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刘志得。
南歌紧张是有道理的,旁人也就罢了,偏偏是这刘家的余孽,委实不好对付,刘家余孽对洛家的恨意太深,眼睛太毒,实在是太了解。
“都搜过了?”刘志得问。
南歌垂着眼帘,视线落在他的手背上,只瞧着厚厚的绷带绑缚着,隐隐透出血色,可见当时伤得不轻。
当初,那人怎么不弄死他得了?
真是可惜了!
南歌不吭声,只由着他们进行第二次的搜查。
“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刘志得问。
南歌点点头,“老婆子没有亲人,就这么一个人住,屋子都是祖上留下来的,官爷,难道这也不成?”
“我好像没在京陵城见过你。”刘志得只觉得眼前这人,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许是最近人见得多了,瞧着谁都有些眼熟?
“老婆子就一个人,不经常出门,外头是年轻人的地儿,若是磕着碰着我,我还要不要活命了?”这话也是有道理的。
底下人重新聚拢回来,重新禀报。
“没搜到!”
“没有!”
“我这儿也没有!”
都没有。
刘志得立在台阶上,瞧了一眼檐下的老婆子,眉心微微拧起,转而环顾四周,瞧着这周遭的环境。
内外倒是没什
么异常,就是最寻常不过的宅子,瞧着有些破烂,的确不像是什么富贵人家,或者是刻意维持的。
一个孤寡老人,住在这样的地方,也实属正常。
“好了,既然没搜到什么,那便撤了吧!”刘志得抬步往外走,“走!”
眼见着刘志得带着人离开,南歌快速合上了房门。
走了就好,走了就好!
南歌特意伏在了门面上听了好一会,确定外头真的没了任何的动静,这才徐徐起身往回走,然后回到了卧房。
此时此刻,她心里有些慌乱和忐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安,所以没敢去地窖看洛长安和曹风。
夜色沉沉。
长乐宫。
哭声微哑,抽抽搭搭的,让人听着很是厌烦。
宋墨披着寝衣,起身倒了杯水,兀自喝着。
松松垮垮的寝衣仿佛是挂在他身上,露出他光洁的胸膛,回眸看向床榻上的叶芷兰时,宋墨的眸光骤然变得冰冷如刃,“给朕闭嘴!”
叶芷兰的哭声骤歇。
“朕宠幸你,是你的福气。”宋墨将杯盏搁在桌案上,目色沉沉的望着窗外,“你别不识抬举,明白吗?”
叶芷兰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落得这般地步?
原本,她是想着荣华富贵,想着当人上人,可后来她与南林
侯府世子定了亲,便是真心想跟世子过日子的,世子待她亦是极好,极是温柔。
但是现在什么都晚了,她成了宋墨的女人,哪里还有资格,嫁给自己的心上人?
这各种苦楚,哪里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
“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叶芷兰哽咽。
杀了她?
宋墨嗤笑,“多少女人,等着做皇帝的后妃,你之前不也是想着,攀龙附凤吗?如今怎么改了性子,换了一副心肠?”
“呵,你以为人人都与你一样,野心勃勃,狼子野心?”叶芷兰拭泪。
宋墨倒是不以为意,事实上他也没打算让叶芷兰当后妃,只不过是……惩罚罢了!
惩罚这贪慕虚荣的女人,让她此生再也得不到幸福。
南林侯府,不会要一个名节有损之人,所以这叶芷兰,是不可能再嫁给南林侯府世子,成为名正言顺的世子妃了。
就算是情投意合,最多也是个妾,当不了妻!
这么一想,宋墨这心里头,就觉得顺畅多了!
外头,传来了些许动静。
“皇上!”外头有小太监低唤,“刘大人求见!”
刘大人?
一听这话,宋墨委实有些愣怔。
后来想明白了,估计是刘志得。
哼,还刘大人呢?
充其量,不过
是个奴才而已。
宋墨睨一眼床榻上的叶芷兰,转而抬步往外走,叮嘱进门的小太监,“看好她!”
“是!”小太监毕恭毕敬的行礼。
宋墨去了偏殿,刘志得已经在那里等着。
见着宋墨过来,刘志得赶紧行礼,“皇上!”
“让你去找人,连个影子都找不到,还有脸回来见朕?”宋墨拂袖落座,就这么凉飕飕的睨着他,“刘志得,朕留着你的性命,不是让你上下蹦跶的,你若是连点用处也没用,那朕留着你干什么呢?嗯?”
刘志得就知道,这宋墨最是心狠手辣,否则也不至于藏了这么多年的心思,还藏得这么严实,骗过了这么多人。
以至于宋烨和洛川河,都被这厮给骗了过去!
“皇上,奴才觉得,好像……”刘志得往前凑了凑,猫着腰低声开口,“奴才可能找到洛公子的落脚点了!”
宋墨的眉睫陡然扬起,“你说什么?”
“奴才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