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祁佑说的最后一句话时,夏时短暂地晃了一下神,她仰起头看他,过了几秒:“不能去。”
“为什么?”
她躲还来不及,怎么还能去呢。
祁佑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孩,猜到了她在顾虑什么,“公司每天那么多人,不会被发现。”
“那也不…… ”
这次没等夏时把话说完,就被祁佑给喊停了,“就这样定了。”
她眼睛睁大,意思是:怎么能就这样定了?
祁佑看人惊讶的表情,轻扯了一下唇角“事出有因,就不听你的了。”
“可是,”夏时自然还是不同意。
“到时候我找人带你进去,”祁佑商量,“我不和你一起行吗?”
他这样说夏时还想拒绝,但是他没给拒绝的机会。
“你要是说不行,我就直接牵着你进去。”
“……”
“那我不上车。”
女孩声音特别小的嘀咕了一句,祁佑没听清,把身子俯低了一下,“什么?”
夏时又重复了一遍,这次祁佑听清了。
他嘴角牵了一下,然后垂眸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夏时感觉到了莫大的侮辱。
“什么意思嘛?”
“就你这样的,我一只手都能把你给扔车上。”
“……”
前段时间的几场大雨,不光是院子里的花草被打得东倒西歪,那个在夏时小时候外婆给她买的秋千椅也被打翻。
椅子很重,夏时一直没能扶起来。
现在祁佑在这里,她就喊上他一起扶了起来。
不过椅子有些年头了,再加上这次又在雨里泡了那么久,扶起来后也还是晃晃悠悠的,已经不能再坐了。
祁佑看着盯着秋千看的女孩,将她眼里的落寞和忧伤尽收眼底。
中午趁她睡着,一个人去了院子里。
夏时又做了梦,醒来时满头的汗,她大口喘着气,心跳稍微平缓一点之后,发现祁佑没有在房间里。
她按着眉心从床上坐起来,穿着拖鞋想去桌边喝点水时,透过窗户看到了院子里的光景。
少年正蹲在秋千旁研究些什么,似乎是在苦恼怎么做,他盯着手边的东西看了好一会儿,才有所行动。
只见,他拿起了一旁的棉线,在椅子腿上缠绕几圈之后打了一个结。
然后又晃了晃秋千,可能觉得还是不牢固又拿起了一旁的钉子,用锤子敲打。
但是他这样的人哪做过这些事情,敲了没几下就碰到了手,不过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就垂眸看了眼,然后继续敲。
中间不是伤到手就是绑的地方不对,一个人在那里又拆又钉,来来回回忙了很久。
之前在学校总听同学们说他没耐心,可是这会儿一根绳子他能用六七种方法去绑,就为了试试哪种绑法更稳。
夏时眼睫有些湿,转身从楼上跑了下去,她看着院子里的人:“祁佑。”
听到身后响起的声音,祁佑立刻就放下了手里的锤子,在他站起身的瞬间,女孩也扑进了他怀里。
他愣了下,低下头看她,眼神有些紧张:“怎么了?又做梦了?”
“没有,”夏时怕他担心没说实话,但是她抱他并不是因为梦,而是。
她把头埋在他怀里,“我就是想抱抱你。”
祁佑被搞得心软,他想抬手搂她,但是这会儿自己的手有些脏,但又不舍得推开。于是就用手臂环着她,手在她腰间虚放着。
过了很久,怀里的人把头抬了起来,轻声问他:“你在干嘛呀?”
“想试试能不能把这个秋千修好。”
“修好了嘛?”夏时歪过头想去看。
“应该快了。”
“你让我看看。”
祁佑身子往一旁撤,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女孩说的“看”不是“看秋千”,而是看他的手。
她拿起他的手看时,他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着人眼眶一点点变红,他威胁:“不许哭啊。”
夏时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说话又把头低了下去。
看着不理他的人,祁佑无声笑了下:“小伤口,你晚来一会儿都长好了。”
是小伤口,可仔仔细细看下来有好几处扎得很深,每一处都在往外渗血。
夏时抿抿唇:“你以后不要搞这些了。”
“心疼我啊?”
“你太笨了。”
“……”
祁佑懒洋洋笑了一记,“有点良心没?”
夏时不说话,就牵着他的手腕往屋里走,让他坐沙发上之后,自己去拿了医药箱。
祁佑看着女孩拿东西的背影,眼神温柔,在她坐到自己身旁时,低声说:“心疼了还不承认。”
*
夏时是下午五点多出去的,她到约定地点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暗了。
她到地方不久两个女孩也都赶了过来,一见面,两人就一左一右挽住了她的臂弯,并扬言:“我们今晚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嘛?”夏时有点懵,不是唱歌吗?
不等她反应就被两个女孩挽着进了门。
面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