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乔高兴起来,赞道,“陆世子真真是对玉娘情真意切。”
“可是她不高兴……”陆骅稳了稳心神。
阿乔乐呵呵地笑,“没有不高兴,她很高兴的。她说的那些气话,您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然后,阿乔推开他的那间厢房门,把他推进去,扶在床上,拉过被子,“陆世子您可要记得,您才说了算!您要娶她,她就得嫁。她若说不嫁,那可是不成的。您就先好好睡一觉,明天再来决定。您才是作主的那个人呀。”
陆骅懵懵地点头,嘴角含笑,头一枕上,就沉沉睡去。
阿乔走出房门,耿护院忧心忡忡,“阿乔姑娘,陆世子他怎的了?……掌柜的这几日……怎的没半分笑脸?”
按说,被赐了婚,应当高兴才是啊。
阿乔拍了拍胸口,要是被玉娘知道了她今晚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可没活路了!
她对耿护院说,“人得劳烦您给看好了啊!明日天亮之前,不能叫他悄悄走了!”
耿护院诧异道,“那他……”
阿乔眼珠滴溜溜转,靠在门边听着里面均匀的鼾声,“耿护院,你且替我守着,我去看看姑娘那边……”
她突然有主意了!
耿护院又诧异了,“对啊,你方才怎么扶着陆世子进来的?你
不是应当陪着掌柜的在后院歇息?”
阿乔白了他一眼,没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道,“耿护院,你可有……蒙汗药之类的?”
耿护院摸了摸脑袋,“我们作打手的,这等防身药物,自然是有一点的!”
阿乔大喜,“劳烦给我一些!”
耿护院从腰间摸出一小包递了过来,“你……”要做什么?几个字还没说完,就见阿乔扭头便走,径直出了东院门。
玉娘在傍晚酒散时回到金玉满楼,一时吃撑了,也喝了一些簿酒,早早就睡下了。
阿乔这才起了心思,跑到仙客来门口去候着陆世子,想着探听一下二人的关系,看看能不能说和说和。她知道玉娘的心结,但也得先确定了陆骅的心意。
没想到竟真被她等到了,还成功带了回来!
这一路过来,从她哄着陆骅吐的真言来看,他对自家姑娘算是上心的。
既如此,她少不得推上一把。
阿乔轻手轻脚进了玉娘的门。
玉娘正睡了一觉醒来有些口渴,唤道,“是阿乔吗?给我倒杯水来。”
阿乔应了一声,有些手抖地将那蒙汗抖入杯中,又加了水,才端到里屋,扶着玉娘喝下。
片刻后,玉娘又睡熟了。
阿乔这时返回东院,对守在门外的耿护院说道,“耿
护院,劳烦你了,再将陆世子背进后院去。”
耿护院睁大了眼睛。
阿乔推他,“快啊!掌柜的这婚事能不能成,就看你的了!”
耿护院瞬间明白了,连忙进门,将醉得不省人事的陆世子背了起来。
……
半夜,陆骅头疼地醒来,长臂一伸,触碰到一个温软的东西。
他一惊,睁开了双目,便看到清冷月光下玉娘娇美的睡颜,以及,她裸露在被子外头的圆润肩头。
原本就有些口渴,当即就更加口干舌躁了。
他咽了一口口水,起身摸到房中的小桌子上,倒了一杯水喝下肚。
不料那杯子正是方才阿乔倒给玉娘的那一杯,杯底还残留着一点方才尚未全部融化的蒙汗药。
陆骅哪里知晓这杯底还有料?又是黑灯瞎火的看也不看,水一倒,就仰头愁数落了肚。
先是走到门边去拉了拉,没拉开,困意又兜头袭来,只好再次窝回床上。
他不敢擅动,只把身体往里挪了挪,稍稍贴上她温热的身侧。
陷入沉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我占我未来媳妇儿的便宜,那就不叫占便宜!
到了清晨,陆骅醒来的时候,睁眼就看到一只玉臂横在胸前。
身上还搭着一条腿。
他一喜,立马伸手按住手臂。
玉臂的主人
立刻惊醒,“啊”地一声就要抽回手捂住嘴。
陆骅死死按着她的那只手,面上露出冷笑,“这回没有女鬼上身了吧?铁证如山,还敢说你对本公子没有企图?”
玉娘惊恐地摇头,“你你你……陆公子你怎么会在我……奴家的床上?”
陆骅冷笑,“不是你让你家婢女把我拐进来的?”
“什……什么?”玉娘惊呼,用力要把手抽出来,“陆……陆公子,求您先放开我……”
陆骅盯着她,“你可都瞧见了,是你抱住我的!”
玉娘另一只手把被子拉上来,盖住头脸,无颜见人。
陆骅这才松开她的手臂,往里又挤了挤,昨晚阿乔说的话悉数钻进他的脑子里,他们都被赐了婚,成亲是铁板钉钉的。婚姻这种大事,他说了算;床上这种小事,自然也要他说了算。
哪儿能由得她说是女鬼搞的鬼,就相信她的鬼话?
而且昨晚,阿乔明明说了,两次都是她自愿的。
那就说明……
他眼中一亮,凑近她,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