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宋墨这逢场作戏是太过认真,还是假戏真做太过敷衍,夜里的时候,宋墨便没有再过来。
晚饭,洛长安都是自己一个人吃的。
徐嬷嬷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说好的假戏真做,怎么瞧着好像是认了真呢?
可自己到底是个奴才,有些话委实不好多说。
但洛长安却不这么想,宋墨不来是最好不过,她也无需再费心思应付,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养胎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徐嬷嬷好生伺候着,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和大意,哪知这一连数日,宋墨都没有回来,徐嬷嬷便意识到,问题可能有些严重。
“夫人,真的不用去催一催吗?”徐嬷嬷有些坐不住了。
洛长安却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反而啃着酸果子笑问,“我要的图可都准备妥当了?”
“夫人?”徐嬷嬷皱了皱眉。
洛长安笑盈盈的看着她,“他是男人,自然有他要做的事情,我这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帮不上忙,还是别去添乱的好。外头有什么动静,你应该比我清楚。”
这是实话。
外头先的动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听说,是要打仗了。”徐嬷嬷低低的开口,仿佛怕惊着洛长安,说完这话之后,下意识的瞧了她一眼。
见着洛长安面
色平静,似乎压根没多大反应,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只是,夫人。”徐嬷嬷又道,“打仗归打仗,男人还是要看着点的!毕竟是自己的夫君,若是听之任之,万一惹出点事儿来,可就不好收拾了。”
洛长安瞧着她,“宋墨数日不来,看把你给急成什么样了?我这个当夫人都不着急,你倒是火急火燎的,不来就不来吧,不是说要打仗了吗?许是忙着排兵布阵罢!”
“可是夫人……”
徐嬷嬷还想说点什么,话到了嘴边,终是又咽了回去。
夫人心善,但骨子里又极为倔强,说什么都不会放低姿态去讨好,所以这事不成。
洛长安靠在软榻上,瞧着风吹过树梢,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眉心微微拧起,“徐嬷嬷,还是早些给我弄个图纸回来吧,宋墨不在身边,万一有什么事,咱们两个妇道人家,怕是连跑都找不到方向,还是要做到心里有数才好。”
这话也是有道理的,徐嬷嬷便也听了进去。
“夫人放心,老奴这两日正在进行着,迟则两日,早则明日,定然给您弄出来。”徐嬷嬷忙道。
洛长安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夫人交代的事情,老奴不敢马虎。”徐嬷嬷为她掖了掖被角。
洛长安知道,徐
嬷嬷心思,办事稳妥,否则她也不敢让徐嬷嬷办这样的事情,眼下宋墨在外头不知道做什么,她自个也得留一手才是。
事实上,宋墨这两日并非忙着风花雪月,而是有些头疼,忙着边关之事。
既然已经到了南渊,又被狼主册为宋王,那么他就该为南渊尽一份心,尽一份力,如此也好堵住悠悠之口。
宋王,理该有军功在身,才能服众,才能在南渊立足。
既然南渊和北凉要开战,那么战前准备是少不了的,比如说北凉的边关军事布防,又比如说边关守将的行军打仗之作风。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是兵家常理!
“边防图正在急送来石城的路上。”宋墨道,“狼主只管放心,饶是北凉小半年换一次兵防,我也有办法弄到图纸,只要图纸到时候,便是大局已定,何愁不能一统天下?”
拓跋律很是满意最后四个字,一统天下。
那是他梦寐以求之事,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做的事。
消灭北凉,侵占他国。
将北凉变成自己的附属之国,把北凉的子民变成南渊的奴隶,江山美人,悉数尽收囊中。
想想,都觉得美好!
“如此,就要看宋王的本事了!”拓跋律勾唇浅笑,“等着兵防图一到,排兵
布阵之后,我就亲自领兵出征,踏平北凉!”
宋墨行礼,“是!”
“对了,送你的那几个美人,可还满意?”从书房出来之后,拓跋律便换了口吻,倒是透着几分轻松自在,以闲聊的口吻,说着风花雪月之事。
宋墨神色稍稍一滞,转而笑道,“多谢狼主,这几个美人着实是天姿国色,叫人很是欢喜。”
“喜欢就好!”拓跋律朗声大笑,“横竖宋王妃怀着身子,也伺候不好你,倒不如好好享受我送你的美人,大家都是男人,有些事不要太过在意,女人嘛……只要手中有权,要多少就有多少,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宋墨微垂了一下眼眸,“狼主所言极是。”
“狼主!”窦真上前行礼。
身后,跟着西苑的那位月盈姑娘。
哦不,现在不该称呼为姑娘。
而是月姬。
月姬行礼,温柔缱绻的喊了声,“狼主!”
“过来!”拓跋律招手。
月姬扭着小细腰,款步行至拓跋律身边,“狼主?”
“宋王觉得,我这月姬如何?”拓跋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