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会变的。”胡姬笑了笑,“毕竟是女人,狼主乃是南渊第一勇士,这嘴上抗拒不休,这心里头怎么想的,还不一定呢!”
这话,拓跋律甚是爱听。
毕竟,谁不喜欢被吹捧,被追捧呢?
尤其是,胡姬这么一说,拓跋律便觉得自己好似真的有了希望,得洛长安仰慕,兴许再过些时候,便没了所谓的宋王妃,剩下的就该是他拓跋律的后妃。
只要一想起洛长安那娇滴滴的模样,来日会辗转承欢在自己的床榻上,他这心里便如同开了花一般,美滋滋得厉害。
“狼主,今夜宿在这里吗?”胡姬问。
拓跋律想了想,便也应承了下来。
住在这里,自然是极好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早逢春。
闻言,胡姬喜不自禁,想起白日里,月姬那副吃瘪的神色,真是越想越痛快,虽然狼主是冲着宋王妃来的,但是终究是自己得了实惠。
胡姬想过了,如果能哄得狼主高兴,来日给她个孩子,那她这辈子也算是彻底的无忧了。
对此,拓跋律心里明白,洛长安更是心知肚明。
夜里风凉。
洛长安缓步走在长廊里,晚饭吃得太撑,若不消消食,夜里怕是
不安生。
胡姬陪着洛长安消食,这心里头却是百转千回,想着要怎么才能哄得洛长安站在自己这边,到时候狼主就能心软。
“胡姬娘娘这是有心事?”洛长安缓步走进后院的小亭子里。
胡姬回过神来,赶紧让底下人去布置了茶水糕点,送到小亭子里来。
“凉风习习,正好坐在这里休息,赏月喝茶聊聊天。”胡姬笑着握住洛长安的手,携着她一道坐下,“今儿觉得如何?”
洛长安坐定之后便抽回了手,她不喜欢胡姬与她这般亲昵。
胡姬心里也清楚,但也没搁在明面上说。
“还是老样子。”洛长安道,“日日都是如此,能有什么变化?”
胡姬只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有些无奈,“我瞧着之前南姬有孕的时候,整个人都圆滚滚起来,但面上却颇为憔悴,然则见着妹妹你,竟是截然不同的。”
“有孕不都是这样吗?”洛长安的掌心轻轻贴在自己的小腹处,“没什么不同。”
胡姬笑道,“我瞧着妹妹虽然有孕在身,却没有半点圆润之态,相反的分外清丽可人,眉眼间自生一派妩媚之态,真是好看极了!别说是宋王殿下见着,饶是我这样的女子见着,也觉得分外养眼,恨不能呵护在手心里,好好疼爱着!”
“娘娘说笑了!”洛长安徐徐别开头,瞧着墙头那一轮皎洁的明月,“孤舟就这么点容貌,哪儿比得上娘娘的如花似玉。”
说到这儿,胡姬又感慨了一句,“红颜未老恩先断,饶是再好看的皮囊,终究也有老去的一日,真是羡慕妹妹。”
洛长安轻轻抚着自己的小腹,如今胎像稳固,小腹处略有些僵硬,徐嬷嬷说,这是胎坐稳了之后,孩子在她肚子里,逐渐长大的迹象。
对此,洛长安既然新奇又期待。
这孩子虽然来得不是时候,但……既已经到了她的肚子里,便是拼尽全力,她也要护着孩子周全。
“徐嬷嬷。”洛长安开口,“这儿没什么事,你且让人都下去吧!”
徐嬷嬷一怔,原是想说几句,却见着洛长安投来的眼神,便生生的将话给憋了回去,只应了一句,“是!”
“你们也都下去吧!”胡姬瞧着奴才将糕点茶水奉上,便也让使唤的奴才们,全部退下。
夜色昏聩,宫灯葳蕤。
洛长安与胡姬单独相处,单独坐在亭子里,如此也算是能说两句体己话的。
之前,胡姬还在想,该怎么才能找个机会跟洛长安独处。
谁曾想,机会竟是主动送上了门来。
胡姬倒了两杯水,含笑盈盈的搁在了洛长安
的跟前,“妹妹是有话要跟我说吧?”
“不是胡姬娘娘有话想说吗?”洛长安反唇相讥。
胡姬一怔,顿时生出几分羞赧,被人看穿的滋味真真不好受,甚是尴尬。
“其实就算娘娘不开口,我也知道娘娘到底想说什么?”洛长安端起杯盏,悠哉悠哉的浅呷一口杯中茶,“说来说去,不过是想要个孩子罢了!“
胡姬面上有些窘迫,“让妹妹看笑话了,这南渊狼主的女人,其实并不像所见的那样尊贵,宠妃尚且能耀武扬威,可若是失宠那真是比宫女还不如。”
这点,洛长安倒是真的相信。
宫里的女人,盛宠不可能专宠,若是失了宠又没有孩子,那这日子要多艰难就有多艰难,以前那些瞧你不顺眼的后妃,就会可劲的欺负你。
若是失宠的时间久了,那便是真的生不如死。
所以这个时候,你就需要一个孩子,至少在你失宠之后,你还有个依靠,还可以有活下来的依仗。
“胡姬娘娘是想要个孩子吧?”洛长安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胡姬点点头,倒也没有再瞒着她,“的确,我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