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和帝把目光投向皇后。
皇后却急了,“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臣妾的确是命人以妃位之礼厚葬了怡嫔的!”
元月上前一步掐住了皇后的脖子,“是你?!你对我的母妃做了什么?!”
皇后猛地摇头。
楚湘月扑上去,“你放开母后,母后不会做这样的事!”
林墨站到元月公主面前,全身释放出一股威压,冷冷说道,“不管你是谁,放开皇后!”
元月公主顿时觉得一股寒意自脚底涌上,不自觉松开了手。
“哈哈哈哈……”突然,地上的容妃大笑了起来。
元月公主看向她,“你笑什么?!”
容妃恶狠狠地盯着她,又指向郦炎,“他!他是你安插在本宫身边的棋子?!”
“哼,是又如何?!本宫多次想回皇宫,可这皇宫却被你们设下阵法,让我不得进入。我不得已,只能在广恩堂住了两年之久!好在这皇宫虽然有阵法护着,可人心却并不是密不透风的。我的炎儿不过长得清秀了些,甜言蜜语了些,不就入了你的法眼了?”元月公主讥讽地说。
容妃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有些癫狂,“所以,这两年来,阿炎你对本宫的情意,全是假的?!”
郦炎淡漠地说,“你的年岁,足以作我的母亲。你怎会认为,我会真心待你?每一次我服侍你,都感觉无比的恶心!”
这话像刀一般插入容妃的心里。
容妃笑得愈发癫狂,“哈哈哈……元月公主!你竟然……竟然……好!好得很!你想知道你母妃的棺椁和牌位?那本宫便告诉你……”
元月公主神色一凛,“什么?!是你动的手脚?!”
她身形急速移动,同样一把掐住了容妃的脖子,“她在哪儿!?”
容妃脸色涨得通红,嘶哑地“呵呵”笑着,“你布的好棋子!本宫……本宫……”
“快说!”元月加大了手里的力道。
容妃的目光投向郦炎。
郦炎厌恶地转开眼睛。
容妃最后的一点希翼消失了,猛地朝元月呸了一口,“呵,你想知道,本宫偏不……告诉你!”
横竖她今日是死定了,与假太监私通,怀上个野种,还意图让儿子谋逆,随便哪一条,都够她死上十回八回的。
元月公主却目光变得狠厉,松开了她,掐出一簇火苗,立刻将她身上的衣物点燃,“你可以不说,本宫能让你生不如死,也能让你的靖王生不如死!你说是不说?!”
容
妃骇然,但很快就被火烧得疼得满地打滚,“救……救命……”
林墨看不下去了,衣袖一甩,朝她身上洒了一层薄雾,灭了她身上的火。
只是普通的火苗,一下子就熄灭了。
元月也只是想吓唬她。
她再次问道,“你说是不说?!”
容妃颤抖着,觉得腹部真的是疼痛起来了,可是此时,原本应当紧张她的肚子的皇帝躺在榻上冷眼旁观,原本对她有孕而欣喜不已的郦炎也漠然在侧。
她不知道为何事情会变成这番模样。
可方才的生不如死的滋味还历历在目,叫她想起来便不寒而栗。
若是她的儿子,被元月这个毒蛇给盯上了……
她全身颤抖得更厉害了,连忙点头,“我说……我说!她就在……在皇陵西面的侧陵中……”
元月一听更加暴怒,一脚踩在她的胸口,“什么?!你竟敢将她的棺椁放在西侧陵?!那是陪葬的畜生和奴隶所在的墓室!真是岂有此理!”
西侧陵主要是祭祀用的,所以有个极大的地宫用来举行仪式,西配墓室则主要安放陪葬品,有祭祀用品,有贵重物品,也有陪葬的牲口和奴隶等。
容妃奄奄一息,“呵……呵呵……怡
嫔这个贱人……生前让本宫受了那么多气……本宫明明是妃位,可却不得不……容忍她……她死了好,死了好啊……”
她渐渐声音低了下去,又重新捂住了肚子,“疼,我好疼……”
她睁着眼睛,艰难地找到皇后的方向,想要爬过去,“姐姐……求你救救我……救我……”
皇后看着这个白眼儿狼,最终没有动。
容妃挣扎片刻,最终昏迷了过去。
元月收回脚,又踢了踢她,冷哼一声,才按压下心中的怒火。
林墨突然问,“郦炎,你是如何打开这鬼道的?之前,皇上中的石心花蕊之毒和那噬魂草之毒,是不是都是你动的手脚?!这两种毒,都是仅存于鬼道,你是如何拿到它们的?”
郦炎听了林墨的问话,冷冷一笑,“是又如何?”
他朝元月行了一礼,“主上对在下有救命之恩,在下甘愿为她,赴汤蹈火。”
榻上的嘉和帝一听,眼睛立刻瞪得滚圆,口里又喷出一股鲜血。
他已经极怒攻心,说不出话来。
他最开始的身体衰败,就是从中了那石心花之毒开始的。
那时还是林墨救了他。
他以为是宸妃下的毒,可是宸妃也没有解药。
没想
到,竟是自己的大女儿、大公主,早早就在这宫里安插