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瑾也不说话,如墨双瞳定定注视了她一瞬,然后手臂往她身下一捞,再一个瞬移,到了一处氤氲着热气的地方。
林墨还来不及看一眼这温泉池子,便整个人被沉入了温暖的池水里。
楚瑜瑾放开她,将她按在池壁上,俯身又是一个长长的吻。
狂风暴雨间,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衣裳是何时褪去的,只觉得触手是楚瑜瑾那冰凉的肌肤,满心的心疼都堵在了嗓子眼里,化作了绕指柔。
待二人心满意足从温暖的池子里起身时,楚瑜瑾那自冰天雪地而来的冰凉气息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魇足后尚未来得及消退的滚烫肌肤。
回到寝殿,楚瑜瑾这才将目光投向那小玉玦怀里埋着的小人偶,拿起来仔细端详。
那人偶吓得灵魂都在瑟瑟发抖,不敢乱说一个字。
片刻后,他将人偶放下,对林墨说,“不知它原形为何物。”
说罢指尖一掐,准备注入一些灵力,林墨见了连忙阻止,“不可,它受了灵力反会痛苦不堪。依着玉骨扇的情况,只能令它现出原形才能自行吸收。”
楚瑜瑾停下手上的动作。
林墨又将他拉到外间,把古琴和玉骨扇都指给他看。
楚
瑜瑾握着玉骨扇,心中有久远的记忆浮上心头。
林墨便试探着问道,“师父,当年你说,这玉骨扇是你花了三千年炼制的,是在何处炼制?”
楚瑜瑾笑道,“不过是个无人之处罢了,时间虽是长了些,但到底功成,也算值得。”
林墨看着他如此云淡风轻,想到那玉骨扇传给她的那些记忆,想到他独自一人在冰冷刺骨的忘川河底苦熬了三千年才大功告成,心底便泛起疼痛来。
她又问道,“那时也怪徒儿心急,一心记着想试试这玉骨扇的威力,没注意师父后来又去了哪儿?”
虽说现如今她知道师父是躲起来养伤了,可那时她不知道,如今知晓了,慰问一声也好。
楚瑜瑾依旧是云淡风轻,“时日太久,为师不记得了。”
“哦。”林墨再次问道,“那后来,我去了那岛上的天宗秘境,师父知道吗?”
楚瑜瑾眼神闪了闪,他当然是知道的。那时他虽在养伤,但感应到她丢出那颗清魔丹。寻常危险,她有玉骨扇在手,自是不怕。要丢出清魔丹,可见情况是何等的凶险。
他不顾重伤在身强行提气,朝着她所在的地方狂奔。可惜当他进入秘境时,看
到的是她与一个男子相携着进了秘境中圈。
他不知自己这还未恢复的病体,会不会拖累她,只能远远地跟着。
后来也掉进了那魔修女子设下的幻境里。
只不过,幻境有些不堪,他猜测那幻境应是根据他的心魔才滋生出默默的身影,还做出那样不堪的动作。后来默默的幻影说出取心头血的话,他才知道,这个默默一定是假的,于是一刀刺穿了幻影,这才出了幻境。如此,他就更不愿让她知道他所经历的幻境了。
直到走出秘境,他依然看到了那个男子在她身侧,相依相伴。
于是从始至终,他都假装没有出现过。
此刻他便摇头笑道,“原来默默曾去过那天宗秘境?可有什么收获?”
林墨略有些失望,摇头,“那秘境应是被探索过,并没有什么宗法传承灵宝神器之类的留下。”
楚瑜瑾过来摸了摸她的头顶,“只怪师父那时忽略了你,一般秘境都存有凶险,理应由师父陪你一同前往才是。”
林墨把脸埋进他怀里,掩去心头的酸涩,抱住他的腰,嘟囔道,“师父……你都不知道,当年,不,那两万年……我们错过了多少……”
楚瑜瑾一僵,勾
起她的脸颊,不正经地笑道,“默默是想说,早在两万年前,就想与为师在一起?”
林墨白了他一眼,“两万年前,我不是只婴儿?还是师父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师父莫不是想对着一个婴儿下口?”
楚瑜瑾立刻黑了脸。
“说到此处,”林墨又在他掌心里蹭了蹭,“师父,我是如何出生的?从蛋蛋里出来的吗?”
楚瑜瑾又是浑身一僵,尴尬笑道,“都说了,为师捡到你的时候,你是被襁褓裹着的,为师并不知道你是否从蛋蛋里出来的。”
“那小玉玦怎么是从蛋蛋里出来的?还有,我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为何会有小玉玦,你可还记得?”
楚瑜瑾抿了抿唇,眸里的光芒变了又变,最后还是慢慢黯淡了下去,摇头道,“其实……我也不太记得……”
“那夜临风呢?你是记得他的,那你可记得,更早以前,你身为莲华尊者的时候的一些事情?”
楚瑜瑾默了一会儿,“夜临风应当都告诉你了吧?本座和你的事,他都知道。”
林墨:……
楚瑜瑾问,“默默,你到底想问什么?”
林墨:“你就不想知道,小玉玦是怎么来的吗?在我……身
死之前,我被那红莲业火烧死之前,发生了什么?”
楚瑜瑾抿抿唇,“这个我倒记得,你那日在酒里下了药,诱本座喝下,然后……就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