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心头一惊,倒是真的没想到,洛川河会这么激动。
瞧着洛川河满嘴是血的样子,宋墨是有些慌张。
眼下,洛川河不能死!
“你给朕听清楚了!”宋墨陡然钳住洛川河的下颚,恶狠狠的瞪着他,“好好的保重自身,朕很快就会放你出去,出去之后要怎么做,你应该心里很清楚!”
洛川河唇上殷红,满是鲜血,“你别动她,否则我不会饶了你!”
“少说这些无用的狠话,你若不好好的听朕的吩咐,朕就让长安……”宋墨笑了笑,“永远都陪在朕的身边,折磨她的父亲,迫使她生下朕的孩儿,让此生都活在生不如死之中。”
洛川河老泪纵横,“宋墨,你别动她!”
“朕可以不动她。”宋墨松了手,捻着帕子慢条斯理的拭去手指上的血迹,眼底翻涌着清晰的嫌恶之色,“但洛丞相得拿出自己的诚意才是。”
他随手将染了血的帕子,丢弃在地。
洛川河知道,宋墨想要的是什么。
“我答应你!”洛川河咬牙切齿,双拳紧握,“只要你答应我,不再碰她,我会像扶持宋烨一样,扶持你宋墨,稳坐皇位。”
宋墨笑了笑,“丞相大人很是明白事理,有你在,想必满朝
文武就不会再蠢蠢欲动,你手里头掌握着不少东西,百官……对你还是忌惮得很!”
“你最好言出必践。”洛川河别开头。
宋墨负手踱步,“那是自然,答应了岳父老泰山的事,怎么能食言呢?若是如此,岂非会惹长安不高兴?朕最怕的就是长安不高兴,最怕她不理我。”
“你别再拿长安说事。”洛川河厌恶极了,宋墨把“洛长安”这三个字挂在嘴边。
明明是利用大于喜欢,非要弄得这么假情深,只会让洛川河这个当爹的,倍感恶心。
自己的宝贝女儿,居然会遇见这样的人渣,简直是可恶、可恨至极!
“行吧!”宋墨点点头,“那朕先回去,到时候和长安一道,恭迎岳父大人回朝。”
宋墨笑容满面,随手将布团丢在一旁的桌案上。
“宋墨。”洛川河又开了口。
宋墨顿住脚步,回眸瞧着他,“岳父大人,还有什么话要说?”
“你知道什么叫报应吗?”洛川河问。
宋墨一顿,倒是没想到,洛川河会忽然说起这个。
“朕不信报应!”宋墨冷笑,“若是真的有报应,你杀了那么多人,怎么也没见着有报应呢?丞相大人有空还是好好想着,如何对付长定侯府,
如何让朕稳坐皇位,别的……还是别胡思乱想吧!”
洛川河直勾勾的盯着他,“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善恶皆报!你今日不信,来日必定悔不当初!”
“那朕就等着看,会有什么报应?”宋墨拂袖而去。
洛川河满嘴都是咸腥味,可一想到自己的长安,被宋墨欺凌,真真是又急又气,又无可奈何。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隐约觉得奇怪。
宋墨从始至终,都没提过宋烨的下落?
自己的宝贝疙瘩还活着,那么宋烨应该也活着。
人呢?
宋烨会在哪?
难道说,宋墨压根就没找到宋烨?
思及此处,洛川河忽然觉得眼前有光,心里还有一线希望尚存。
只要宋烨还在外面,这北凉就不算完!
宋墨一走,黑衣人便又快速回到了内里,继续看守洛川河。
远处假山后,有暗影浮动,冷眼睨着宋墨离去的背影。
原来,藏在这儿了!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到底还是让他找到了……
出了太学堂,宋墨心情大好。
洛长安果然是洛川河的软肋所在,这么一来,自己的势力有多了一重,尽管洛川河心不甘情不愿,可到底还是站在了自己这边。
只要拉拢诸位大臣,到时候孤立长定侯府,久而久之,杜家的人……
呵呵,便不足为患。
“皇上,您真的相信洛川河那个老匹夫吗?”刘志得有些心慌。
要是让洛家东山再起,那洛川河早晚会寻个由头,铲除他这个太师府的“余孽”吧?
刘志得算是死过一次的人,断然不会让自己,再死一次。
尤其是,在一个坑里跌倒两次。
洛家……
该死!
“洛川河为人谨慎而诡计多端。”宋墨又不是第一次接触洛川河,岂会不知这老家伙心里在想什么,“他只是不得不听命于朕罢了!”
一旦有机会,洛川河一定会化身恶犬,反咬一口。
“您都知道,还敢放他出来?”刘志得忙问。
宋墨目光幽幽的盯着他,“你是怕洛川河出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你的命吧?”
“皇上恕罪,奴才该死!”刘志得扑通跪地。
宋墨低哼一声,“如此也好,若是他敢这样杀了你,那朕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收拾他,倒也是成全了你们刘家,算是为太师府报仇雪恨了,倒也是极好!”
“皇上圣明!”刘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