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洛长安略显木讷。
南歌毕竟到了这般年岁,又走南闯北的,很多事自然看得比洛长安清楚。
人呢,只有到了一定年龄,经历过一些事情之后,才明白更多的道理,否则你就算说破了嘴皮子,她也无法理解。
“我的意思是,你太重情义,许是那天也会伤在情义之上。”南歌意味深长的说。
洛长安摇摇头,“师父,您把话说清楚点。”
“我的意思是,你若是背负着情蛊,未尝不是好事。”南歌说,“有了情蛊,你便不敢轻易碰触那伤人的情分,如此一来,反而让你自由自在。”
洛长安抿唇,“师父,我是人,不是牲畜。是人就该有感情,否则如何区分人与牲畜的区别?爱恨离愁,我总不能一样都不占吧?”
“你真的动了心?”南歌问。
洛长安笑了一下,面颊微红,然后小心翼翼的点头,“除了我爹,您便是我第二个长辈,平素对您没大没小,但是在这关键的事上,我不敢瞒着您。师父,我喜欢宋烨!”
“唉!长大了,不一样咯!”南歌叹口气。
洛长安翻个白眼,“难不成我要永远长不大?师父,我是个正常人,别看我勒着束胸,可人家好
歹也是四肢健全,半点都不差的!”
闻言,南歌意味深长的瞧着她的胸口,兀的伸手戳了一下,“还有货呢?”
“废话!”洛长安快速拂开她的手,“别碰,人家宝贝着呢!”
南歌:“……”
好半晌,南歌低低的问,“要不要师父助你一臂之力?”
“这也能助一臂之力吗?”洛长安诧异的望着她。
南歌点点头,“想要吗?”
“情蛊会跟其产生影响吗?”洛长安追问。
南歌摇头,“不会。”
“那师父帮个忙呗,我这勒着那么多年,突然间要长起来,貌似有点困难,虽然有点料,可我总觉得跟正常女子还是有点区别的。”洛长安撇撇嘴。
南歌挠挠额角,“师父给你开个方子,你回去头太医院抓药就是。”
“真的可以?”洛长安笑嘻嘻的问。
南歌点头,很是确定的告诉她,“到时候你那裹胸,可就不管用了,你想勒都勒不住,所以得想好了再吃。药方呢,为师交给你,什么时候吃……你自个找个好时机便是了!”
“好嘞!”洛长安耳根子红红的。
南歌又道,“关于那情蛊的事,我再帮你斟酌,且看看有没有缓缓而治的法子?”
“您的意思是,暂时压制?”洛长安
这会脑子倒是转得极快。
南歌先是一怔,俄而上下仔细的打量着她,不由的“啧啧啧”直摇头,“果然,姑娘大了心也就野了,这一门心思惦记着那点事?以前是谁说,不稀罕这等风花雪月之事?”
“以前?谁说的?”洛长安揣着明白装糊涂,“那肯定不能是我,我这么英明睿智的人,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白痴的话?不是我不是我!”
南歌裹了裹后槽牙,“脸疼吗?”
“不疼!”洛长安梗着脖子,“咱脸皮厚,怎么可能会脸疼?使劲儿拍,都没知觉。”
南歌扯了扯唇角,满脸鄙夷之色,“二皮脸。”
“您说我是三四五皮脸都成,横竖给我想个法子,治一治我这情蛊发作时的痛楚便罢!”洛长安冲她吃吃的笑着,“师父,好师父……”
南歌压了压眉心,“要压制蛊虫倒也不是全然没法子,得了你的消息之后,我也自个想过,拿不出来,不代表不能对付!”
“真的可以?”洛长安瞬时眼睛发亮,“师父,什么法子?”
南歌凑近了她,低低的开口,“也许啊,冰肌丸可以。”
“您是说,把蛊虫冻住?”洛长安愕然,“这行不行?回头别发起狠来,把我给咬死了,您是不知道,
这蛊虫……咬人好疼,专门咬在心口上!”
南歌满脸嫌恶,“废话,我是你师父,难道还能比你逊?蛊虫咬人什么感觉,我倒是知道一些,也体会过,咬在心口上,宛若万箭穿心之痛。”
洛长安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的感觉。”
“该怎么说呢?当年我倒是用冰肌丸对付过,大概可以维持一个时辰左右,但冰肌丸损伤肌理,容易让女子体寒,不能常用。”这就是南歌所担心的事情。
这点,洛长安心知肚明。
“可是……”洛长安抿唇,“不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有时候真的会心痒痒嘛!”
何况,她是见惯了风月之人,让她茹素,宛若诛心。
“这点,原是忍一忍就可以的,但是蛊这东西有个弊端。”南歌最担心的是,“一旦进了身子里,时日长久便会扎根,最后想拔出,怕是难比登天!”
洛长安猛地站起身来,“师父的意思是,若不尽早除去,我怕是这辈子都会受此牵累,一辈子不得自由?”
“时日长久,母蛊与子蛊在两个人的体内,愈发深种,交相呼应,最后便是身不由己。”南歌摇摇头,满脸都是惆怅之色,“心不由己的时候,才是折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