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弱,只有自己听得见。
车门上,车轱辘转动,不瞬,已离开甚远。
“相爷放心,都交代清楚了,马不停蹄送王爷回京陵城。”简丰回禀。
洛川河点头,幽然负手,“这兄弟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临王不得参与朝政。”简丰说。
洛川河侧过脸看他,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角,倒也没再说什么。
回到小院,吾谷近前,与洛川河低语了两句,便回退到房门口守着。
洛川河紧了紧袖中的手,总觉得这
背后……
“怕是,她们回来了!”他低低的开口,若有所思的望了望天际。
方才还是艳阳高照,这会却有山雨欲来之势。
风过墙头,呼啸声此起彼伏。
房间内。
宋烨缓步上前,淡然落座,瞧着跪地不起的尤氏兄弟,“说说吧!”
他也没说,让他们起来。
尤氏兄弟跪在地上,外头的动静,自然也是听得见的。
皇帝一来就把临王送走,让近臣寒山,控制了云山器械库那边,如此动作,不可不谓之:雷厉风行!
“不知皇上,想让臣等说、说什么?”尤巢战战兢兢的开口。
宋烨抬手,执杯,漫不经心的扫过尤巢的脸,“有什么,说什么!”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臣等驻守云山器械库,一直矜矜业业,不敢有失,然此番库房失窃,是臣等失职,请皇上降罪!”尤圣伏跪在地,恭敬回声。
洛川河立在一旁,这话说得好听,可实际上呢?
说了等于没说!
一句失职,便想平息帝王之怒?平息朝臣之忧?
想得美!
想了想,洛川河瞟了皇帝一眼。
少年帝王神情泰然,骨节分明的手,夹着杯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瞧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安静的屋内,忽然只剩下了杯盖碰着杯口的声响。
清亮,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