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昂贵,她们真是大开了眼界。
那边的魏沫心下有了计较。
她已经打听过上回的拍卖顺序,越往后的,一般会越昂贵。
所以这一副耳坠子她方才也出了价,不过当它过了两千两,她还是有些肉疼,下不了手。
第二件拍品是一个额饰,那中间五颗饱满水透的冰紫翡翠也不知被切磨成几个面儿,反正从任何一个角度看去都极为闪眼,嵌在由中间往外逐渐缩小的花瓣造型的金叶子中,极为美丽。
起拍价就是一千五百两。
与方才两颗冰紫翡翠成交价是三千两相比,这起拍价就显得十分便宜。
魏沫儿这次志在必得,便直接出了两千两的价。
谁知有人更狠,直接加到三千五百两。
怎么着,这五颗冰紫翡翠,也比那两颗值钱多了?
最后,有个不差钱的主儿,出了五千两成交。
再算算,五颗五千两,比方才那两颗两千八百两便宜,值啊!
魏沫有些心慌了,再不狠心,后面的拍品只有更贵的,没有最贵的。
林墨注意到莫心儿一直没动静,又注意到蓝叶和孙妈妈也只是一直旁观,没有出价的意思,便吩咐悦儿过去同蓝叶说了几句话。
悦儿一出现,便引起了莫心
儿的注意。
莫心儿立刻便知道,太子妃原来也在这拍卖场啊?
她起了心思,让人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了魏沫知道。
于是魏沫便让人去悄悄打听,果然太子妃在天字一号房。
于是当第三件拍品一对冰紫翡翠镶玉步摇被拿上来的时候,魏沫立刻就疯狂加价。直接从起拍价三千两加到六千两。
有了太子妃方才的示意,蓝叶也战战競競地举了牌,“六千五百两。”
莫心儿知道这两人应当是林墨出嫁前在林府的丫环婆子,冷笑着出价压过她们,“七千两!”
孙妈妈咬了咬牙,也出了“七千五百两”的价格。
林墨看了暗自好笑,她方才不是让悦儿告诉她们这卖的是自家的东西,银子不过从左口袋转到右口袋,莫心疼么?
怎的就五百两五百两的加?
魏沫儿见她们加价加得战战競競,冷笑着出了“八千两”的价。
林墨让悦儿从珠帘出升出号牌,“一万两。”
魏沫急了,再不拿下,就超出她的极限了啊!
她今日是悄悄拿了靖王的印鉴,从王府里拿的银子。
一咬牙,她报,“一万两千两!”
蓝叶看看孙妈妈,实在没胆子再出价。
林墨想了想,也没有加价。
于
是魏沫便得了这一副步摇,喜滋滋地对管事的说道,“靖王今儿虽没来,但他说了,且依我喜欢,无论价格多高,拍下即可。”
小管理立刻会意,声音也放大了些,“靖王对侧妃的心意,实在是天地可鉴哪。”
二人的对话没有压低声音,是以全场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有夫人便议论道,“靖王对这个侧妃果然是不一般。”
“谁说不是呢。这一万两千两,也足见其用心了。”
魏沫听了,高兴不已。
回头她就让人散播消息,说太子妃徒有其名,连个一万多两的步摇也拍不下。
后面是一整副头面儿,从顶簪到分心,足足有八件。起拍价就是一万两。
魏沫目的达成,十分放松。
林墨淡淡笑着,知道蓝叶那两个是指望不上了,便自己一路将价格加到了两万两,才将这头面儿拍下,然后隔着珠帘便吩咐道,“送给七十八号的那位年轻女子,便算提前当作她的添妆了。”
那小二捧了盘子收了银票,又将盘子捧到蓝叶面前,大声转达了林墨的吩咐,“天字一号房的贵客说了,这物件儿送给小姐权当提前送的添妆小礼!”
“嘶”旁边的夫人小姐倒吸了一口凉气,目光纷
纷射向那托盘里璀璨的头面儿,眼睛都快要瞪出来。
这两万两一副的冰紫翡翠头面儿,莫说这丫环打扮的姑娘,便是高门贵女也只怕难得一副啊。
那天字一号房里到底是个什么样不差钱的主儿?居然一出手,便是如此大方?
便是自家的贴身丫环要出嫁,也没有如此贵重的添妆吧?
这么一来,那方才靖王送自家侧妃一万两千两的步摇,也实在不够看的。
蓝叶惊得将手里七十八号的号牌掉在了地上,主子居然……居然送了她一套价值两万两银子的头面儿?!
那魏沫一听脸都绿了。
太子妃一拍两万两,而且转手就送给自己身边的婢女当添妆礼?
她那谣言还没散播,就胎死腹中?
不行!无论如何,她得压过太子妃!
她早就听说东宫财政已经是捉襟见肘,她才不信,太子妃还有闲钱!
所以当下面一只冰紫翡翠手镯拍品出现时,她又开始了加价的节奏。
“两万六千两!”
“两万六千五百两!”
“两万八千两!”
“两万八千五百两!”魏沫不知道靖王府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