸金司流出的金子。”
老石眉头紧皱:“义父你是说,有人私采金矿?这王厚敢干灭九族的大罪?”
“肯定不是他,这些金子应该就是在唐城站一脚,然后运入京城某位世家门阀当中。”
卫渊挠了挠头:“这金子有点烫手啊,我只希望这批金子是汪家的,虱子多了不怕咬,如果是其他世家,与汪家联手对付我们,这一路的凶险程度最少翻五倍!”
“那咱们上交给陛下?”
“上交也是得罪透了,况且我也舍不得这些金子……”
“义父你要把金子吞了?”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前怕狼后怕虎,不如顺着孝道爬回去,大不了我们今后路程小心点!”
卫渊当即拍板,对老石道:“这里让怒岔金刚看守,到了晚上你带着他们上威虎山,然后你就留下等公孙瑾来接收这些就行,留别人我不放心。”
“行,接手之后,我就你带怒差金刚快点赶路追上来,大部队押运灾粮速度快不起来。”
走出地下室的卫渊轻揉太阳穴,虽然那些世家门阀早晚都是敌人,但现在自己羽翼未丰,树敌太多明显不智。
可…可这黄澄澄的金子,他可舍不得拱手相让……
冷秋霜走过去轻轻替卫渊按摩头颈:“卫渊哥哥何事让你这般烦心?”
哎~
卫渊长叹一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果然就算是我也不能免俗!”
集市上,八百守城军齐刷刷地跪倒一大片,王厚扒掉官服吊在门楼上。
积怨颇深的百姓,纷纷用烂菜叶,臭鸡蛋,石头去丢。
张龙赵虎以及其他捕快,记录着王厚罪行,还大部分都是有证据的那种。
可见平时王厚嚣张跋扈惯了,就连善后工作都不屑去做。
当卫渊赶回来时,张龙把整整二十多张宣纸交给卫渊。
“大人请您过目。”
卫渊只大概扫了一眼,纵子行凶,欺男霸女,当街剥皮……等等的恶行他都做遍了。
大小罪状三百条,条条可当诛,这还只是一部分,毕竟有很多人被灭全家,或是离得远没赶过来。
南栀气的秀拳紧握,她久居深宫,虽知道大魏官员烂透了,但没想到会如此的恶劣,唐城离京不远都如此,那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可想而知。
卫渊走到南栀身边:“这大魏江山,公主是否开了眼界?殿下想怎么做?”
“杀,现在就杀,王厚满门抄斩,与他勾结的本地富商也都不放过,量刑斟酌。”
“出事谁担着?”
“本宫,本宫这就向父皇写信!”
卫渊叫来吕存孝:“公主有令,所有与王厚有勾结的富商抄家,情节严重者带过来斩立决。”
“我没说抄家……”
南栀瞪了卫渊一眼随他去了。
卫渊搂住吕存孝的肩膀;“城里的大董米行,王记粮铺,还有……除了这几家,不管有没有勾结王厚,把他们粮食都抄了。”
“老大,这几家为什么不抄?特别是其中有两家米行掌柜和王厚还有勾结!”
“咳咳,那是我的产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