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用没用,传回去便是,只是一直到了晚上,丞相府都没有来人。
吾谷一直在雅间外头张望,别说是来人,鬼影子都不来一个。
“公子?”吾谷竟也跟着伤心,“您莫难过,咱们这就回宫去。相爷平素那么宠您,估计很快就回来求和的。”
可不,这是丞相府的老惯例。
不管发生何事,不管公子做了什么,最后求和服软的肯定是相爷。
“没来更好!”洛长安屁颠颠的回宫去。
回去之后做什么呢?
把长乐宫的宫门一关,偷摸着从小门进入乾元宫。
“公子,您还敢去?”吾谷不明白,“不是吃过亏了吗?”
洛长安摆摆手,“你不懂,对了,把我的行囊收拾一下,记住了吗?马上去,快点快点,我等着呢!”
“现在?”吾谷不解。
这不是刚跟相爷闹脾气,难道公子要离府出走?也不对,出走难道还带着皇帝吗?公子这是去找皇帝呢!
“废话!”洛长安轻嗤,“快点。”
吾谷行礼,“是!”
收拾就收拾,反正能带的都带上。
洛长安进了乾元宫,轻车熟路的,直接掠过寒山,跨进寝殿。
寝殿内。
曹风躬身,仿佛是在跟宋烨汇报着什么。
见着洛长安进来,曹风
含笑行礼,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过来!”宋烨招手。
洛长安的确走过去了,但是尽量保持一步距离。
“你觉得你这样,朕就碰不到你了?”宋烨皱眉,“但凡朕想动你,就算你在宫外在相府,又能如何?”
洛长安眨了眨眼睛,舌尖从后槽牙掠过,往前走了一步。
宋烨毫不避讳的拽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的怀中,由着她坐在自己的膝上,伸手圈住她,宛若最亲密的欢喜冤家。
事实上,洛长安也是后知后觉。
仿佛是一种惯性,就好像你逗弄小猫小狗,第一次摸她,许是会受到抗拒和挣扎,于是你给点甜头,消了她的火气。
等到第二次、次三次,乃至于无数次之后,这小猫小狗几乎与你熟稔得不像外人,纵然你将她抱起,她也忘了挣扎。
因为,她习惯了。
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
洛长安叹口气,罢了,吃点亏又不会死,等到哪日风水轮流转,小本本上的债,她会一笔笔的问他讨回来。
“在想什么?”宋烨音色低柔,像极了哄孩子的语气。
洛长安回过神,“在想皇上晨起时候说的话。”
“是吗?”宋烨低低的呵笑,“朕还以为,长安在想着,被朕占了这
么多便宜,哪日若是翻身,定是要一笔笔的问朕要回来!”
洛长安:你是我肚子里的虫子吗?
这都知道!
“臣,不敢!”洛长安抿唇,乖顺的冲着他笑,“皇上,还作数吗?君无戏言哦!”
宋烨将她的柔荑搁在自己的掌心里,像是逗弄着心爱的猫儿,就这么一下又一下的,以她的掌心拍着自己的掌心,“那得看,长安口中的君,是哪个君?”
洛长安眉心一皱,“君主的君。”
“哪日若是改成了夫君的君,朕一定言出必践,长安要什么,朕就给你什么。”宋烨凑在她耳畔,低低的说。
还好洛长安反应快,否则怕是真的要上当了!
她方才怎么说来着?这狗皇帝果然是步步为营,一点点的让她习惯他的无赖行径,最后直接赖上她。
听听,还夫君的君?
我看你是想要“皲裂”的皲!
“罢了!”洛长安别开头。
谁知她这一扭头,便将雪白的脖颈露了出来。
宋烨的唇,霎时贴在了她颈项处。
呼吸一窒,洛长安骇然扬起羽睫,吃痛的皱起了眉,“你放开……”
宋烨并未久留,只是他抬起头之后,洛长安的脖颈上便多了一块红印,刺刺的疼,宛若爱的烙印。
“你!”洛长
安鼓鼓囊囊,气得像是……河豚。
宋烨的指尖,在她圆鼓鼓的面上轻戳了一下,“你不是说朕是狗吗?狗喜欢留印记,自然……是要留点记号在自己的猎物身上,免得那些不长眼的贪了去!”
洛长安不说话,真的是一句都没再说。
怼人的功夫,能用在所有人身上,哪怕是重生,她也无所顾忌,唯有眼前这个人,生在丞相府的洛长安,知道什么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她选择沉默,是因为那个梦太过真实,因为父亲太过重要!
“怎么不说话了?”宋烨喜欢她叽叽喳喳的样子。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对于你喜欢的人,她在闹,你在笑。
对于你厌恶的人,呼吸都是错的。
“你厌恶朕?”他问。
洛长安还真是谈不上厌恶,虽然满心都在喊着狗皇帝,但是……平心而论,皇帝对她真的很与众不同。
只是,流连风月间的她,知道什么叫喜新厌旧,见过父亲后院那么多女人,她可不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