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侧目分给了她一丝眼神,“哦,本来没说谁,如今似乎能对号入座了。”
“你!”楚隐月气急败坏。
旁边那个心腹宫女凑上前来,同她耳语,“公主,方才太子妃骂您是满嘴喷粪呢。”
楚隐月大怒,“你不过一个三品官的养女、庄子来的村姑,再加什么破小国的长公主,嫁给太子这个短命鬼就以为自己翻了天了?”
林墨笑看着她,存心让她多骂两句,毕竟骂得越凶,她受到的因果就会越惨,“嗯,是啊,本妃就是要翻天呢,你有意见?”
楚隐月觉得舌尖刺痛了一下,随即冷笑两声,“别以为父皇卧病在床,有太子把持着朝政,你就能胡做非为!本宫告诉你,有本宫在,你休想!”
林墨好心地问道,“你不过是一个次三品的五公主,连个封号都没有,本妃却是正一品太子妃。你这样算不算是以下犯上?”
楚隐月一噎。
林墨又问,“湘月公主是皇后娘娘嫡出的正三品公主,品阶在你之上,你胡乱造谣生事,毁她名声,又算不算是以下犯上呢?”
楚隐月又是一噎。
林墨目光灼灼地看着楚隐月,“隐月公主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既是你造谣说湘月公主有孕,还得由你来还她清白。”
楚隐月一愣,复又冷笑,“太子妃莫不是糊涂了?既说本宫造谣,又怎么可能由本宫来还她清白?再说,四姐姐她未婚先孕,私通外男,骗婚驸马本就是事实,便是本宫想还她清白,也还不了!”
林墨诧异看向楚隐月,又诧异看向楚湘月,“湘月,她说你骗婚驸马?可是真的?本妃怎么不知道?”
楚湘月秒懂,配合地摇头道,“嫂嫂,湘月也不知为何五妹妹要如此污言秽语毁坏湘月的名声。湘月和驸马的婚事,明明是母后赐婚,何来骗婚一说?”
林墨此时站起身来,走到外头,冷冷扫过一群吃瓜群众,问,“依你们之见,若是家中有女被疑失贞有孕的,该如何验证?”
有妇人就笑道,“太子妃,这还不简单?唤个大夫来瞧瞧不就好了?”
林墨点头,“既如此,那便让人去请大夫过来。最好能多请两个,免得有人怀疑大夫被收买了。”
悦儿和蓝叶应声而去。
楚湘月的脸色有些发白,林济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一
会儿,悦儿和蓝叶小碎步跑进来,“来了来了,李神医、张大夫、黄大夫到!”
李神医是老熟人了啊。
林墨微笑,点头让他们进来。
李神医三人见了礼,“参见太子妃,见过二位公主。”
林墨便示意道,“这两位公主今日似是肝火上升,争执不休,便请三位神医替她二人都请个平安脉。”
楚隐月警惕了,“为何本宫也要诊脉?”
“哦,既然你红口白牙能说湘月有喜,那本妃也可以怀疑你有喜了,既如此,那便让大夫们都诊上一诊?还是你对他们的医术信不过,另请高明亦可。”
楚隐月呵呵冷笑,上前一步坐在一把椅子上,伸出了手腕,“诊就诊,本宫的身体,自己知晓!”
昨儿她才来了月信,怕什么?!
楚湘月有些忐忑,但在太子妃的眼神示意下,坐在了另一把椅子上。
三位大夫在众目睽睽下,分别给二位公主诊了脉。
“如何 ?”林墨问。
李神医先是看着楚湘月,十分坦然地答道,“湘月公主确是有些肝火上升,老夫记得问斋有售一种名为清心丸的成药,可饭后服一粒,一日两次便可。”
楚湘
月心头一惊。
林墨只是微笑,也不点破。方才她在那茶水中略施灵力,稍稍更改一下楚湘月的脉搏算什么?
这边说完,李神医转身又朝楚隐月下拜,“恭喜隐月公主,您已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楚隐月大怒,“混帐东西!胡说什么!本宫昨日才来了月信,怎么可能有孕?!”
李神医捋了捋胡须,老脸略微有些尴尬,“您昨日只怕是……动作有些剧烈,见了红了,所以才误以为是月信来了。张大夫、黄大夫,不知你们的诊断,与老夫是否一致?”
另两位大夫连忙点头,“李神医的医术,京都城中谁人不服?我们方才替二位公主诊脉,诊出的结果与李神医是一样的,隐月公主确是有了一个多月身孕,而湘月公主只是肝火上升。”
楚隐月气得差点仰倒,“你们胡说!你们都在胡说!”
偏偏楚湘月好奇地问,“李神医,你方才说什么动作有些剧烈,会令孕妇见了红?”
她如今就是孕妇,多问一句也算长见识。
李神医又略有些尴尬地解释了一句,“就是她和面首之间的……那个……动作啊。”
楚隐月大叫,“胡说
!你们都在胡说!”
楚湘月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李神医,恍然大悟,“五妹妹,虽说你还在孝期不能出嫁,私底下养面首也没什么。可是若是怀上了,那就是妥妥的铁证如山啊。你不担心自己背负骂名,倒还有空来我面前诬陷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