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没有绝对。
洛长安的例事素来不准,有时候大半年不来,她也从来不在意。
可重生这么一说,洛长安倒有些心慌慌了。
“我这是恶心的,不是那种恶心。”她忙解释,“你可别吓唬我!我爹,还不想这么快就当外祖父呢!”
重生笑了笑,“长安说不是,那就不是,但若是……”
“没有如果。”洛长安白了他一眼,“你别乌鸦嘴,不然现在就给我滚。”
重生没皮没脸的点头,“是是是,长安说得对,长安都是对的,怪我不好,是我乌鸦嘴。”
“这还差不多。”洛长安撇撇嘴,“你既然知道师爷的事情,那你可晓得我之前昏迷是什么缘故吗?”
睡着了叫不醒?
扯犊子。
那就是昏迷。
大概是娘亲,在天之灵保佑她,用一个噩梦把她给吓醒了。
“长安?”重生犹豫了一下。
洛长安是个人精,早就看出来了,他有所隐瞒。
“重生,我方才就说了,你敢骗我,我就敢杀了你。”她恶狠狠的警告他,眯起美眸盯着他,“别企图在我面前撒谎,这是我的长项!”
她骗人的功夫,是打小练的,对方有没有撒谎,她看一看、听一听就知道了。
“酸涩滋味?”重
生问。
洛长安点头,“对,很酸,但是吾谷却尝不出味儿来,所以当时我没在意,以为是我自己的问题,而且吾谷用银子探了,无毒!”
“长安可想过,有些东西即便是银器,也是探不出毒的?”重生意味深长的说。
这点,洛长安相信。
但是她跟着南歌师父这么多年,有些毒物一眼就能分辨,何况她体质特殊,寻常毒物就算进了她的身,也奈何不得她,之前那几次她为人祛毒,都是最好的证明!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体质特殊,所以不怕毒?”重生又道。
洛长安张了张嘴,俄而翻个白眼,“那是自然,我的愈合能力岂是尔等凡夫俗子能比。”
“所以有些东西,若是进了你的身子,也能很快的扎根。”重生这话,宛若一刀子扎在她心上。
震得洛长安,心神一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比如说,西域的蛊!”重生解释。
洛长安猛地绷直了身子,“蛊?蛊毒!”
这东西她听师父说过,有些蛊奇毒无比,一旦发作肠穿肚烂都不在话下,而且有些蛊宛若慢性毒药,是一点点的腐蚀侵蚀人的身体,并不是当场毒发。
洛长安心头慌得厉害,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若是那杯水里有蛊,那她该如何是好?
可转念一想,她没这么倒霉吧?
“你这只是猜想而已,这蛊不是西域番邦此地,才有的阴邪之物吗?”洛长安歪着头,笑得有些勉强,“我运气那么好,怎么可能倒血霉。”
重生郑重其事的告诉她,“有些蛊不要命,却能束缚一辈子。”
“什么嘛?”洛长安听不懂,狐疑的望着他,“你把话说清楚。”
重生抱了抱她,“之前在离恨天的暗哨内,四方门抓住了一个西域人,据这人交代,他们从西域带了一种蛊过来,卖给了离恨天的阁主。”
“西域人?”洛长安皱眉,“我不知道这事。”
重生点头,“不知道是正常的,皇帝让人悄悄的审,悄悄的办了,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有少数几人知晓此事。”
“这是什么蛊?”洛长安忙问,“离恨天要的东西,是拿来对付皇帝吧?”
重生苦笑,“拿情蛊对付皇帝,你觉得这离恨天的阁主,是疯了?还是傻了?”
洛长安:“……”
情蛊?!
师父说过这事,情蛊为子母蛊,也就是说……得种在心爱之人的身上,从此以后,两情相悦,生死与共。
洛长安自指,“不会这么巧吧?给我吃了
?哦,他唆使师爷,在宋墨的病房里,对我下蛊?我又不认识离恨天的阁主,他费那劲做什么?”
“是不是情蛊,暂时不知,因为蛊这东西是活的,寻常大夫根本查不出来。”重生唇角下压,可见神情凝重。
洛长安犯了难,“那我到底吃了什么?”
那杯酸水到底是什么?
何况……吾谷也喝了,没见着他昏迷不醒,难道说,这酸水只对她有效用?
“别着急,我已经托江湖同道去找人了,若是寻着神医,定然会查清楚。”重生其实很担心,这东西不似毒,毒尚且有解药,蛊……无解。
可这话,他不敢告诉洛长安,怕她寝食难安,到时候闯出祸来。
“那你快些,要不然我这心里总提着。”洛长安揉着心口位置,“为什么我会昏迷不醒,吾谷却没事呢?他也喝了。”
重生叹口气,“若然真的是蛊,应是第一人效用。”
“也就是说,我第一口就进去了,到了吾谷,就没用了。”洛长安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重生伸手,就她的脑门一个脑瓜崩,“想什么呢?是不是这东西还两说,方才骂我乌鸦嘴,如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