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他一直游历在外,素来不理朝政,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洛长安托腮望着他,“就这样一个人,你说他是什么时候起
了别样的心思?”
丁太傅显然一震,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洛长安,神情略显凝重,目光中带着清晰的审视。
“我不是傻子,也不是聋子瞎子,我能看见能听见也能思考问题。”洛长安瞪了他一眼,“发生了这么多事,我若还是这般蠢钝,真是死了也活该!”
丁太傅讪讪的收回目光,“你当知道,只要是皇子,都有过一朝荣登九五的念头,人之常情,没什么可奇怪的。”
“可他对皇上那样恭敬,为人处世又格外小心谨慎,对于朝廷之事向来不闻不问,只管游山玩水,这不是死了心的表现吗?”洛长安不解。
丁太傅笑了,“洛公子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要从我身上找答案?”
闻言,洛长安身形一震,顾自低嗤,“你个老狐狸!”
“所有的处心积虑,都不是一蹴而就,而是日积月累的结果。”丁太傅一针见血,“临王的母亲出身卑微,至死连个妃都没封上,自然不得先帝宠爱。”
这些,洛长安都知道,“所以对于同样没有母亲的宋墨,我心里是有同情的,总觉得有几分同病相怜的意思。”
丁太傅点点头,“那你可曾想过,他若真的单纯无暇,如何能活到今时今日?”
洛长安哑然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