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陈侯夫人却以为莫家想让她陈府把十万金全出了,她哪里能承受?立刻就打断了莫大夫人的话,“莫大夫人说笑了,如今京都城内谁人不知,莫家是大周首富?区区十万金,不如,便就都由莫家承担了吧?今日靖王大婚,你们还是沾了本夫人的光才能来的。”
这就是要全部推给莫家了。
莫大夫人一直被这个妹妹踩在脚底,心下从来没爽利过,此刻一听,也不知怎么就控制不住情绪,立马炸了,“哼!靖王府本就没有给我们下帖子,我们才不稀罕来呢!”
早知道就不来凑这什么热闹了,凭白惹上一身骚。
“心儿!我们走!”她竟想撒泼拉起莫心儿就要走。
林济却拦住了她们,“想走?行啊,金票拿来。”
莫心儿朝他呸了一口,“什么破烂玩意儿也敢狮子大开口!”
林济一闪,躲过她恶心的口水,面露厌恶,“本公子虽然尚未实授,但却是二甲进士,正在候缺中,也勉强算得上是个候补官身!莫大小姐如此对本官不敬……”
他看向不远处刚下了马车正朝这边走来的齐青木,高声问道,“参见齐大人。敢问齐大人,依大周律法,
若有女子对官身不敬,该如何处罚?大理寺可能受理?”
齐青木一下马车就见靖王府门口堵了一堆人,其中还有自己敬仰不已的太子妃,正要过来行礼问安,便听有人喊他。
一看,哟!还是太子妃的三哥。
虽然不是亲的,但这林府三公子和二小姐与太子妃的关系,稍稍打听就能知道。
齐青木哪里有不应的?
立刻就正色应了,“自是能受理的。若有白身对官身无端不敬,重则杖三十,轻则一日牢狱。哪位敢对林兄不敬?”
林济看向莫心儿。
莫心儿立刻脸色就吓得煞白。
杖责和牢狱,哪个她都不想挨。
林墨和楚湘月看得津津有味儿,期间嫌站着看累得慌,干脆拉着楚瑜玮和小玉玦一同又坐回了马车里,一边磕瓜子儿一边撩开帘子看。
林墨对林济赞不绝口,“这个老三,几日没见,毒舌得很哪。”
楚湘月脸上先是现出骄傲神色,复又低落了下去。
人再优秀,也不是她家的啊。
真真是惆怅……
林墨一见她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想了想推了一把,“你惆怅个鬼!既然想要,管他什么新寡徐娘半老的,抢过来就是!”
她
横竖是没看到林济和楚湘月二人身上的姻缘线有断裂的迹象,推上一把肯定没错!
楚湘月眼前一亮,“什么?”
林墨嘿嘿笑道,“抢过来啊!横竖他们又还没成亲,你又有了他的骨肉,此时不抢,更待何时?”
楚湘月面上又是希翼又是犹豫,“真……真的……可以吗?”
林墨抓了一捧瓜子放在她手心里,“你抢来吃下肚,才是你的。你若不抢,被别人吃了,那就是别人的了!”
楚湘月:……!
这比喻委实……很令人遐想啊……
小玉玦直接小胖手伸过来抓走一大把,“娘亲说的是!”
林墨简直哭笑不得,把小玉玦往楚瑜玮身边推了一把,“五弟,你多看顾着玦儿一些。”
楚瑜玮本就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有听到林墨二人的对话,此时干脆抱着小玉玦,“臣弟先进府罢。”
等林墨点头后,他便拉着小玉玦,掀开帘子出去了。
再看过去,林济那边,居高临下地睨着莫心儿,“莫大小姐也莫慌,只要你诚心道个歉,再将那五万金赔付了,此事便作罢。 ”
莫心儿跺跺脚,拉了拉母亲的衣袖,“母亲,今儿算我们倒霉,赔了便是
!”
莫大夫人自知理亏,极不情愿地唤来身旁的婆子,令她回莫府取钱去。
谁都不可能带着五万两金子在身上啊!
林济微笑着目送那婆子远去,然后又笑嘻嘻看着陈侯夫人,“陈夫人?”
陈侯夫人脸色铁青,咬着牙犹豫半晌才小声问道,“林三公子,可否宽限几日?”
林济却毫不留情面,声音丝毫不见减弱,“哦?陈侯府一时拿不出啊?拿不出早说便是,早说了,本公子也不是不能宽限。此刻临了才打商量,本公子却不由得不多想想,只怕再宽限多日,陈府也拿不出这五万金,这可如何是好?”
“你!”陈侯夫人只觉得脸面被按在地上狂踩,没脸极了!
陈沛又哭了起来,“林三公子,我们一定会赔的,你何必咄咄逼人,难不成,非要逼我把命赔给你?”
林济冷哼道,“你把命赔给我?你的命很值钱吗?你的命值五万金吗?陈沛,你这种表面装柔弱、内里一肚子阴谋算计的,本公子也不是没见过。你以为先声夺人,作出一副楚楚可怜模样,便能引起本公子的同情?便能迷惑本公子原谅你撞坏这宝树的罪过?呵呵,对不住,本公子
素来记仇得很。你们要赔,便赶紧赔!赔了继续入这靖王府参加喜宴。你们别以为本公子不知道你们作什么来了?这可是靖王府的喜宴!来的人非富即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