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真相”了的表情,“我就知道,这什么圣女,每天吃斋念……神,还终生不能出那圣女屋,那岂不是要把人憋死?!你不当圣女是对的!”
从灵惊恐地看着她,“不不不,不是的,我什么都没做!你可不要亵渎神明。”
团团翻了翻白眼,又问道,“好好好!你什么都没做。小姐姐啊!你可要认清现实,她们说三天后就要将你烧死,这可怎么办哪?“
从灵心头一惊,三天?
她只有三天可活了吗?
她的思绪被门锁打开的声音给打断了。
自小养育她长大的阿婆,送进了食盒,失望的看了她一眼。最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团团拿起食盒,把饭食放在了地上,一屁股坐下来,就开吃起来,还不忘劝道,“吃吧吃吧,好在你的族人待你不簿,没想着用饥饿来惩罚你。”
从灵浑身力气都像抽干了似的,慢慢爬过来坐在地上也开始吃起来。
团团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聊着。
从灵却一直想着昨晚的那个梦,心神不宁,更不敢说出口。
在团团收拾着食盒的时候,从灵悄悄解开衣襟,朝里看了一眼。
这一看又是魂飞魄散。
身上青青紫紫的都是吻痕。
她虽然不懂,但也时
常听大嫂们说过,男欢女爱是会留下痕迹的。
难道昨晚的并不是梦吗?
她是梦游了,还是被人掳走了,圈圈叉叉之后,又被送回来?
也不对。
团团说是在她的床上……那应当没察觉到她有动静,所以她是一直在床上的。
那为何自己梦到的是一片湖?
她心头的恐惧更甚。
又想到三天之后,就要被烧死,整个人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
团团走过来,也坐下靠着她,嘴里叼着一根稻草,抬头四下打量着这小小的地牢。
从灵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怎么就又睡了过去。
结果从灵又做了一个春梦。
这次换了一个地点,好像就在她前十六年睡着的那一间闺房里。
虽然那间房间只有清清冷冷的一张桌,一个柜子,一张床,可她自小睡觉的地方,还是觉得温馨。
可明明此刻她身在地牢。
那时梦里的她并没有察觉这个地点的异常,只觉得是熟悉的地方,依旧控制不住地迎合。为了避免睡在隔壁的阿婆听到,她还下意识极力克制在得到极致快乐之时发出的呻吟之声。
而且,她还分出了心神,担心自己睡了十六年的那张竹床会经受不住……
这一次,她是被团团拍醒的。
“小姐姐
,你醒醒,你醒醒。“
从灵醒来,觉得脸都要被她拍肿了,埋怨地说道,“一大清早的,你拍我做什么?“
团团唇角的稻草往上一翘,“哎哟喂我的小姐姐,你是不是做什么噩梦了?“
从灵愣了一下,才答道,“是做了一个梦。”
梦里那个男人,还将她的左手食指重重咬了一下!
她下意识抬起了左手,赫然看到左手食指第二股关节上留着一个淡红的齿痕。
从灵:!
团团的视线落在她的手指上,“嘿嘿,你也真是的,怎么睡着了竟还咬自己的手指?”
从灵:!
她有些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然后低声说道,“团团,我可能……可能是遇上邪祟了!”
团团:!
最初的震惊过后,团团反而淡定了,“小姐姐,反正三天之后,我们都要被烧死了。什么邪祟不邪祟的,就随它去吧。”
她打心眼里不相信,觉得这是从灵为自己失贞一事开脱的说辞。
从灵也知道她的心思,只是实在无法解释啊。
毕竟她们才认识三天,好像也没到十分信任的地步。
而且……她也知道这种事情,真真是匪夷所思。
要是换了自己,自己也不可能相信。
可是……她就要因为这种荒唐的梦,
丢掉性命吗?
她咬了咬唇。
要是今晚再梦到,就一定要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
就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过了一会儿,阿婆又来送饭了,跟着她一道来的,还有一个姑娘,叫上官芸的。
阿婆依旧什么都没说,把食盒放下之后,就走了。
上官芸却十分趾高气昂地站在地牢门外,轻蔑地说,“还以为你是个多么冰清玉洁的圣女,没想到,竟是失贞失德!”
从灵眉目淡然,“上官芸,你可如愿以偿了,何必又来纠结我这个没几日好活的人?”
上官芸得意一笑,“自小我就不如你,可谁能想到,最后,竟然是我当上了圣女?!等两日后将你处以火刑,大长老就会把圣女臂钏交给我!你可以瞑目了!”
团团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慢悠悠地说,“我说你们怎么都如此奇怪?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想着出去周游世界长长见识,为了这么一个圣女之位,争来争去的,有劲儿吗?争到了,也不过老死困死在一个什么圣女屋里,有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